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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床单上的痕迹

我听到乔秀姑的话不惊反喜,封守寨前前后后死过的人数以万计,而每年封守寨的祭鼓节都会奠基这些英魂,在我看来那鼓楼就有些中国古典神话封神榜中封神台的作用差不多了,通过祭鼓节的仪式,自然有大量的灵魂附在鼓楼尚,在乔秀姑这研究灵魂的专家眼中,自然就像是航海途中的灯塔一样醒目了。

确定了大方向,再和地图对照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说了,我们中间除了乔秀姑和姜妮多少有些疲惫,我和张静宜,江浩的体力还都不错,所以在简单的吃了些干粮之后,我们一行五人就向封守寨进发了。

途中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的工业开发多少也波及到了这里的生态环境,上次我来碰到过的好些兔子山鸡甚至小狐狸的小动物,这一路上居然变得十分稀少,偶尔蹦出那么一两只,让已经习惯久居城市的张静宜欢呼不已,如果不是着急要去封守寨,恐怕就要跑着去追了。

今天山里有些阴天,没有了太阳,临近深秋的山中又有些小风,在把树叶吹得哗哗作响,不时往下掉落的同时很是带来几分凉意,然而我们五个人就在这样的天气里,已经走得浑身是汗,尤其是乔秀姑,身材偏胖的她脑门就像刚洗完桑拿似的,往外冒着热气,不住地用手绢擦着,嘴里也早喘个不停,不过她平时也是走惯路了的,倒没表现的坚持不住。

到了最后,本来还有些雅兴的张静宜也有些吃不消了,幸好这个时候,几所依山而建的木屋已经隐然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内,封守寨到了。

这一次,我仔细观察好了寨门确实没有像上次一样,会有突然狂奔而出的水牯牛出现,这才放心的向寨中走去。

一边走,张静宜一边奇怪的问:“咦,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呢。”

被她这么一说,我这才察觉这时的封守寨,的确与一年前与之前我在封守寨住的那两天的情形有很大的不同。

封守寨的苗人们虽然依足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歇的作息时间,但是像现在这个时候下午四点来钟,寨里还是有不少人在来回走动,街道上也满是什么鸡鸭牛狗的喧闹。几个老人更习惯在这个时候晒晒太阳,抽抽旱烟,聊天吹牛,追忆往昔的。寨子口更是小孩子们平日撒尿和泥捉迷藏的战场。

可现在这一派静怡的山村景色全都消失不见,甚至除了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叫鸡鸣,简直让我们以为来到了一个鬼蜮。空气变得异常凝重起来,或许是我的疑虑,自从张静宜提到这点以后,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在我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

“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这里的人虽然不算太多,不过村寨更小,平时显得热闹而又清闲,今天大概是有什么祭祀之类的活动吧。”我只能做此猜测。

“不对。”乔秀姑一脸凝重的停下了脚步,姜妮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似乎有些惊慌。

“怎么了?”我们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姜妮的话音中透露着一丝恐惧:“好多好多灵魂,全都是破碎的,新鲜的灵魂。”

“什么?你是说这里死人了?”我马上追问道。

乔秀姑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把话接了过去:“对,而且时间都不长,最少死过十个人,最多不会超过十天,每一个灵魂都像打碎了似的,不,被撕裂得灵魂碎片,没有一个完整的,可以从中获取什么消息。这个地方,不同寻常。”

封守寨有死人不奇怪,因为每个地方都会有人死,就算是最近死的人也不奇怪,因为每天都会有人死,甚至就连在矿洞坍塌或者火车出轨的重大事故中,一下子死掉几百人都不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可在本来就只有百十户人家的封守寨,十天之内几乎每天都有死人,那就有点异乎寻常了。更何况在乔秀姑和姜妮看来,死者的死法也并不寻常,除了某些特定的法器可以把灵魂打散,一般正常死亡之后,都会留下完整灵魂的。

难道是库依法瓦又出了什么岔子?我心中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而第二个则是,银花有没有出事儿?我越想越害怕,不敢再深想下去,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寨口第一家是个独居的姓杨的老人(杨是苗族的大姓),跟银花的爷爷老祭师十分要好,我也曾见过并与之攀谈过,也算是熟人。老爷子身子骨十分硬朗,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拿着一把水烟袋把自家的水牯牛拴在一旁吃草,和老哥几个追忆往昔。

