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什么刑罚,根本就是给我分了套高级住房嘛!
文昌右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简直高兴的合不拢嘴。因为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所以住房是工厂分的不到五十平方的小住房,面积连这间客厅的一半都不到,自己的房间更是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搞得和RB的壁橱式榻榻米似的。现在自己一个人搞这么奢侈,真是和做梦一样。
搞得文昌右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想了很久,还是先打开音响,拿两盘CD出来听听——数量倒是不少,可惜没有自己喜欢的流行音乐,全是古典音乐,还都是中式乐器的古典音乐,上面有些许划痕,好像以前有人用过。
只好随便拿了两盘《高山流水》和《二泉映月》听。第一盘让人听得想睡觉,第二盘则让人觉得活得没什么意思,干脆关上算了。
这时候文昌右才想起来还没有去其他房间过,不如到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其实这套房子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是只有大厅、卫生间和卧室的,其他的如厨房、书房、阳台、储物室一应俱全,还有一间空房间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厨房自己是用不到了,反正自己也不会做饭,吃饭的话去食堂就是了,反正食堂的“虫餐”虽然有点古怪,可是味道也差不多,习惯了就好了。
书房里面的书满满装了两柜,看起来有上万本的样子——胖诚还以自己辛辛苦苦藏书上万为傲,现在自己不也有上万本藏书了吗?而且还是不花钱的。
可是情况也如CD的情况一样让人沮丧,里面大部分是有关虫师的各种技术分析资料、历史传记之类的,其他也都是诗书经纪,就是没有发现小说在哪里。
退出了书房来到阳台,文昌右简直已经惊讶得呆若木鸡了——这个房间竟然是在顶层的!虫会大楼总共二十层,而这套房间竟然就在第二十层,放眼望去,浮云万里,青山成岭,向下俯瞰,方圆几十里尽在眼下。这时候文昌右才明白虫会是在一圈高山之中的丛林里建造的,高山是真的高,似乎有海拔四五千米,而且整个围成一圈不留一点出去的空隙。
大概虫会就是看中了这个地方与世隔绝,所以才在这里大动土木的。
效果倒是挺震撼,可是实际上被高山包围的也只是绵绵的热带丛林,一片绿色之外就只有自己所在的这座虫会大楼在这里孤单兀立着。
储物室里面什么除了几个大缸、橱柜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空空荡荡的似乎因为上一个人离开之后就搬空了。
又回到大厅的文昌右看看古朴的座钟已经指向十一点了,心想该是时间睡觉了,别误了明天上课。反正自己要在这里住起码六个月,以后再看就是了——也真是的,好像村里来的孩子一样,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要看看。
文昌右会心一笑,走进了卫生间,心想睡觉之前还是洗个澡好了。
水是热的,填满了像小型游泳池一样的浴缸,冒出蒸腾的蒸汽把整个小世界变成了梦幻的世界。
文昌右躺在光滑的浴缸里看着自己的身体,心想自己最近还真是倒霉,先是救人胳膊上挨了一刀,然后又被花蕊“误伤”把脑袋打成了脑震荡,刚刚下午还被那个贱人狠狠打了两下,全身都是瘀青,特别是背上被高跟鞋踩了一脚,痛得厉害。
不过也算没吃亏,虽然挨了两下,但是也把她打得不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出来的,当时整个是杀红了眼睛,只管打,哪里管的那么多。还白混了一间高级公寓,现在可以爽快地洗个热水澡。想到这里,文昌右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享受这生活,开始渐渐有点睡意,慢慢进入了梦乡……
“喂,你来了……”
“谁!”
文昌右突然听见有一个好像遥远的声音传了过来,于是迅速醒了过来,可是看看周围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莫非自己这两天过于疲劳产生幻觉了?文昌右安慰自己,也是,这两天一直接触那些杀人和被杀的事情,难免精神紧张一点。
于是精神大条的文昌右又闭上眼睛躺着了。
“喂,你刚才怎么走了?我还没……”
又是那个声音!
“谁谁谁!”文昌右整个从浴缸里跳了出来,四周警惕地环视。“谁在这里!给我出来!别跟我搞鬼!我已经看见你了!”
可是宽敞的浴室里除了自己之外谁都没有——那声音虽然轻细,好像来自遥远,可是明显就可以辨别出来绝不是房间之外的人发出的。
那么是谁发出的声音呢?
文昌右觉得异常诡异,自己所在的这个灯火通明的房子里却好像鬼屋一样有一种异样的气氛在蔓延,明明有什么东西在四周窥视着自己……
还是赶紧离开浴室的好。
文昌右拿起衣服就迅速窜了出去,连浴缸里的水都没有放。
文昌右闪进卧室里面,然后将门锁上,钻进被窝里,顺手关了台灯,心想还是赶紧睡着的好,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可是又怎么能不担心呢?文昌右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发出的“遥远”的声音,根本无法入睡。
就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文昌右心里面骂道。自己真是单纯,那些老家伙怎么可能送自己一间高级公寓呢?明摆了说是要惩罚自己,所以不知道这个房间里面藏着什么东西——怪不得储物箱里什么都没有,可是却摆着那么多的CD和书,可能就是有人死在这里面了,之后这里就变成了鬼屋,没有人敢来住。而且到了晚上的时候鬼才会出来,所以他们要让自己晚上准时回来这么自己。
算了,鬼有什么可怕的?活人难不成还要怕死人?它也只不过吓唬吓唬我,我偏偏不理它,该睡觉还睡觉。
睡觉睡觉,赶紧睡觉!
文昌右将太空棉真丝被往头上一蒙,像念咒语一样地不断催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