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火把在突如其来的寒风中明灭不定,大厅之内一片昏暗,锋利的冰山呼啸着撞击上了黒色的鳞甲,冰山将王蛇侧面的数十片黒色的鳞片撞得粉碎。黑色的鲜血飞溅中,冰山内所包容着的冰之长枪,深深的扎入了王蛇的身体。
眼前的生物似乎非常的疼痛,它昂起了脑袋,张开了大嘴,红色的舌信在它的口腔中快速的进出,它紧紧的盘起了身体,长长的尾巴将刚刚突起的地刺砸得粉碎,碎石四下飞溅,大厅正中,被沉重的尾巴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
它摇晃着脑袋,张大了嘴巴,从喉咙深处,喷出了一团青灰色的液体,这些青灰色的东西刚一喷出口来,就迅速挥发,转眼之间,它的身旁,笼罩着一团厚厚的青色雾气。
刚刚被它吐在地上的盔甲在滋滋作响,盔甲的颜色由明变暗,表面上象是被泡在浓酸中似的,泛起一个个乳白色的气泡,肉眼都能瞧的出,这些金属的铠甲在融化。
黑暗王蛇天生技能---酸雾
王蛇一边游动着,吐着酸雾,一边挥动着尾巴,朝我们横扫过来。我的狼神!如果被这些雾气沾在身上,不死也得掉成皮。扎卡畏惧的吼叫了一声,身躯往下一沉,巨大的尾巴几乎是擦着我的头皮过去,带起的劲风刮得我脸上象刀割一样,而纱织则高高的飞起,翅膀在空中不断的扇动,白色的光环在她的翅膀间闪耀,空气中竖起了一道道的冰墙。
冰系魔法---冰墙术
如果在人类的世界中,除非是用于对抗火系的法术,释放这样的法术几乎是毫无作用,因为只要一个重兵器的打击,或者对方一个稍为猛烈一点的法术,都会将冰墙砸得粉碎。可是在这片冰龙的狩猎之地,所有冰系的魔法似乎都要强劲数倍,本是很薄的冰墙却变得厚实无比,而拥有六只羽翼,完全不需要念讼咒语的纱织,可以连续的瞬发这样的魔法。
一层层的冰墙在叠加,淡青色的冰墙互相挤轧,发出另人齿酸的咯吱声,王蛇的尾巴每扫过来一次,就将厚厚的冰墙砸出一个大窟窿,可是新的冰墙又迅速生成。这个恐怖的大家伙被挡在了一扇透明的冰墙之外。
总算可以喘口气,我从扎卡身上跳了下来, 掉转头,掀起身后的帷幔,进入了房间内,站在最里面的墙边,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对着面前的墙壁,挥出拳去,澎湃的力量自我右臂涌出,面前的厚重石墙,在无可抵御的力量面前碎裂,崩塌。露出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洞,猛烈燃烧的白色火焰自洞外灌入,室内的空气都为之一滞。我猛的向后退了一大步,又惊又怒。
墙外明明是花圃,哪里来的火焰?
透过白色的烈焰,我看见远处的空地中一片金光闪耀,那是类人猿的卫兵,在他们之中,站立着那个操纵系的法师,那个想要我性命的施法者。在他们身前,黑色的拨皮怪抱着一堆堆的燃料,远远的向着屋子投掷。
我的狼神,那个狠毒的家伙,为了杀掉我,居然连自己的房子也不要了。这猛烈燃烧着的白色火焰,竟然将我们的退路完全堵死。
我退回了大厅,眼前,王蛇在慢慢逼近,它昂着巨大的脑袋,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大厅中除了冰墙内,几乎都被酸雾所占据,这些青色的雾气在空中变换着形状,就连王蛇尾巴抽动时,带起的劲风都无法将它们吹散。插在它身上的冰枪在慢慢融化,变成一滴滴的液体落在地上,而它的伤口则在雾气中收口,细小的鳞片迅速长出。
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空中的纱织,低下头去,沉思了片刻,猛然将尾巴砸在面前的冰墙上,紧接着一口酸液喷出。虽然新的冰墙迅速凝结,可是青色的浓雾已经被冻结在冰墙中,紧接着又是一次猛烈的撞击,酸雾,自破裂的碎冰中升起,在火把的照耀下变幻着形状,冰墙之内,青色的雾气在缓缓蔓延。
王蛇咧开了嘴,似乎是在无声的嘲笑,长长的蛇信在从口中吐出,就象跳动的火焰。它似乎已经稳操胜券,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我低声念动咒语,召回了哈卡和纱织,面前的冰墙在王蛇尾巴的冲砸下,变成了粉碎。黑色的身躯碾过一路的碎冰,在我的面前停下,黑色的王蛇低下头,凝视着我,长长的蛇信几乎触到我的脸上。
我站着不动,似乎完全出乎它的意料,但是片刻之后,当我冲着它做出一个宇宙通用的鄙视手势时,它勃然狂怒,张开大嘴猛的一吸,强大的气流猛的将我卷起,朝着它的大嘴冲去。
在半空中,我猛的挺直身躯,身上的肌肉在迅速膨胀,金色的盔甲被绷出了一道道细缝,银灰色的长毛从缝中滑出,我双手向外一张,抓住了王蛇伸出的门牙,在空中一个大回转,猛的跳在了它的头上,亮出长牙高声长啸。我尖利的长牙型如弯月,眼睛亮如晨星。身上的盔甲在狂放的啸声中被震成碎片,落在了周围的地面上。
狂化!时隔多年,我终于再次狂化!
站在这狂妄生物的头顶,我邪邪的一笑,伸出左爪猛然抓住头顶鳞甲的缝隙,固定住我的身型,另一只爪子撕开它头上巨大的鳞片,深深地挖出一块红色的蛇肉,朝外一甩,黑色的血液涌出,我将右臂凑了上去,期待着那灵魂深处的颤栗,最狂野的变身。只有最强的狼人所拥有的技能----血之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