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到人类的社会,转眼间已经5年,从最初简单的语言学习,到复杂的人际关系处理,我已经逐步的适应了这个社会,或者说,这个社会接纳了我。
而苏珊也改变了自己的职业,从一个由研究机构赞助的动物学家,变成了加洲大学的动物学教授,被我改造了记忆的她,完全不记得林间发生的事情。她只记得我是被她收养的部落孩子,她开始尝试着开始新的生活。而这一点,很明显的获得了她的丈夫,约翰。史密斯先生的极大认可。作为一名股票经济人,同样忙碌的约翰先生,将结婚20年却没有生孩子的原因,归结于妻子的职业上。
而我的出现,弥补了他与妻子之间巨大的情感裂缝,他开始尝试着与我沟通,作为一个标准的美国人,棒球成了他最先使用的工具,在我将一个白色的圆球以时速95公里的速度扔出,并准确砸在隔壁麦克。塞文先生心爱的跑车上之后,目瞪口呆的约翰放弃了自己的工作,成为了我的专职经济人及棒球教练,尽管我在收养证书上的年龄才刚满6岁。
生活就象湍急的河流,对于我来说,每个新的一天就象个不停转动的齿轮,永不停息。我已经上了中学,这是一个基督教会开办的学校,虽然我对于学校所宣扬的教义并不感兴趣,可是作为一个人类历史的旁观者,作为贯穿着人类历史的各种宗教,及所起到的作用深感兴趣。基督教,东正教,犹太教,东方的佛教等等,埋头于图书馆的我几乎成为了一个宗教研究专家,而我的班主任,凯文。莫斯特先生,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因此六年及的家庭作业之一,就是写一篇关于各种教派的概述及感想的文章,对于这一点,我双手赞同。
而棒球,也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作为一个出色的少年投手,我已经相当出名,在全美少年非职业联赛中,我参加的比赛,必定会引起媒体的关注,毕竟,能够在12岁不到就扔出高速球的天才少年,加入职棒联赛,只是时间长短问题。尤其是他的投球速度似乎还有增高的潜力的情况下。
说到出名,不得不说明一下,作为我的合法监护人及经济人,约翰从中赚取了巨大的利润,
这一点,光从他那日渐增加的腰围上就可以看出来,而苏珊,在我满12岁的生日,也就是我由丛林到达纽约的第6年纪念日,在购物回家的路上,一次帮派的枪战中,不幸被一颗流弹误中,失去了生命,尽管我对于人类,仍然有着一份执着的仇恨,可是对于苏珊的死,仍然让我感到相当的愤怒。我再一次体会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
看着苏珊那苍白的尸体,第一次,我摘下了绿色的隐型眼镜,亲吻着苏珊冰冷的额头,将小手指上咬破,把血液涂在苏珊苍白的嘴唇上,念动着来自红龙记忆的古老咒语,苏珊临死前眼睛所见到的一切,身体上纹着纹身的黑人枪手,长发披肩的瘦削白人青年,呼啸而去的满是弹痕的汽车。伴随着怨死的鬼魂强大的怨念,顺着血液的通道,像电影画面一样,在我的脑海中展现。
默默的转过头去,无视身旁目瞪口呆的约翰,我伸出手去,插入了身旁陪同的白人警官腹部,柔软的皮肤被这猛烈的一击深深的凹陷进去,鲜血飞溅中,我抓住警官的肋骨,将他高大的身躯举起,惊恐的脸和我的脸面对着。念起了短暂的咒语。
“以龙之血肉为证,你将成为龙之仆从,献上你的血肉吧,你将成为不朽。”
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傀儡咒语似乎效果出奇的好,警官因为大量失血的身体在哀号声中迅速融化,黑黄色的液体顺着我的手壁流下,在地上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泥潭中慢慢浮出,张开狰狞的大口,朝着我嘿嘿一笑。一双眼睛,就如同我一样血红,充满着对于杀戮的渴望。
“扎卡,真是好久不见了呢!”我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