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坐之后,鸡哥示意手下上茶,道:“还没有问朋友贵姓?”
薛继渭不敢报假名,中年男子平哥昨天应该听到王代同叫他的名字,如果因为这个惹的鸡哥不快就麻烦了。
薛继渭现在还不清楚对方想干什么,按道理来说,就算是看到这些人做什么勾当,只要保证嘴严,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为难人的,而且以这些底层混混的能力,真要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也未必有这个胆量。
但对方如此作为,也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薛继渭很明白眼下的处境,却也无可奈何,心里暗作决定,只要对方不触及自己的底线,吃点亏也就忍了。
一杯茶喝净,鸡哥开口了,语气很是亲昵:“小渭,我大你几岁,这样叫你应该可以吧?”
薛继渭一听,无事现殷勤,非奸即盗,脑门上马上冒出一层虚汗。
“你是本地人吧,都是乡亲,我现在有个发财的门道,不累,很轻松的工作,有没有兴趣。”鸡哥道。
薛继渭一听戏肉来了,知道肯定没有好事的他马上拒绝:“鸡哥,我还在读书,暂时还不缺钱用,而且我也快开学了,也没有时间去做事,真不好意思。”
鸡哥呵呵笑了几声,手上给平哥示意,平哥点头离开,薛继渭心里一紧。
“不是这样说的,有钱赚谁会不赚,再说我们这个工作很轻松,就是帮我们带点东西,车费旅费都是我们包了,而且还给你酬劳,怎么样?轻松吧?考虑下。”鸡哥劝道。
薛继渭平时有看新闻的习惯,特别喜欢看一些法制新闻,听到鸡哥说带点东西,马上就想起了前几天看的一个新闻报道,是现在新出现的一种人体带毒的犯罪方法。就是把毒品用塑料膜包住,让人吞进肚子,混过警察检查。
这种带毒方式隐蔽难以发现,有的经过训练的人可以一次性吞进数公斤的毒品,但是对于带毒人员来讲,却是具有相当大的危险,一旦塑料膜被胃液消化,巨量的毒品将把带毒人瞬间致死。
想到这里,薛继渭再没有什么顾虑,这已经绝对触及到了他的心理底线,一旦沾上这种事情,一辈子就算毁了。
薛继渭噌的站了起来,口中一句不好意思,有事先走。顾不得小客厅里几人的反应,就要强行冲出房门。
其实薛继渭是误会鸡哥了,鸡哥要薛继渭带的东西是违禁品,却不是毒品。之所以找上薛继渭,只是要一个和他们没有关系的替死鬼,用于转移某些人的注意力。薛继渭只不过是倒霉撞到了枪口上。
鸡哥真实的实力岂止是表面上的这些,隐藏在这个县城主要是完成一个多年的计划,如果这个计划成功,几世都不用愁了。
看到薛继渭要走,厅里留下的排骨,油条和刚才和鸡哥一起摧残雏儿的壮汉马上冲了过来,阻止薛继渭离开。
排骨就站门边几步的地方,所以他先一步堵住了门口,薛继此时已经不管不顾了,脑袋里就一个冲出去的念头。
排骨人如其名,非常的消瘦,薛继渭右手一挥,人就飞出去了,头部重重的砸到墙壁上,落在地上昏了过去。
薛继渭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刚才力道确实用的大了些,但也不应该有这种效果,对方也是一米七左右的成人。薛继渭有些不知所措。
本来还悠哉悠哉坐在沙发上的鸡哥,听到膨的一声,转头一看,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眼里泛出凶光,手一挥,手下马上会意,从腰里摸出了家伙。
还想解释的薛继渭见到几人手中绝对不可能玩具的匕首状刀具,直到今天已经不可能善了,再不言语,扭头冲出房门,走为上策。
这栋房子大概两百多平方,前部和后部分别是几个房间,中间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有一个楼梯供人上下。薛继渭冲出之后鸡哥几人也迅速追了出来,口中大声呼喝,听得响动,楼梯口冲出两人,两人心思活络,见到鸡哥几人手中的家伙,再看正往他们方向跑来的薛继渭,两人也从腰间摸出了家伙。
