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蛇洞底下密密麻麻堆满了白骨,看样子大半都是人骨,还夹杂着小动物的尸骨,堆积如山不知凡几,简直就如阎王爷的地狱一般!怪不得以前倒斗的会纷纷失踪,八CD是做了蛇口之下的冤魂了!可是在洞底却偏偏没有看见脆蛇的身影。
“许意,这洞这么深,张虎城他们也还算幸运,估计是掉巴蛇身上了,否则刚才还不得摔死?”我看着足有六七层楼高的洞穴心有余悸的说道。
许意点了点头,拿鼻子冲着洞口一闻,方才回答道:“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儿。刚才那条蛇被张哥打伤了,现在可能猫在底下养伤呢。我估计下面应该有岔道,脆蛇就躲在岔道里面。”
我又看了看下面,事情似乎有些棘手。如果我们要把脆蛇给干掉,看样子不下去不行,但下去之后,里面的空间又非常有限,一旦搏斗起来连躲闪的地方都没有。可要是由它去吧,此蛇报复心极强,指不定什么时候来个背后偷袭,那我们可就危险了。
我把想法跟许意一说,许意也是一样的心思,委实有些难以决定。
“依我看,这蛇是一定要除掉的,即使它不再招惹我们了,但它伤了张虎城我们就不能让它善了终!”我向来恩怨分明,虽然张铁塔和我们不是很对路,但大家毕竟是倒斗的伙伴,为了同一个不是很高尚的目标而来的,现在他有事了,我们总要给他一个交待。
“那陶哥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许意听我这么说,起初似乎有些意外,可小伙子和我这一路上结伴而行,对我的为人也有所了解,立即表示支持。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入蛇穴掏不到蛇蛋。今天我一定要把这脆蛇整哭了不可!许意,你到车子周围给我找三样东西,一样就是登山绳,一样是塑胶zha药,还有就是找些驱蛇虫的硫磺雄黄之类的虫药来,我记得我们都带着,可能掉草丛里了,麻烦你找找。我在这儿盯着这孙子,要是有什么情况我就喊你。”
“知道了,陶哥你先辛苦一下,我马上就回来。”说着许意跑了开去。
我从小长在水乡,蛇这玩意见得多了,尤其是水蛇,一度是我和小胖荼毒的对象。蛇行有迹,有蛇的洞一看就能够分辨。我们从小坏水就多,那时候也没有什么电子游戏上网胡扯这样的发泄途径,一到暑假的时候,幕天席地整个大自然都是我们的了,那是变着花样地可劲儿胡闹。我们最爱的游戏之一就是塞蛇屁股,所谓塞蛇屁股只是一种变态的叫法,其实就是找蛇洞。找到后,我们就会把一根一头布满莲蓬状细钢丝的软木杆慢慢砸进去,一直到砸不动了,那就算齐活了。蛇洞往往外小内宽,它就跟里头盘着。莲蓬一样的钢丝丛从外面向里推进的时候,蛇是避无可避的,只能顾头不顾尾,往往就给扎在蛇“屁股”上,所以只要里头有蛇,那是一个没跑,一塞一个准。
要是洞大点,或是旱洞,那就说明里面的蛇要么够大要么有毒,这两者都不是善与的主儿,玩起来就更是刺激了,最损的办法就是拿一个爆竹头朝下塞在洞口,点着后拿石头压着就露指甲盖一缝,作为透气之用,然后你就在边上看好戏得了。爆竹第一下是往前窜的,后面有石头顶着,那自然只能是使劲往洞里面钻,钻到一半又嘭地爆炸了,蛇这样胆小的动物被这两下动静这么一整,基本上就吓冒泡了,就算吓不死也得给炸死,如果有命大点的,可也过不了自己这关,只会左冲右突拼命想出来,最后也得折腾死。
所以刚才我回想起这些祸害蛇的法子,觉得倒是可以故计重施一下。但是眼前这洞不是小蛇洞,蛇也不是小水蛇,第一种办法肯定是行不通的,第二种实施起来也有些困难,但是可以改进一下,咱们就给它大大地放几个大爆竹,把洞炸塌了,好好地欢送巴蛇夫妻上西天吧!
我正在想着如何把方案完善一下的时候,许意手上拎着一个包回来了。我打开一看,我要的东西一样不少,小伙子办事还真利落,我对他又有了几分好感。
我把驱虫的药物拿了出来,往身上一通乱撒,整得就跟刚从黄土高坡上下来一样,然后吩咐许意将绳子在车子上绑结实了,自己给自己壮了壮胆,背起了装zha药的包就要下去。
“陶哥!要不我下吧!我个小,灵活些,再说张哥是带我出来的,怎么说也应该我下去啊!”许意一把拉住我,抢着要下去。
“许意!好歹你也叫我一声陶哥,那我说话你听还是不听?现在不是逞英雄好汉的时候,我也想平平安安地大家没事,可下面的脆蛇就是亡我之心不死,等着搞破坏耍阴谋,所以说一定要我这样善于从事敌我斗争的老将出马才能搞得定,你就别跟我争这馊馒头了。”我边说边拍了拍许意的肩膀,“你就好好地在上面守着,只要脆蛇一露头,你就给我狠狠地打,不要管我。”
我一说完,也不想听许意再说什么,紧了紧手上的绳子,一翩身子就下去了。
洞壁的泥土被巴蛇进进出出地,摩擦得很是光滑,但脚感非常好,韧而抓脚,很适合攀爬。我屏住了呼吸,慢慢得往下亍溜,生怕惊动洞里的脆蛇。
等下到四分之一的地方,我在洞壁上安上了一枚zha药,然后在将近一半的时候又安了一枚。我本来一直担心脆蛇会在我安装zha药的时候偷袭我,掌心里的汗湿漉漉地都快要握不住绳子了,但不知道为何原因,脆蛇却一直都没有作出反应。
我心里大喜,只要再来这么一枚,脆蛇就算有再大的神通也躲不开被活埋的噩运了。可老话说什么来着?是乐极生悲还是忙中出错啊?反正就是人不能高兴地太早。
这时我已经将近了洞底,离我不远处就是层层叠叠,交相枕籍的白骨,洞底一侧黑黝黝地果然有个直径一米多的通道,想来脆蛇此时一定就躲在里面。
可是我这么一高兴,顿时出现了意外,手上的zha药被汗一湿一下子拿捏不住,从手掌里面滑了出去,“啪”的一声掉在了白骨堆上!
这轻轻一声,对我说来简直就象晴空霹雳一样,好好地穷乐什么啊?这不是晚节不保吗?
我当机立断,既然打破了青花瓷也不捡这碎渣子,立刻手脚并用拼命向上面爬去。可爬了不足5米,我的眼皮子底下一大截银光闪闪的蛇身就从岔道里钻了出来,而我上不着天下不挨地的,谁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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