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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陈兵馆陶(2)

待茶点奉上,周县令屏退左右,先客套道:“这一次承蒙梁王秉持公理,出兵援助我魏博镇,下官先代全县百姓,谢过梁王、许掾佐及贵部上下。”

窦昂冷哼一声,端起茶碗,嗅着茶香,讥讽道:“周明府,用不着打官腔了,还是直说正事为好。”

周县令怔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显是极其恼火。

许错也觉尴尬,连忙岔开话头,问道:“明府大人,我只是顺路来到贵县,事先未曾知会,明府大人方才却说有事与我相商,不知是个什么事情?”

周县令一听许错只是路过,心里犯了难,支支吾吾地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窦昂不耐烦地放下茶碗,道:“我们明府大人上了年岁,日常便是这般稀里糊涂,一句整话也说不清楚,子恒你别见怪,还是由我跟你说。”不理周县令的脸色有多难看,便又续道:“这一次梁军进入河北道,有一半辎重要走永济渠,可黄河发了桃花汛,河水泛滥,虽说各条支流河道分了洪,可运河也没保住,上游有几个河段塌了堤。”

许错想起那日渡河的情形,点头道:“今年的桃花汛情,我早前亲眼见了,不知贵县灾情如何?”

窦昂道:“万幸,上游分了洪,本县倒是没有遭灾。不过运河断了,梁军的辎重运不上来,听说上游分洪的时候沉了几十条粮船,总之梁军的用度吃紧了。于是上面让各地调拨粮草供给梁军。就在前天,本县拨了十万石粮,给梁军送过去了。”

周县令趁机接过话来,道:“这也是咱们应该做的。”

窦昂哂笑道:“周明府,你先别急着邀功,我话还没说完呢。”紧接着道:“十万石粮,区区一个馆陶县,这是官仓里的全部家底。谁知昨天夜里,上面又来了一份寄递,说大战在即,梁军用度短缺,我魏博军也是一般,因此罗节度让魏州想办法筹措粮草。魏州刺史提出提前收缴夏粮税,这个提议上报之后,罗节度竟然准了。”

县令见他越说嗓门越高,便又抢过话来,道:“公文昨夜下到敝县,下官知道这是军机大事,不敢耽搁,连夜上了运河,调船去敝县各地收钱收粮,毕竟梁军是为援助我魏博镇来的,百姓也都愿意倾囊相助……”

砰的一声,窦昂重击几案,这一下拍在茶碗上,竟将茶碗拍成粉碎,碎片锋锐,割破手掌,鲜血汩汩流出。

窦昂发起怒来,驼背也挺直了,双目凶光烁烁,竟也格外吓人。

周县令打了个冷颤,话也停了。

只听窦昂怒道:“什么百姓愿意倾囊相助?去年大旱,收成本就不好,百姓大多是举债度日。好不容易熬过一冬,就盼着夏天的收成了,谁知开春却又发了那么大的桃花汛,好多灾民往咱们没遭灾的县份里跑。待收成上来时,百姓一面要还去年的债,一面还要救济跑来的灾民,咱们现在收缴夏粮税,不但绝了本县百姓的活路,也绝了灾民的活路。周老二,你说百姓愿意倾囊相助,你心不虚?”他脾气上来,便就毫无顾忌,竟以周县令在家里的排行相称。

周县令强作镇定,道:“税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天经地义,他们有钱得交,没钱砸锅卖铁也得交。”

窦昂怒斥道:“一县父母,竟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若我大唐多你这样的官,亡国有日。”

周县令大喝道:“窦少府慎言!”

窦昂破口骂道:“慎你先人板板!”拍案而起,抓起案上那些茶碗碎片,挥手掷向周县令。

周县令连忙抬起袖子抵挡,倒也没有伤到,只是身子太胖,胳膊太粗,这一下碰掉了官帽,也是颇显狼狈。

许错怕事情不可收拾,吼了一声:“安国兄!”

