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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剑斩

“爸,妈去哪了?”

“……”

………………

“我不想练剑了。”

“不行!”

“我不想练了!”

“我叫你练!练啊!!”

“我不想练,我不想做剑士。”

“你,你个畜生。我叫你练,你练啊!”

“不!我不练,打死我,我也不练了。”

“呜……呜……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你学剑吗,其实……”

“我妈不是生病死了?”

“……”

“我练剑。”

“真的吗?”

“恩”

………………

“这个是我,这些都是我的。”

“这是我的,是我爸爸赚来的,是我的家。”

“你爸?你爸算什么。老子是高级剑士,你爸敢管吗,一个没有力量的平民而已。就是城管的人也不会说什么。再讲,再讲我杀了你。”

“你……”

“不要!你想做什么!对不起,剑士大人,是我管教不好,对不起。这个家产我不要,我带儿子走可以吗?”

“切,你爱走就走。老子拦你?”

“爸……”

“走,不说。”

………………

“爸你,你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力量决定一切。他是高级剑士,有力量,杀人没有重罪,而我们什么都没有。力量就是钱,有钱的没有力量,怎么也守护不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我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士的,我一定会拿回所有的一切。”

“儿子……”

………………

“爸,你最近怎么了?”

“我……你不管我。”

“爸?你这身衣服是哪里来的?现在你怎么会有钱买这个?”

“你不要问!”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就在……等我。”

………………

“爸……”巷子尽头的一面墙壁上开了一个小口子,一个男孩从里面钻了出来,开口惊叫道,却被商人遮住了口。

“儿子,看。”商人笑着从腰袋中掏出了那张带着自己的血的金卡。本来已经苍白的脸孔又浮现出一丝红晕。“有了这个我们就再也不用啃地根了,我们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可以沾黄油,吃面包,喝红酒。哈哈哈哈哈……谁说我没用,十万金币啊,他们连看都没有看过,十万啊。”男子狂笑了起来,不小心咳出了一丝血迹。

“爸……”男孩被挡住了口,哭着,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声音。

男子的脸色又苍白了下去,仿佛知道了自己的大限将至他急促的说着。“儿子,记得,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叫剑斩。你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士,不要像我荒废了一生。记得,一定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士。用这钱去蓝雅的剑士学院。滚!”男子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了,突然的吼了起来,用手狠狠推了剑斩一把。“滚啊,快滚啊!”

“爸……爸啊!”男孩不停哭着,袖上,衣服上涂满了自己的鼻涕,就是不肯离去。

“滚啊!”男子一巴掌挥了过去,打在男孩的脸上。将男孩打着跌坐在地上,直觉耳边嗡的一声,什么东西一下都忘了。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好半天才恢复过来,瞬间所有的伤心,害怕,悲痛全部都涌了出来。

“啊——”他叫着,哭着,跑了开来,手中紧握着那张带血的金卡。

身后依稀还有声音传到他的耳边。“儿子,一定要考上剑士学院,一定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剑士……”

……

我什么都没有了,剑斩如此想到,唯一的只是手中的这张卡。剑斩失神的看了看父亲遗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想要这个。爸,我只想要你回来,回来就好了。

他就这么的在那间现在已经只属于自己的仅能避风挡雨的小房中住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只到有一天,小房中所有的可以吃的东西全部吃完,他也饿到受不了的时候,他终于出门了,带着父亲给自己留的那张金卡。

“这个多少钱。”他指了指街道中心的摊上的那么一堆散发着阵阵诱惑的肉香的包子。以前原本富裕的生活早已经结束,就连衣食都成了问题。这种以前不肖一顾的东西,仅在他去年生日的时候,他的父亲曾经给他买过一次。那种味道让他一直难以忘记。

“三个铜板。”摊主皱起了眉头,道:“小乞丐,你买的起吗?不要防碍我做生意。”

“我要10个。”剑斩晃了晃手中的金卡道。

金卡?摊主愣了半天。“好好好。”随即掏出了荷包中上沾满油水的铜卡……

钱还真是个好东西呢,吃着手中香喷喷的肉包子,剑斩如此想到。突然,背后一股巨力击来,剑斩摔倒在地上。

“是这个小孩吗。”剑斩身后的一名男子皱起了眉头。

“是的,就是他。”男子旁边一名女子献媚道:“他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怎么会错呢。他那个死老爸,一整个没用的人,突然就失踪了几天,然后就余他一个人回来了。那个时候我还看见了他手上拿着个带金色的东西,就是没有想到竟是一张金卡。我的天,一张金卡里面会有多少钱啊。我真是做梦都没有想过。”

