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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黯伤

从前,有个男孩他叫高洋,他很喜欢一个女孩,那是个邻家女孩,那个女孩叫小珊。她是个时尚女孩,青春、活泼、好动、靓丽,人见人爱那种女生,稍稍加以打扮就会引来无数异性的喝彩。同样,她也有一般女孩的通病,比如浮躁地虚容心、比如自以为是,从来不肯认错。高洋并不在意,因为他喜欢小珊,喜欢一个人就包容她的全部,包括她的缺陷,他对她始终不离不弃,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虽然小珊爱耍小性子,经常给他脸色看,甚至有时候若近若离,表现出万分冷淡。

小珊其实也很喜欢高洋,他是她的心仪对象,她喜欢他的细心温厚,她喜欢他的死心眼,她喜欢他的豁达大度,总之,她梦想有遭一日能成会成为他的新娘。两人相知相熟相恋,无话不谈,她与他之间有说不完的趣话、笑话、情话。

两人相处在一起,没有红过一次脸,小珊时不时想出花样,想故意气气他,却气不着他,因为高洋从来不和她争吵、争辩。她耍小性子时,高洋会放下手头一切,用脉脉温情的眼神安坐在她身旁,捧着童话故事集,耐心且细细地呵护开解她,当她真不高兴,给他脸色时,高洋会云淡风清的一笑置之,拉着她去看海边日出,陪着她去诳街购物,满足她所有要求,以舒解她的心胸。

两个人的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感情在升华,虽然缺钱,但够花,虽然无车无房,却有一个温馨租来的小屋。

有些时想想,在这个远离家乡的都市里,一直一直这样相知相爱厮守在一起,一起快乐着偕首活到老。那多好!

但当安静下来后,小珊又觉得不现实,总觉得高洋与心目中想像的那个有所差别,似乎还欠缺着什么。

有时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她一生可以倚靠的对象……

或者,她有点不甘心,人只能活一次,放着大好青春,却只谈一次恋爱?

她决定增加恋爱的阅历,她想到就做,立即把这个奇思妙想说出,这次,她成功了,成功地把高洋的醋火引发。

高洋恼火地跟她争、跟她辩、跟她吵,试图说服她,这是两人相恋后的第一争得脸红耳赤。

吵够了,争够了,争吵持续了三天,也冷战了三天,谁也说服不了谁。

高洋搬了出去,懒洋洋地留下话,自己决定吧!

小珊本是说着玩的,可愈吵愈当真,愈闹愈是当回事,她头一次向高洋去认了错,她很是得意,她试出了男友的心,她心里有了底。

她决定假戏真做,一意孤行地要付诸行动。

高洋无奈也无法,傻傻地答应了她,约定一年为期限。

高洋满怀苦涩地搬出那个曾经温馨的小屋,他不知道,他无法定位,他现在算是小珊的什么,他也拒绝恋爱,他只是默默守护在一旁,看着小珊尽情地胡闹。

一年里,小珊谈了三次恋爱,失败了三次,正满心疲惫,一次比次失望。

每每到了晚间,小珊回到那个曾经充满温馨笑语的小屋里,白帜灯孤零零地悬挂在那里,散发出清冷的明光,她吃完泡面,澡都不洗,就蜷着身缩进被窝里,独自伤神。

她恨他,为何在她需要关心时,他不来用温存的话语来慰介她。她泪痕满面,任泪横流,摸出电话,痴痴地呆望着他的号码,却不肯拨出,她知道,她只需轻轻按下那个键,他会在最短时间内赶来。

她倔强着,她负气决定再谈一次,再找一个对象,她不信,她不服,她相信肯定能找到一个比高洋更好更可以依恋的男友。

一年的约定还有半个月。

“嘟”她按下了关机键。

天从人愿,通过一个朋友介绍,她真的找到一个,她与那个人第一见面,她就从他身上嗅出了熟悉的味道,她知道,真的找到了。那个人大他十多岁,有着高洋所俱有地所有特质,而且成熟、稳健、体贴,是个标准的成功人士,没有结过婚。

小珊和那个人进展很快,在小珊有意无意暗示下,才只十天,就在圣诞那天,那个人就向他求婚了。

她收下了婚戒,爽快答应了。

订婚酒宴在五天后,那天是元旦。

小珊的未婚夫颇为大方,高洋受到了他的邀请。

高洋不想像一个懦夫一样逃避,他如一个勇士,坦然赴宴。他平静地举起酒杯,向她说了祝福。等宴席散后,他佯装着坚强,自然地挥手说了声再见。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也不愿,他已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他觉得这已经毫无意义。

