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榜竞争空前激烈,叶子今天已经第四次掉出新书周榜前十五名了.虽然说:人在江湖飘,那能不挨刀!但刀挨的多了,血流的也顶不住呀!书友们,江湖救急,再支持叶子一把.谢了!点击,推荐,收藏.都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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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甲护兵疑惑的眼神中,唐明等人面无表情的随着曹将军穿过一、二进院落,直向第三重房舍走去,轻微而整齐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寒夜,如同擦在军士们的心上,渐渐的越向内走,喘息之声也愈发明显。
“你们是谁,曹将军……”,三进院落正堂外,一个值守的小黄门突然见到这许多带甲军士闯入,心下一惊出声问道,只是还不等他将话说完,与曹将军并列而行的骆悦早一个箭步抢上前去,寒光乍闪,刀光起处,一颗暴突起大眼的年轻头颅就此滚落阶下。
见主将既已动手,紧张了半夜的军士长吁出一口气,随即掏出怀中短刃,分做数路随骆悦闯入正堂。
见到那疑惑中夹杂恐惧的头颅滴溜溜满地乱滚,唐明抑制不住的口中微微发紧,等他稍一迟疑进得正堂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地殷红的鲜血,下一刻,就见双眼赤红的骆悦手持一柄不断滴血的短刃自内间转出,顺手拎起一个瘫倒在地的黄门小宦喝问道:“说,陛下在那里?”
那小宦官此时早已吓的瘫倒,此时嘴唇哆嗦,那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是他这稍一迟疑,早被骆悦顺手一刃刺倒,随即中郎将大人又顺手拎起另一名宫娥。
“时不再来,时不再来”,口中喃喃念了这两句,在红眼睛骆悦刺死第二个人的同时,唐明也俯下身去,拎起脚下一个抖颤不已的老宦官问道:“马厩在那里?”
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屠杀吓破了胆子的老宦官又抖了两抖,才勉强手口并用道:“出门……向……右后方走……”。
随手丢过这老太监,唐明高喊一声:“随我走”,也不等众人的反应,他已是转身似风一般疾跑而出。
出门右转,绕过一道回廊直向前行,渐渐有马嘶声传来,跑动中的唐明只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刚绕过马厩靠近月洞门的墙壁,借着晦暗的月色,唐明就见到前方有一团明黄,正惶急的向着墙头攀爬,反手掏出箭矢上弦的弩弓瞄准,正在他心底微微犹豫之时,就听身后猛然传来一声大喝道:“在墙上”。
也正是这三个字,催动唐明果断的轻扣食指,随着一声细不可闻的“嗡”然鸣响,下一刻,那团明黄应声跌落地面。
一声压抑许久后陡然放松的欢呼声,不可遏制的响起,既而就见数十个军士蜂拥上前,向那团明黄拥去。随后就听到一声惊惧而暴怒的声音高喝道:“谋逆弑君,尔等究竟是奉何人之命?”。
“怀王,怀王”,这几个拥上前去的军士,想必是史朝义的贴身牙兵,此时见大事已定,心下一松的他们,竟是忍不住在这一问中欢呼起怀王的封爵来。
顿了片刻,已是明了其中原委的史思明高骂了几声“逆子”后,又一声嘶吼道:“逆子杀我太早,何不待我克长安!今事不成矣〈此史思明当日遭擒时原话〉”。
“是我,是我射中了他!”,对眼前的一切似若未闻,唐明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就只有这一个念头,直到身边传来一声“可惜”的轻叹,才将他从沉迷中惊醒。
“可惜什么?”,茫然扭头,唐明向这个三十多岁年纪,正手执黄桦木弓的汉子问道。
“可惜这一箭被你抢了先,只要你稍慢片刻,这泼天的功劳就该姓周了。”,那汉子说完,又是不胜惋惜的一叹,才转身对唐明展颜一笑道:“某乃骆中郎帐下副将周子俊,你便是当日救过我家将军的唐明远吧!以后大家多亲近亲近!”,说完,这汉子又是一笑后,才转身急急离去,向主将禀告此间消息。
“周子俊!”,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唐明心下一愣,随即才蓦然想起,自己适才将史思明射落墙头的一箭,历史中本该是从这周副将手中的黄桦木弓发出才是……。
既然已将史思明擒拿在手,又有金甲护骑主将曹将军倒戈,随后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等驿站外埋伏的骑兵得信号后迅速冲入,就地歼灭二十余死硬分子后,兵变已获得了无可置疑的成功。
当全身汗渍斑斑的怀王殿下在近四百骑兵的护卫下到达驿站时,天边已是微露晨曦。而此时的唐明正捂着被骆悦重重擂了三拳的肩膀发愣。
当得知史思明爬墙时射落被擒后,双眼充血的骆中郎如旋风般急冲入马厩,先是绕着明黄袍服的大圣燕皇帝转悠了两圈,才见他疾步走到唐明身旁,沉默了半晌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最终还是重重在他的肩膀上擂了三拳,以表达心中的激动。而随后的时刻,在众军士一片羡慕、嫉妒的眼光中,唐校尉很不真实的发起愣来。
“泼喇喇”的马蹄声惊醒了发呆中的唐明,借着晨曦的微光看去。满脸潮红的史朝义下马后,随即无意识的握紧了双拳,随后就见早在一旁等候的骆悦上前,边向他解说当晚事情过程,边引领他向关押着史思明的配殿而去。
大约过了有三柱香的功夫,在配殿中不间断传出争吵之后,才见满脸怒火,紧咬牙关的怀王殿下摔门而出,龙行虎步的他目不斜视的经过唐明身侧时,蓦然顿住步子对拜伏于地的御侮校尉道:“文远,好,很好!”。
见他丢下这样两句含糊其词的话语后扭身继续前行,唐明忙抬头道:“殿下请留步。”
史朝义诧异转身,就听唐明拱手道:“如今驿站中虽是大事已定,但范阳作为我大燕朝根本重地,仍然有大量军力驻守。若不趁现时事机未泄时将留守其地的史朝清置于掌握,只怕他日必生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