薛继渭急刹住脚步,出口被堵,两边人快速逼了上来,心念电转,右肩一沉,用劲全身的力气撞开一个房间的木门。房间窗户都是大的玻璃推拉窗,可以跳出去。
“嘭”房门带出几片木屑,用力砸在墙壁上,又力道强劲的反弹回去,门锁奇迹般的没坏,又锁上了。
薛继渭一闪身进了房间,顺手反锁了门,门后有两张凳子和一张矮桌,胡乱的把这些东西堆在门后,尽量迟滞对方的进入。
急喘一口气,薛继渭发现这房间眼熟的很,打量一下,发现这不就是刚才鸡哥训雏儿的房间嘛,薛继渭眼一黑,完了,这种房间窗户肯定有防盗网,急步上前,拉开暗红色的窗帘。
一排拇指粗的防盗钢筋网赫然在目,薛继渭顿时瘫在地上。
一声尖叫骤然响起,薛继渭屁股刚沾到地面就被吓的跳起来,扭头一看,墙角的暗影出一个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拉开的窗帘透进来的阳光射在她的脸上,惊恐过渡的女孩脸部扭曲,全身瑟瑟发抖。
薛继渭此时反而冷静下来了,向旁边跨了一步,与女孩的距离拉开了些,女孩衣裳零乱,破碎多处,凹凸妙曼的身材尽显无遗,只是裸露出来的肌肤血印道道,清楚的表明了女孩遭受的苦难,正是刚才鸡哥教训的雏儿。
薛继渭苦笑,没有同情心果然要遭报应,等下自己的待遇绝对要比女孩凄惨。实力悬殊过大,反抗死路一条,求饶的话说不定挨一顿打还能过去,就不知道自己的命有没有这么硬,能挺下来。
门外,鸡哥双目尽赤,他叫手下先去追人,自己留下来检查排骨的伤势,扶起排骨鸡哥就觉得不妙,排骨全身软巴巴的,头部无力的垂下,伸手一摸排骨的头顶,才发现排骨头顶凹下一个可怕的深度,大股大股的鲜血涌了出来。
鸡哥急试排骨的呼吸脉搏,鸡哥手在发抖,排骨已经没有生命的迹象。血丝瞬间充满鸡哥的瞳孔,这是陪伴自己十几年的兄弟啊,竟然就这样死了!
喉咙里发出一声咆哮,鸡哥杀气腾腾的冲了出去,手下聚在薛继渭藏身的房门外,他们都清楚房间里的窗户有铁窗,对方逃不出去,所以都不是很着急,平哥还悠闲的在抽烟。
鸡哥冲过去,一巴掌煽了过去,斜叼着的香烟整个被印在平哥的脸上,低吼道:“抽抽抽,抽你妈的头,里面那个王八蛋把排骨给打死了,你他妈的还在这里抽烟。”
扭头瞪着被排骨死亡消息惊呆的手下,狂吼道:“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把门给我撞开,给我杀了那个王八蛋。”
油条和排骨的感情最好,被鸡哥骂醒之后嚎啕大哭,低着头用尽全身力气不要命般的撞向房门。
外面的响动薛继渭听得清清楚楚,他也没有想到排骨这么容易就死了,大脑顿时也是一片空白,对于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人,亲手杀死一个人的冲击确实太过巨大。
不过薛继渭很快又清醒下来,鸡哥声音如此之大的叫喊不可能听不到,薛继渭不敢高估门外这些人的善良程度,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和为兄弟报仇,鸡哥都没有放过自己的理由。
薛继渭急喘两口气,事到如今,冷静下来最重要,房间内没有任何武器可供自己抵抗,就是有,也绝抵挡不了门外愤怒的众人。打假是一回事,拼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心念电闪,薛继渭想起昨晚学习的道法,其中有一个五雷震法的法术,据困灵所说,五雷,指中央大云雷和东、南、西、北大云雷,各统有火铃神兵,并伴有木、火、金、水、土神兵,威力巨大。
生死在此一举,薛继渭毫不犹豫,口诵法诀,灵力运转。
木门又一次发出巨响,薛继渭堆在门后的杂物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在巨力之下四处飞散,一个人体被惯性重重的带到在地,鸡哥等人一涌而入,个个杀气腾腾,摔在地上的油条也马上爬了起来,作势欲扑。
薛继渭心神自守,没有被外界影响,长达四十余字的法诀奇迹般的在五秒之内颂完,手捏法诀,全身灵力涌出——五雷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