这一声吼中气充沛,振聋发聩,窦昂听了身子一震,便没追打周县令。

周县令捡起官帽戴好,向后缩了缩身子,以防窦昂再来打他。

外面的衙役听到动静,从门口探了探头,然后便缩了回去。

房内静默片刻,许错对窦昂道:“你先包一下手。”

窦昂没说话,仍瞪着周县令,漫不经心地舔了舔手掌上的伤口。

许错望了他一眼,知他是个细脸糙身,手上的伤不碍事,于是转向周县令,淡淡地道:“许某这一次是途经贵县,实不便插手贵县事务,方才的话,就此打住。”

周县令道:“是,刚才是下官失据了。”

许错道:“那就请明府大人回避一下,我有事与窦少府商谈。”

周县令生怕窦昂在来对付自己,便应了一声,灰溜溜地出了签押房。

许错和窦昂相顾无言了一阵,许错起身,将支在屋角的水盆端了来,站至窦昂面前,道:“少府大人,请洗手。”

窦昂愕然抬头,见许错故作谦卑,不由哑然失笑,怒气便散了开去,挽起袖子洗净掌上伤口,并用指甲将留在伤口中的碎渣挑拨出来。

许错回座,呷了一口茶,道:“你和周明府是不是以前有什么积怨?”

窦昂挑了挑眉毛,道:“你怎看出?”

许错微笑道:“提前征收夏粮税,那是上面派下来的差事,况且关乎军务,周明府纵然不够爱护百姓,但你跟他闹也无益,定是还有别的过节。”

窦昂无奈地道:“怪不得你能混入梁王府,我却屈就一个下县县丞,我确不如你啊。”

许错笑了笑,他这次有求于窦昂,便想先问问他有没有难处,若自己能帮上忙,再求他也好开口,于是道:“到底有什么事,不妨跟我说说。”

窦昂洗净了伤口,把手擦干,叹道:“说来惭愧,我跟周明府的过节,却是起于一个女子。”

许错失笑道:“他跟你争风吃醋?”

窦昂翻起白眼,道:“他哪儿够格?他就是背地里乱嚼舌头,说三道四罢了。”

许错想了想,觉得这种事自己问下去也是白问,而且容易伤了窦昂的面子,干脆说道:“罢了,男男女女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你。”

窦昂笑道:“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无妻?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我本也没有放在心上,自然没想让你相帮。”

许错见他故作洒脱,却也听出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心想:“什么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无妻?冠冕堂皇罢了,这年头儿,不立功名,谁家女子乐意嫁你?”不过也不揭他短处,转而说道:“我今天过来,却是有事想托安国兄帮忙。”

窦昂一听他的口气,知道事关重大,便正色道:“有什么事直说便是,我能帮上的,一定相帮。”

许错当年和窦昂同窗求学时,日子清贫,每每同衣同食,不分彼此,窦昂长着他几岁,自然对他格外关照,情同手足,许错当下坦言道:“这一次我是奉了上令,送德州刺史傅公和的小儿子傅玉回德州。”

窦昂问道:“就是刚在门口见的那个小公子哥?”

许错点头道:“正是。因战事在即,四处道路不靖,想请你帮我们走运河。”

窦昂一边寻思,一边道:“发了大水,运河上现在只走军用辎重的船只,不过你是梁王府的人,想走运河倒也不难,只要人别太多就成。”

许错笑道:“人不多,除我之外,只有傅玉和他的一个老仆。”

窦昂诧异地道:“没带兵?”