“叫什么叫。”男子踹了女子一脚。“去,将他手上的金卡收过来。”

“是,是。”女子惶恐道,立刻走了过去。剑斩已经有十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餐,体力虚落的很,被男子的一脚踢昏过去了,现在才醒来。

“你要做什么?”他惊讶地看着这个一直很照顾自己的邻居。

“小鬼,拿过来。”女子一巴掌煽了过去,将无忌打的一闷,然后抓住了剑斩的手。“松开啊,小鬼。”

剑斩的手紧紧的抓着金卡,女子竟然无论如何都扒不开。“松开,松开。”女子一只手抢着,另一只手不断地向剑斩打去。

太慢了。男子看着皱起眉头,一脚踩了过去。踩在无忌的手上。“啊!”剑斩吃痛的一叫,手松了开来,女子乘机将金卡抢了过去。

剑斩看着哭了出来。“放开,放手啊,你们这些坏蛋,狗杂种。这个是我爸爸留给我的。你们这些畜生。还给我啊……啊!啊!!”

“你说谁是杂种啊。”男子一脚踹去。“看清楚点,我是堂堂二级战士。你是什么东西,竟敢骂我?你老爸是贼,你又是个他妈的乞丐。骂我?呸。”

战士?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的,畜生,剑斩昏了过去……

“醒了吗?”

“你?你是卖包子的大叔?”剑斩揉着视线模糊的眼睛。“这是,我怎么会在这里?”剑斩看着四周陌生的摆设。

“我跟在你后面,看你昏过去了,就把你救了回来。”大叔叹了一口气。当他再收钱的时候看见剑斩的金卡上面10W的金币的数字也起了贪念,拿了整整30个金币。财不可露白,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所以就跟在了剑斩的身后,因此救了他一命。

“孩子,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办呢?你父母都不在了,钱又被抢了。”大叔问道,看着剑斩迷茫的眼神,他心中一动。“你干脆就留在我身边,学着做包子吧。虽然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是包子管你吃够,好不。”

“不,不。我要去蓝雅,我要去剑士学院,我还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士。”剑斩说着,跳下了床。虚弱的身体又让他趴了下来。

“可是。”大叔看着剑斩的样子为难道:“你没有钱又怎么能进的去剑士学院呢?那个可是只有贵族才能上的起的学校啊。”

剑斩又想起从前,想起父亲的死,被人抢走的金卡和那个战士鄙视的眼神。“我要试试,我一定要试试。”剑斩的眼中燃起了灼热火焰,让大叔看着心神一震。

“好吧,但是你一定要小心点。”

第三天,剑斩带着20个肉包子和一个水袋上路了,他朝着东南方不断地走着。包子很快就没有了,他四处乞讨着,在野外的时候就学着摘野果,捕一些小野兽。没有人知道他吃了多少苦,花费了近半年的时间,他终于到了蓝雅,剑士学院的大门前。

一个乞丐要进剑士学院?这个可是当时轰动一时的事情啊。一开始无数人耻笑的看着跪在剑士学院大门前的剑斩,那个时候的剑凡还拿着剑想将剑斩给赶开。可惜没有成功,因为这件事剑凡被自己的老爸给臭骂了一顿。

平民,乞丐和贵族,皇族有区别吗?有,而且很大。两者之间习武的条件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资质平庸的人生在平民之家可能一辈子都难得达到一转以上,要是生在贵族之家却可以在二十岁以下的时候轻松转职。这个就是区别。所以平民一般需要百倍以上的努力才能达到和贵族的水平一致。

当剑斩就在剑士学院的大门前跪了一个星期以后,剑士学院的校长,剑林德终于出现了。他将已经半昏迷的剑斩抬了进去。三天后又将剑斩给送了出来。

有一个肯在学院门前跪上七天的学生,这是剑林德做梦时候的幻想,他幻想着有一个有着如此恒心的小孩有接受他的衣钵。可惜,幻想实现了,来的人却是一个残废。

剑斩的手因为被那个自称战士二级的男子踩后没有及时的进行治疗已经变的有点畸形了,虽然平常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却不适合再成为一名剑士。长期虚弱的身体更是带来了一些复杂的隐患。他,被蓝雅剑士学院中这个四百年来唯一的一个大剑师给否决了。否决了成为剑士的道路。