我第一个跑到老杨头的门前,他的门虚掩着,我敲了两下并没有人应声,推门直接进去了。

屋里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十分干净,从灶里的灰烬来看,至少在昨天晚上,老杨头还曾经烧火做饭。

我高声叫了几下,仍是没有人应声,按道理说即便是老杨头不在家,在这么安静的地方,左右邻居也应该闻声赶来了。

这时候乔秀姑几个人也跟了进来,每个房间都仔细的探查着,突然走进老杨头卧室的江浩叫道:“哇,这家人多大了啊,怎么被褥上还画着地图呢。”

我们几个急忙挤了进去,发现江浩就在床边啧啧的感叹呢:“林哥,这里到底住的是小孩还是老头啊,你看看这床尿的。”

不用他用手指,我也已经发现老杨头的床单上,有一片湿渍,不过这绝对不可能像江浩所说的是尿床的痕迹,因为这片湿渍并没有在床单的中间,而是在床单的一头,从它的干净程度来看,应该脑袋所枕的这个方向。

我凑过去嗅了嗅,也没有那种尿骚味,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用手摸了摸,湿湿的,似乎是刚洗过没多久,难道这里留下了什么痕迹,被人清理过了?

我把手指头收回,却发现手指上多了一小块白点,有点像豆腐渣滓,用手轻轻的捻了捻,感觉异常的滑腻。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看到的一个电影,名字记不清了,只记得里面有一幕在餐馆聚餐的情形,服务员推着餐车送上最后一道菜,打开盖子,一群人全都不知道是什么菜,就看着餐车的正中央有个圆圆的东西,倒有点像半个椰子扣在那里。

最后,服务员在每个人面前发了一柄汤匙,还是做东的那位拿出了一把锤子,在那椰子壳似的东西上面狠狠的敲了一下,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椰子壳似的东西破了,里面露出白花花的东西,做东的那位招呼大家用汤匙舀着那白花花的东西吃,没舀一下,那餐车就剧烈的抖动着,尖叫却慢慢的没了,等到最后把盖餐车的白布去掉,人们才发现那那是什么椰子,餐车下面有一只被敲碎了天灵盖的猴子,早已经气绝身亡。

手指头上沾的这点白花花的东西总让的脑海中翻腾着那只被敲碎天灵盖,给人生吃脑子的猴子。

当我把我的想法给大家一说得时候,张静宜早发出一声惊叫,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闭上了眼睛:“啊,太残忍了,你不要吓我们好不好。”

姜妮的表现也强不倒那里去,一样紧紧地拉住了江浩,虽然没有闭上眼睛,却是一阵干呕。只有乔秀姑还勉强站立着,脸色却也是异常的苍白。

老杨头的卧室并不大,我们五个人都挤了进来就显得有些狭小,江浩为了给我让地方,已经退到了门口附近。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一根棍子举在空中,猛烈的向江浩脑袋上砸去。

也亏得江浩几年的私家侦探生活养成的良好的职业习惯,什么时候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手也远比一般人矫健的多,听到脑后风声第一个反应是把自己身边的姜妮推了出去,然后往旁边倒去。

“啊呀。”小儿臂粗细的木棍并没有打到江浩的脑袋,却也扫到了他的胳膊,江浩吃痛不住叫了起来。

我的心神一直在想床单上发现的这些痕迹到底是不是和封守寨的现状有关,直到江浩被袭击呼痛我才反应过来。

袭击江浩的那个身影见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不但没有扭头就跑,反而暴叫着:“快来人啊,抓贼!”一边喊一边用手中的木棍没头没脑的冲江浩砸去。

江浩忍着疼痛用手臂格档了两下,瞅准了机会劈手抓住了砸向自己的木棍,双手一用力,把那人拽了一个趔趄,就把棍子夺了过来,反转棍头就要反打向那人。“居然敢敲我伟大的耗子的闷棍,你还真以为你是条老猫了。”

屋中狭小又有些昏暗,我又被张静宜她们三人挡住了视线,只是觉得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这时候终于给看清了来人,不由得吃了一惊,赶忙叫道:“耗子,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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