许错稍一犹豫,便解释道:“傅玉身份特殊,他落到我们手里,本可以拿来要挟傅公和。但梁王却要将他送回家去,这样做虽可彰示君王风度,但下面的兵勇肯定心怀不满,认为这是梁王只重自己的名声,却不顾念麾下将士的性命,因此暂且不宜让兵勇知情,只有我一个人护送而已。”

“原来是这样。”窦昂仰头瞧着屋顶,手指轻捋腮髯,默然沉思了一阵,道:“运河前方的河段差不多被卢龙军控制了,你这样孤身前往,实在不够稳妥。”

许错点头道:“我也有这个顾虑。可是傅玉年纪太小,身子又绕,走旱路若是走得急了,他便禁受不住,走得慢了,又怕夜长梦多。”

“也是。”窦昂站起身来,在房内来来回回踱着步子,心中思虑万千,脸上阴晴不定。

许错知道事关重大,窦昂也不会一下子就拿定主意,于是不出声,坐在座上饮茶,静等窦昂给他一句准话。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窦昂终于停下脚步,道:“这样吧,我送你一程。”

许错绽出笑容,道:“正合我意。”

窦昂道:“不过不能走运河了,还要再找一些人帮手。”

许错连忙提醒道:“那可要靠得住的人。”

窦昂笑道:“此之燕赵大地,俗重气侠,悲歌慷慨,乡野多有豪杰。我在馆陶这两年,也仗着职权结识了一些江湖中人,请几个护行的好手,总是能办到的。”

许错知他脾气火暴,但办事还算干练,便道:“那就有劳安国兄了。”

窦昂摆了摆手,道:“过命的交情,就甭计较这些了,起来,先跟我去见周明府,我得跟他告假。”

二人并肩来到县衙前院,只见周县令坐在院中,闭目喘着粗气,竟是跟窦昂大吵之后还未消气,人又上了年岁,动了真怒后眼黑腿软,这才躺在院中休息,周围立着一群衙役,端茶递水,殷勤照料着。

窦昂一见周县令的做派,心头不爽,大步上前叫了一声:“明府大人!”

周县令正自调息,忽听这一声吼,竟是近在咫尺,连忙睁眼,却见窦昂气势汹汹冲他而来,心里一慌,便从胡床上跌了下来,打了个滚,坐在地上,惊慌失措地道:“窦少府,你干甚么?”说到此处,却见周围衙役一个个都憋着笑,心知自己失态,又见窦昂并没有伤他的意图,连忙爬了起来,喝道:“窦少府,你再这样冒犯本官,本官定不饶你!”

窦昂一笑,忽然摘下官帽,推到周县令手中,道:“你放心,我这就回去写辞呈,天黑之前一定交给你,以后我也不会再冒犯你了。”言罢拂袖而去。

许错哪里想到他会辞官,向周县令拱了拱手,便即追了出去,总算在门房前拦住窦昂,又气又笑地道:“你这是做甚?”

窦昂冲他咧嘴一笑,低声道:“跟你直说了,黄河发了那么大的桃花汛,灾民成千上万,全往没遭灾的地方跑,可现在粮草都要充归军用,又要提前征收夏粮税,今年的收成还不一定怎样,到时候把百姓逼急了,必起大乱。我区区一个县丞,谁也救不了,当然赶紧辞官避开这块是非之地。”

许错哭笑不得地道:“你倒想得长远。可辞官这么大的事,你总该跟我商量一下!”

窦昂微笑道:“跟你说了,你必拦我。你也别乱想,这鸟地方我是早就不打算待了,你来与不来,我都会辞这个官!”

这时傅玉和阿富走出了门房,唤了一声:“许大人。”

许错不好再说窦昂,便给他们引见了一下。

窦昂稍稍看了傅玉一眼,见是个黄口小儿,便没上心,只是记下相貌罢了,然后便对许错道:“先去我家,让公子歇息一下,然后我去找几个朋友,晚上咱们再谈。”

许错苦笑道:“领路吧。”

窦昂抖了抖袖子,昂首阔步率先走出衙门,想起自己终于不必在这鬼地方忍气吞声了,胸怀陡然舒畅,兴意所致,朗声吟道:“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吟罢只觉天高地广,春风万丈,不由得纵声大笑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一行人来到窦昂的陋居,便到了用午饭的时候。饭食是周县令亲自带人送过来的,他虽和窦昂吵得不善,最后翻了脸,可是不能怠慢许错,菜是一荤两素,虽嫌简单,却殊为可口。周县令还给窦昂发了一个月的禄米,以示自己秉公办事。窦昂却不领情,草草写了一份辞呈,然后让周县令把禄米换成铜钱。周县令心想,能把这位瘟神送走,以后可以省大心了,哪里还会再招惹他,千依百顺,拿了辞呈便走,过不多时,派人把禄米换成了铜钱送了过来。窦昂拿了钱便出去办事。