父亲,我应该怎么办?所有的梦想,就在这一瞬间破灭,一无所有的剑斩孤单地靠在墙上。成为了一个乞丐。

六日后。“你就是那个在剑士学院跪了七天的乞丐吗?”一个身着魔剑士披风的男子笑道。

“是啊,大哥,你可以给一点钱吗?”剑斩拿起了带着裂痕地破碗。

“要成为一名剑士吗?”男子有趣的看着他。剑斩愣了。“我可以带你一起学剑,让你成为一名剑士,想不想。”

“剑士?”剑斩的声音颤抖着。

“是啊,你不是想成为一名剑士吗?”

“想啊,我好想啊……”剑斩哭了起来,大声哭着。一旁地剑斩笑着看着他,用衣袖在他满是灰尘的脸上,帮他擦干净了眼泪。

这样,剑斩被这个即将照顾他四年的大哥剑辰带走了。

“看。”剑辰指着一个大院的门牌道。上面赫然写着小剑士学院。

这个院子中只有二十来个人,几乎都是平民。剑术最好的就是剑辰和剑雪。教导他们的老师是一位带着文士气质的中年人,他从来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

“我教导不了你多少。”第一见面的时候,他如此说道:“正规剑术你学不了,所以你的未来只能依靠你自己掌握。我所能够教你的只有剑意。”

不过既然是这样,剑斩也留了下来。这里不但有饭吃,也可以看见一丝梦想的光芒。我除了梦想,早已经一无所有了,他如此刻苦的锻炼着自己。每天的休息时候,甚至不足四个小时。

四年后。“剑斩,你一直练了四个小时了,来吃点东西吧。”剑雪笑着看着剑斩,递上了干净的毛巾。

“吃饭了,吃饭了。”剑辰伸手将自己喜欢吃的菜全部扒到自己的跟前。

“你?!”剑雪拿着筷子就是一下。“那有你这样啊。”

“哦。”剑辰立马将好吃的菜移到剑雪的跟前。“这样好了吧。”

“你?”剑雪被气糊涂了。“好好吃饭!”

“是,是。”剑辰装出一副老实样,看看,我这么听话。而剑斩独自在一边憋着笑。

“师父!”剑雪气鼓鼓地,指着剑辰道:“他欺负我啊。”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师父笑了起来。“剑斩今天去评定剑士的等级,我们大家好好吃个饱,晚上来一起庆祝一下吧。”

“好,剑斩现在连剑辰都赢的了,一定轻松通过评定。”剑雪笑道:“等下我陪剑斩去评定,顺便多买点菜回来。”

四年了。剑斩终于有了成为一个剑士的资格。在远远超过其它人的努力中,他已经是小剑士学院排名第二的人物了。小剑士学院也因为出了第二十位剑士而名声传播开来。这二十个可全部都是平民啊。

“我进去了。”评定所门前,剑斩对着剑雪说道:“等我回来以后,我会再向你挑战的。”

“好,我等你。”剑雪笑着像个天使。“不过你要先陪我去买菜。”

“恩。”剑斩转头走了进去。

“哇,好美啊。学长,快看。”外面,在剑雪等待的时候,一个学生拉了拉剑凡的袖子,指着她道。

“真的?!”剑凡转过头来,看着脸上正挂着淡淡地笑的剑雪。简直是天使,他心中一颤。呆在了路中。

“学长?学长?”那个学生连续拉了两次,可是剑凡依然是一副若木呆鸡的傻样。剑雪看了不由的噗嗤一笑。一时间更美了。

“剑雪。”剑斩兴奋地从评定所里面出来,胸前带上了剑士二级的胸章,他兴奋地说道:“走吧,先去买菜吧。回去我们两个来决斗,这次我一定会打赢你。成为排名第一的人。”

“走吧。”剑雪拉着剑斩转身离去。

“她叫什么啊?”剑凡抓起了那个学生,激动道。

“她,她。”学生惊讶地看着剑凡,道:“我刚才好象听见那个男的叫她剑雪吧。”

“剑雪?”剑凡默默地说着。当天回到了蓝雅的皇宫中。

“哦,皇储想取剑雪啊。这个可很不好办。年轻人的事情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不好吗。”

