“我早就觉得那个谁、谁，还有谁不像好人。”居委会老大妈说。
“他们到燕京多久了？”
“啊，最晚的也有二十年了。”
“喔，那……那您吧这些资料给我们存个档，过两天民警局的同事给您送回来。”
“这就走了，不去他们家看看。”
“不了，谢谢您啊。我们先分析资料再做决定，谢谢您配合我们工作。”
两人把资料装进文件夹里，一面告别，一面退出了居委会。
“我操啊，这都是些什么烂事啊。”读着外调人员送回来的材料，内厂的一个就忍不住骂起来。
“老万，不要泄气嘛。”说话的这个人，就是内厂情报员“尽忠王事有刘瑾”，工作名叫冷天。从外表上看，他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身材不高，眼神没有一点精明锐利的感觉。如果在街上遇到他，一定像看到一颗毫无特点的树一样把他漏过去。
“居委会这条线也太杂了。”那个被称作老万的，代号“万夫莫敌有汪直”，他外出办案时警员证上写着“万一心”，所以冷天在公开场合称他“老万”。
“唉，又是假警，这人海茫茫，大海捞针，一千万人口的燕京啊，又不好叫那些民警来问，他们不知道此次的真正原因，问也问不出所以然。”
“关键好多人特事儿，趁机把几十年的恩怨都带出来。咱们今天查访的居委会提供的线索，几个嫌疑人还都是有前科的。昨天少钦碰见一个，说‘谁谁，三十年前就印50元的伪币’，1874，那时候有五十元的面钞吗？”少钦，是另一个情报员，“老成谋国曹吉祥”，曹少钦。共和刑部，有许多出名的三人组合，如著名的前三杰，后三杰。而“尽忠王事有刘瑾”，“万夫莫敌有汪直”和“老成谋国曹吉祥”就是最早的“内三杰”。
“对那个‘黄谦’，你怎么看？老万”冷天问。
“好像还挺对路，当时怎么没把她给扣下来呢？”
“海关哪有我们这么警觉啊。不过，要来燕京捣乱，总得找个窝点吧。”
“要不要把俄国人在燕京的会所全抄了。”冷天说。
“你真狠，俄国人会所都和别的国家混在一起，你这样抄下来，外交纠纷就不用说了，而且还怕打草惊蛇。”
“也是，对付几个民间组织，动静太大，让大家看笑话。”
“如果你是黄谦，你怎么做。”
“要搞破坏，就要先弄清东统例会的流程，要知道流程，最方便的……就是申请当志愿者。对呀，她是共和公民，又是大学生，申请志愿者再自然不过了。”
“冷天，你继续找负责居委会这条线，我马上到东统例会组织处去一趟，把名单全拿过来。”
“怎么又是我负责婆婆妈妈的一摊。”
“你们八虎人多势众，乖巧可爱，比较容易和老大妈们培养感情。我们这种单干户就只能去找公务机关。”
会议桌的另一边，他们的同事曹少钦正在小声的和司岩商量。
“那种地方，不用查了吧，黄谦不管怎么说也是大学生，又是女孩子。不会去那种地方。”
“人家一个女孩子，为了卖国，不远万里穿过中亚的戈壁滩回来，这是什么样的精神力量啊，为什么她就拉不笑脸去那种地方呢？要知道，越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越容易隐藏身份。”
“唉，都是为人民服务，待遇差得太远了。东厂的拿着金卡去夜总会，内厂的就只能扮成民工去茶馆。”
……
东厂的童镖，现在真的在用金卡消费。
“瑶池”夜总会。
“嫖相，我这里新进的俄国金丝猫，要不要尝一尝。”这里的老板亲自出来招呼童镖
“‘三文鱼’，你真是神通广大啊，现在正在打仗，居然还能弄到俄国货。”童镖亲热的叫着老板的外号，这个老板很奇怪，客人越是肆无忌惮，他越会来事。
“嘿嘿，嫖相，龙有龙道，虾有虾道。我比不得嫖相你手眼通天，但为了讨口饭吃，还是有些小门路的。”
“三文鱼，一听见你谦虚啊，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嘿嘿，鸡皮疙瘩……”
“三文鱼，斯文点，我有正事问你。”
“嫖相，您吩咐。只要我三文鱼做得到的，上到山下火海，不皱一下眉头。”
“我有批货，要出到俄国去，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嫖相啊，你太高看兄弟了。现在正在打战，对俄国禁运呢，我到俄国找点非法劳工有人照着，能顶过去，可往俄国走私就是另一回事了。”
三文鱼一脸正色：“说实话，嫖相，我三文鱼一向见钱眼开，可卖国的事我不做。作为一个老朋友，我也劝你不要做，这潭水太深，嫖相你要是掉进去，怎么都捞不出来。”
“少给我装。你小子啊，吃独食，就是喜欢吃独食。”
“嫖相，来来，喝酒喝酒，……”三文鱼走到包厢门口，打开门，叫：“喂，把谁谁叫过来，给嫖相猜个盅。”
童镖生气了：“你小子，就知道敷衍我，不玩了，不玩了。”
三文鱼一路陪着不是，把童镖送出夜总会大门，说：“走好，嫖相，你过几天来，我们有新节目。”
……
司岩对着内三杰说：“我们的思路不能太局限了，黄谦只是有嫌疑，可能真正的黄鹅还没出现呢。”
“是啊，我们为什么总把目光局限在那些和俄国有关的人呢？如果是我们刑部做这个，派出的人肯定和共和八杆子打不着。”
“那这个间谍一定潜藏了很多年了，我可不会为这种无聊的事浪费一个间谍。要知道，安全的沉底鱼，要埋很多年的，为这种事太可惜了。”
“这是侥幸心理，但如果有俄国的潜伏间谍参与，那么，俄国内务部……”
“可是，这个激进民族主义组织反政府倾向很严重。”
“很难讲，看来，东厂要从俄国本土再用把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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