馆陶临着运河,午后时分,日光充足,春风掠过河面,夹杂着泥土和嫩草的新鲜清香,徐徐送入城中,令人昏昏欲睡。

阿富上了年岁,倦意一起,便坐在门槛上呼呼打起瞌睡。

许错一向觉少,独自在小院里悠闲地散着步,心里盘算以后的路程。

傅玉正是贪睡的年纪,小憩了一个时辰,睁开眼,窦昂尚未归返,阿富仍在打鼾,许错也还在小院里来回踱步,仿佛和睡前情形毫无二致,揉了揉惺松睡眼,去了困意,觉得这样干坐下去有些无趣,于是走到屋外,一阵清风拂过,好不舒畅,便坐在屋前石阶上,问道:“许大哥是什么时候仕官的?”

相处这么多天,二人并无多少交谈,更没提过彼此经历,这时傅玉忽出此问,许错稍怔了一下,才道:“许某是五年前投效梁王的。”

傅玉讶道:“看许大哥如此年轻,五年前,那不是和我现在差不多年岁?”

许错轻描淡写地道:“家境贫寒,自然要早早出来谋个营生。”

傅玉起了好奇心,于是又往下问道:“许大哥是哪里人?”

许错道:“祖籍睢阳。”

傅玉道:“睢阳,那不是许忠义公力抗叛军的地方?当年安史叛军大举南下,欲要侵犯江淮,许忠义公固守睢阳,以千百就尽之卒,抗敌百万日滋之师,遮蔽江淮,沮遏其势,保天下之不亡。许忠义公的尊像因而荣登凌烟阁,睢阳百姓敬仰忠义,年年祭拜,虽已过去百年,祠堂香火犹胜。许忠义公姓许,你也姓许,是否亲戚?”

许错道:“家祖曾是追随许忠义公的兵勇,后来便改了姓许,若说是许忠义公的亲戚,那可高攀不上。”

傅玉心生轻蔑:“原来他祖上不过是一军汉。”又自言自语道:“家父常常讲述许忠义公的事迹,曾言自己封疆于德州,便要效仿许忠义公,方可不负此生。”

许错面容一寒,冷冷地道:“那也好得很啊,却不知令尊将谁视为安史叛贼?”

傅玉自知失言,忙道:“许大哥切莫误会,我不是说你。”这话却是越描越黑。

许错懒得再打理他,于是背过身去仰头看天,不再言语。

傅玉却想:“我又没说错,梁王不是好人,你在他麾下效力,自然不对。”于是也不再说话。

这时忽然有人大力拍门,喊道:“许掾佐!许掾佐!”是周县令的声音。

许错前去开门,见周县令满头大汗,一脸慌张,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周县令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下官刚刚接到军报,卢龙军冲着咱们馆陶来了,现在梁军正在增援敝县,有一支兵马已经到了城外,他们听说许掾佐你在城中,特让下官请你前去相见。”

许错心里一沉,问道:“来的兵马由谁管带?”

周县令道:“是一位夜叉陈先锋。”

许错一听是陈章来了,便就觉得头疼,想了想,对傅玉道:“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军营看看。”

傅玉一听大军逼近,脸色煞白,急道:“许大哥,你还去军营做甚?咱们应该立刻动身离开馆陶!”

许错暗骂了一声“窝囊废”,正色道:“卢龙军来得好快,我当然先要打听一下,搞清楚周边态势,选一条稳当的路才能走。”

傅玉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你快去快回,可别耽搁。”竟是以命令的口气说话。

许错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当即和周县令一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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