“可是,这个是从皇宫中下达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啊。你看,能不能跟剑雪说一声……”剑林德为难道。

“好吧,我就说一声吧。”

“谢谢,那么我告辞了。”剑林德退了出去。

“什么?!不行,绝对不行。”剑辰一听,首先跳了起来。剑斩亦是一脸激动。

“这个是皇宫中下达的命令,如果不同意的话,估计就是违反圣旨。是大罪。”师父叹了一口气。

“不行,我要去找他决斗,将剑雪抢回来。”剑辰说着夺门而出。

“剑辰,剑辰!”剑雪追了出去,却没有追上。“师父。”剑雪鼻子一酸,哭了出来。

按照规定,嫁入皇室的女子不许职业等级达到一转四级以上。她也是一个孤儿,唯一的梦想是成为第一位,世上第一的女剑士。习剑,似乎是她生存的理由。现在,这个愿望飞快的远离着自己,越来越远。

剑凡答应了剑辰的决斗。为了女人,他这样想着。为了在剑雪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他拿着那把大陆有名的剑—铁剑,催动了不熟练的狂舞之剑。仅一招,肆意狂暴的剑气杀死了愕然惊讶地剑辰。也震撼了旁边的剑斩和剑雪。

“我赢了。”第一次杀人让剑凡难受了一会儿,不过可能因为杀的只是个平民吧。没有多长时间他又笑了起来。“我赢了。”他这样对着剑雪说道,带着一脸微笑。

“三天以后我会来接你的。”

夜里……

“可以陪我说说话吗?”剑雪找到了还在练剑的剑斩。两人并排坐了下来。

剑雪看着布满星辰的天空,慢慢说道:“一直,我一直都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为世界第一的女剑士。我努力着,如此努力着,每天坚持不断地练习着。想着,这样的话总会有那么一天我可以完成我的梦想。但是……

看到剑凡使出狂舞之剑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厉害。我没有你那么坚强,你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但我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也不想再坚持了。这个世界里面,女子是不可能成为世界第一的……剑斩,答应我好吗,就算是为了我也一定要坚持下去。”剑雪说着,声音听上去异常地平淡。

“我答应你。”剑斩点了点头。

谢谢,剑雪回头看着剑斩,许久,转身离去,眼泪不断地顺着脸庞划落。被月光印的发亮。刺痛了剑斩的心。他,在这里练了一夜的剑。

“什么?!剑雪,剑雪死了?”第二天,当剑斩回来的时候赫然地听见了剑雪的恶讯。“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剑斩难以相信。

“她最后的要求是让我将她和剑辰合葬在一起,还有……”师父从身后拿出了一把银色的长剑。“这把长剑原来是我准备交与她的佩剑,按他的要求,现在转交给你。她说这把剑代表着她和剑辰,她说你会实现你的承诺的,就算进了天堂,她和剑辰也要在你的身边看着你,一直看着。”

“你走吧,这个小剑士学院也要解散了。”师父说完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要解散剑士学院?”

“这个小剑士学院原本就是剑辰请我为你要的牌子,他说想完成你的愿望,让你进不了剑士学院也可以进小剑士学院。现在剑雪死了,这里就算不解散也会有麻烦的。要知道,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干涉皇权,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违反皇权。”

“可是,可是我还没有出师的资格啊,我现在才只剑士二级的水准呢。我还需要师父你的教导啊。”

剑斩,哭了。

“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交你的了,唯一对你有用的大剑师术你也知道了。以后有多大成就就完全靠你自己了。要相信自己,只要坚持,总会有奇迹出现。天下第一的路很长,想走这条路就谁也不能依靠,你唯一相信应该只有自己。你能走多远我也不知道,不过,希望你不要辜负剑辰的引进之恩和剑雪的期望。三年后你就去皇家贵族学院看看。我跟他们的校长打过招呼了。走吧,今天这个小剑士学院就不在存在,你也不用在叫我师父了。”

“师父。”所有的伤痛,得到的,失去的。我怎么也不想再一次的一无所有啊。剑斩的头磕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走吧,是男人就不要哭了,你还有梦想,不是吗。你并不是一无所有。”

这个时候无忌年仅九岁,剑斩仅十一岁,或许是因为剑凡吧,享受了四年温馨地他再一次的一无所有。带着那把银色的长剑,父亲的期望和对别人的承诺,他一个人孤单地踏进了有着魔兽出没森林。五年后与无忌在帝都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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