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舅姥爷?”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这分明是我远在DXAL,让我最最敬爱,最最佩服的七舅姥爷,原来这不是古代,感谢上苍。
可是,可是,我的造纸术,我的火yao发明术,我的三宫六院,我的第十三姨房太太呀!!!
我对七舅姥爷说:“亲爱的,您的秀发呢?虽然它稍微稀疏了些,可那毕竟一直是我将您奉为偶像的象征呀,为了向您老看齐,我百般辛苦的养起了长发,可是如今我的头发终于和您的一样去长了,您怎么可以先我一步而剃呢?苍天呐……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好可怜呐……”
七舅姥爷一口的东北腔大声呵斥我:“你脑瓜子让门框挤了吧?我就说你爸不是个好货,当年和我三外甥女刚生你的时候,你是多聪明的孩子呀,这才几年,给教育成了混货,连话都不会说了,孙子,你过来,让舅姥爷收拾收拾你。”这老家伙是个变态,我小时候在东北长大,那时候我七舅姥爷见我爸一次就揍他一顿,打的我爸鸡飞狗跳的,他管那叫锻炼,说是疼我爸才玩了命揍他的,还说等我长大了也揍我,因为他更疼我更喜欢我,所以揍的也肯定更狠,我怕死他老人家了。
我笑呵呵跑了过去,努力回想当年我穿着开裆裤时的童贞,那时候七舅姥爷最喜欢我了,刚才我说的话似乎有点得罪他老人家,我可不敢再开罪他了,当年我亲眼看见他把我爸揍的半个月下不了床。
“七舅姥爷,我可想可想你了,想吃你给我烧的地瓜了,真好吃呀。”我依偎到七舅姥爷怀里,尽量做出天真可爱的模样,却不想我已经发育的比七舅姥爷还要高了,没留神一脑袋撞他鼻子上了。
啊……的一声惨叫,我捂着脑袋一顿狂晕,七舅姥爷爱抚的摸着我的头道:“傻孩子,我早就和你说过,我身体最坚硬的部分永远是我的至高点,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别跟我这穷哼哼了,我妈呢,我爸呢,这是哪?我要回家”我发起怒来天不怕地不怕,老头分明就是故意整我。
七舅姥爷用手搓了搓干瘦的光头嘿嘿笑道:“他们旅游去了,让我好好在这好好调教调教你,等放心让你出去惹祸了,自然就让你走了”
旅游——靠,调教——靠,惹祸——靠。
我开始翻口袋,手机——没了,钱包——没了,拳刺——没了,骆驼盖烟——没了,zippo打火机——没了,这太让我意外了,就真是打兜里掉出几锭碎银子也没这意外,咱毕竟对这个有心理准备呀,我发疯的扬了扬我沙锅大的拳头说,“我这就走,谁都别想拦我,谁拦我我就对谁不客气,这鸟不生鸡,蛋不拉屎的地方我才一分钟都不想待。”说完我就走,坚决不去看他,我怕他回瞪我一眼我就没种走了。
奇怪的是七舅姥爷并不拦我,嘴里大声嚷着,却任由我走出去:“去吧去吧,走吧走吧,你到外面去找能下鸡的鸟,和能拉屎的蛋去吧。”
急走出门,到了外边小是个小院儿,开始小跑,出了院子就发足狂奔。
那套变态式魔鬼律惨无人道艰苦无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狱训练大法,别人会这个肯定以为他在吹牛,但是我七舅姥爷太邪呼,他绝对有可能真会这么一个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狗屁大法,一想到这个大法的名字和七舅姥爷魔王般的印象我就浑身发冷。
不去回家挣我的一个月两万现大洋,让我受这份美名为训练的活罪,你以为我脑袋真的进水了呀,就咱这身手还用练?要不是打小我爸就舍不得给我吃饱,我早已经是天下第一了。
出了门口才发现这院子在一座大山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不知道这种地方爸妈是怎么划拉到的,我一路狂奔向东,中间翻过了山坡跃过了草地,走了一个多小时,看来已经远离那个倒霉地方了,远远的看见一个小房子,这真是让人喜出望外,事不宜迟我立刻去打听一下路,再借个电话,让田亮火速来接我。
我撒了欢的一顿狂冲,走到跟前一看,靠,居然也是个和尚庙,而且竟然和刚才的那个一模一样,这座山里的人真变态,盖个房子也没啥创意……,不对,我看见院子里有个干巴秃头正在扫院子,不是我那杀千刀的七舅姥爷又是何人?这老头跑的可真快,居然跑到前头等我来了。
我更改方向一路狂奔向南,中间翻过了山坡跃过了草地,走了一个多小时,看来已经更加远离那个倒霉地方了,远远的又看见一个小房子,这真是再次让人喜出望外,事不宜迟我立刻去打听一下路,再借个电话,让田亮火速来接我。
我撒了欢的一顿狂冲,走到跟前一看,靠,居然又是个和尚庙,而且竟然和刚才的那两座一模一样,这山里的人都扎堆儿的变态,盖个房子一个比一个没创意……,不对,我看见院子里有个秃老头正在扫院子,不会又是他老人家吧?我小心翼翼的走进一看,不是我那杀千刀的七舅姥爷又是何人?
这次我学乖了,悄悄的在院墙外找个背角撒了泡尿,然后改变方向一路向西狂奔,一个小时后果然又看见了一座和前三个一模一样小房子,院子里照样有个秃子在晃悠,我跑到墙根用脚一刨闻到一股子尿骚味儿……
顶住,我要顶住,我李大海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我不停的告戒自己我要坚强。
一路散步向北,我坚信这最后一个方向必定有幸运女神在那里等我,我看到的也注定不再是个庙,那怕是个狗窝我也会过去亲吻着地皮来表达我炽热的爱慕。
顺着小道没走多远,就看见对面站了个老头,不过不是秃子,这我就放心了,这老头双脚不丁不八的往那一站,手里捏着根长长红头绳一直延伸到树林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更变态的是这老头居然是一副道士打扮,头上还挽了挺整齐的道鬏,你说有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