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记不得是如何回家的了,只知道那晚我和王超喝到烂醉,两个人互相挽扶着走在深夜的大街上,也记不清是谁招手拦下出租车,我和王超坐到车座位上就呼呼大睡了。一直到了凌云的家,我们被司机猛烈的摇晃才睁开眼睛,付了钱又一同到了屋子里,好像阿冰远远奔过来,担心地替我们收拾。
到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我正向在被子里犹豫该不该马上起床,忽然看见阿冰走进来。我我看她表情一脸严肃,以为她要批评我昨日深夜喝醉。
“少爷,你别睡了,二宝出事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接过报纸,看见头版头条赫然写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嫌疑犯移交途中被杀,谁是嫌疑犯身后的嫌疑人”。下面连篇累牍的报道了二宝在被移交检察院的途中被人枪杀,而罪犯在现场留下了一封书信,说明是特地前来复仇云云。报道中同时还提到了押送的警察当场休克二十分钟,但是毛健文却安然无事,此案目前在调查中。
这还用调查吗?分明就是毛家一伙人干的,为了毁尸灭迹,草菅人命,一枪结束了谁也不会关心的二宝的命,而高官的儿子毛健文同样是疑犯,却没有受到一点伤害,这明显是有人暗中指使。看来毛忠林为了自身的利益,甚至不惜牺牲他弟弟毛忠平以保住他的宝贝儿子。
我拿着报纸盯着看了又看,阿冰坐在我床沿,她握住我的手,用力之大,令我发现原来我的手在发抖。“别难过!”
我心中确实有一股难言的悲愤。如是今日我和二宝一样无权无势无钱,倒在地上或许就是我赵建国。上一次的被迫辞职和强令搬出宿舍,女朋友离我而去,不能说大部分是我自身的原因,始作俑者是毛家的人,他们呼风唤雨为所欲为,像猫盘弄一只耗子一样摆布从前的我。以前混沌不知,我从前的命运掌控在毛家人的手中,一个小人物如果惹了他们麻烦,还有什么出头之日?正如已经命丧黄泉的二宝,他可还想再抽我的中华烟呢。不是我负了二宝,但二宝之死与我关系莫大,他可只是个小人物,平白无故地做了牺牲的炮灰。
我别过脸去,静静待了一会,五分钟后,我对阿冰说:“上次你说我妈会在任何情况下都会帮我?”
阿冰点头:“对,你妈妈确实这样说过,而且你妈妈的关系网很大,在大陆并不是一片空白,所以你尽可以和她联系。”
“好,你收拾一下行李,我们今天去香港。”
昨日的欢歌令今日特别悲伤,王超醒来后,走到我身边:“呦,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这德性!”他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把报纸递给他,他狐疑地接下报纸,二分钟后,他冷静的说“杀人者是毛忠林”。
“连你也这样想。”
“这是明摆着的,最近毛忠平在局里很不好过,这件案子已经被市长知道了,严令查处,我们在公安局时早听说毛忠平的哥哥毛忠林的势力不一般,不然毛忠平也不会坐上局长的位置,现在他的儿子毛健文被押到检察院,只要二宝一开口说话,毛健文铁定是保不住的,所以他先发制人,灭掉二宝的口,此案也就成了无头案,再没有一个证人可以证明放火人是毛健文,以毛忠林的势力当然可以让毛健文无罪释放,说不定还要就此大闹一番,到时候,你可危险了。”王超缜密的分析也在我的预料之中,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我还有一张牌没有打出来,那就是我妈妈的关系网。
在中国的很多地方,“天高皇帝远”可能是实话,一个土霸王说不定把克林顿整个好歹来的胆量都有,但是六安可是在东南沿海地区,中央的一句话是能让六安颤动一下的。
“怎么了,你担心了,要想个办法,不仅为了二宝这个冤鬼,还有你自身的利益。”我还在琢磨,王超看我半天没有应声,过来拍拍我的肩头。
“难道你有好主意?”虽然我有妈妈帮忙,但是如果有更好的主意我愿意采讷。
“毛忠林之所以坐到如今的位子,还有他的弟弟,不是靠白手起家,辛苦努力就得来的,这后面必会有扶持他的人,所以只要能够揭发,拆了他的身家,这件事就化为乌有了。”
“你有毛忠平的底牌?”我惊喜的看着王超。
“没有,不过眼下正是一个机会。六安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有哪一件跟他们毛家没有关系?现在省里肯定在关注了,何不趁这个机会添点火,找中央的人反映一下,这么彻底调查一通之后,他毛忠林什么底牌都没用了。”
“我也想到了,一定要让上层关心这件事”,我微笑的看着王超,“哥们,老实说,我刚才已经让阿冰安排回香港的事了。我要把我妈留在香港的一些人动用一下,请他们出面为我做说客,直接找到中央去,这次我是下了决心了,不把毛忠林扳倒了我绝不罢休。”我心里暗暗补充到“还有为二宝报仇!”
王超举起手和我拍了对掌,他的脸上展现着最乐观的笑容:“我就知道,我们绝不会山穷水尽的。”
大家潦草的吃完午饭,王超送我们到了飞机场,目送我和阿冰离去。
飞机起飞了,机舱外六安越来越小,即将飞往香港,我的心情十分平静。
晚上六点,我们平安到达香港机场。等候已久的吴兰和阿雪喜笑颜开的过来迎接我们。连日不见吴兰变得越加靓丽了,也许这香港时尚之都改变了吴兰的外形,可她温柔的神色却一点没有变。而阿雪这一段时间居然也有了不小的改变,少了一些从前的张扬,多了一些内敛,看来是吴兰和她在一起,春风细雨教化有功啊。
我们刚把行李搬上车后箱,一辆轻巧的跑车在我们身后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一弯白皙的女人小腿先下地,鲜红欲滴的高跟鞋正朝我们走来,那双玉脚的主人赫然是许久不见的陈洛洛。
“HI,好久不见!”陈洛洛今日一身长裙,飘洒俊逸,更显得人美艳的不可方物,引来来往车辆里男士的扭颈观望。
陈洛洛径直走到我面前,挽住我的胳膊:“赵公子,赏脸和洛洛一起共进晚餐,好不好?”她笑意盈盈,两弯明亮的眼睛像钻石一样眨了我的眼睛,我抬起手遮挡:“哗,你的光芒四射啊!”陈洛洛抬起手臂咯咯笑。
“我是说你脖子上这串钻石项链好光芒四射啊!”说着,我故意意乱情迷地看着陈洛洛深深的**里嵌着的钻石坠子。
然而陈洛洛并不生气,她依然挽着我,竟对我抛了媚眼,好像十分受用我的赞美。我见大事不妙,使了妙手空空之道,一下之间脱离了陈洛洛白如美玉的胳膊,拉上吴兰上了车子,阿雪在驾驶室马上踩油门,我伸出手臂向陈洛洛拜拜:“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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