多说无益,徒增伤感。

他被伤得好痛,苦苦得等待,换来是这种结局。

他没有怨,只得可惜,没有把握好,爱一个人好难。

他走着想走,穿过半个城市,回到了那租来的小窝,他觉得心灵似被释放了。

他彻底解脱了。

当夜,他就卷起了背包,打了辆车,离开这伤心之地,回到那阔别已久的家乡。

半年后,高洋开始了一段新恋情。恋人是个小学语文老师,眼正眉清,样貌普通,文字颇富才情,喜欢哲学,却不是擅于辞色,是个中国式的传统女人。

说句俏面话,就会脸红老半天。很快,高洋就俘获了她的芳心。

两人的感情并不浪漫,走走公园,看看电影,手拉着手坐在草坪上望月谈天,很老套。

然后是谈婚论嫁。

装修房间、订婚、领结婚证书、一起选婚戒婚链、合八字选好结婚日子,拟出宾客名单,作好水酒瓜果菜式等花销预计,一桩桩婚前琐事在按步就班中进行着。

鞭炮声中,迎亲车队载着新娘来了。

高洋迎出,钻进车里把一脸幸福的新娘抱在怀里,在喜庆声浪中,抱着新娘进到客厅。

在客厅的祭祀祖宗的供桌前,他们拜过先人,拜过父母,然后在朋友们起哄的嘘声里,最后是一个窒息的热吻。

在高洋认为尘埃落定,以为可以遗望时,却不想来了两位客人,两位不是太想见的客人。

小珊眼皮肿肿得,熟门熟路在身旁通过。她的那个未婚夫有点局促与稍许尴尬,摸出一个红包,掂起笑说了声恭喜,急急抢步跟入。

高洋忍不住回首,那个熟悉陌生的靓影,像是一只美丽的彩蝶在人群里穿插,本来身边这个穿着婚纱的人应该是她,他不敢看未婚妻,一股说清道不明的热流在胸腔脾胃流窜,搅得他心乱如麻。

未婚妻有些紧张,不由地紧紧捏住高洋的手,巧妙地掩饰了内心的排斥矛盾,用手指头勾了勾高洋的手掌心,安抚地冲着他微笑。

果然,在晚宴上。当着几百客人的面,小姗失控了,一句祝愿词,一杯谷烧酒,她喝得酩酊大醉。

她缠着高洋,痛哭流啼,胡言乱语,时而大哭大闹,时而温情脉脉。

她要和未婚夫退婚,她真正爱地是高洋,未婚夫只是她的替代品,她要高洋和未婚妻离婚,如果不答应,她今晚就醉死在这里……

谁也不敢上前劝解,能劝地却不知所措。高洋不想伤害妻子,可是眼前的人提出要求……

在几百双怔忡的眼睛注目下,十斤重的高纯谷烧就了底,“砰”杯子落地,人也倒下了。

救护车那刺耳的怪叫,搅人心烦。

高洋咬了咬,上了车,抱歉地说了声对不起。他做出了选择。

徒徒原地留下两个伤心人,在各色怪异惋惜的眼神里,面面相觑,就这么被扔开到一边。

高洋妻子说:对不起,高洋他……他只是过于怀心,你的妻子毕竟是他……他的好朋友……

小姗丈夫苦笑:别说傻话,要说对不起的是他们,不过相较而言,恐怕我比你幸运,至少我跟小珊度过了婚后的蜜月,有了值得一生的美好回忆,可你……

高洋妻子苦苦一笑,像是在说服自己:现在下结论还早,我相信高洋,我想高洋会作出明智的选择,你相信吗?

小姗丈夫摇首叹:但愿吧!我只希望我所爱的人能够幸福……

高洋妻子平凡的脸却显出了罕有地坚定光彩:不是但愿,我确定,幸福只有握紧拳头,才能争取过来。

小姗丈夫自觉汗颜,神情大动,振奋:说得对,我太傻了,我们一起追上去吧!

高洋妻子点头:好!我们很笨,但不做放弃幸福的傻瓜。

不久,一辆彩车跟上救护车,紧咬在了它后头,不离不弃,像是咬住幸福的彼端。

终于还是遭遇到了瓶颈,明明想好了情节,却一个字都敲不下去.

整个爱情故事先唬弄一下吧,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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