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母亲拎着大包小包的所谓的家乡特产放在车尾箱里,放完一躺又走进屋里拎,看她的架势大有非把尾箱装满不可。这些东西我从来都不是很喜欢。 什么?特产都不喜欢?
米饭对俄罗斯来说是特产吧,你喜欢这样弄的满车都是?
我不等她出来赶紧发动车子,对老妈叫了一声:“妈,我走了,东西不要了!”轰一下油门飞驰而去。
老妈小跑出来叫道:“还有一点,等。。。。。。”
到了龙州刚好12:30,用卫敏的话说,开得这么快干吗当警察,赛车得了。
我也想赛车,我买的起车子吗?
下午在家里猫着,不到假期结束我是不打算去上班的。这不是懒惰或者敬业的问题,平时没日没夜的加班,得到的只有领导的一句口头表扬---同志们辛苦了!
加班费是不要想的,为什么?劳动法不管警察嘛!
那还有什么理由假没完就去上班呢?没有!
口头表扬还不如幼儿园发的小红花,至少可以贴在墙上显摆显摆,老妈看到了还有物质奖励,糖!
班虽然不去上,但车子总要还给卫敏的。人家好心借车给我用,既然回来了还要死皮赖脸的占着,也忒不够意思了!
既然要还车子给她,面还是要见的,总不能邮递给她吧。既然要见面就少不了你哝我哝的,看来得想个法子才好。
不然被林君萍知道了我又要回到相思成灾肝肠寸断十年相望的煎炸油条样的日子。
这样说吧,反正我是铁了心发了誓立了决非得到林君萍这个卿不可!非卿不娶嘛。
想起现在不是很流行了的一句话----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钟剑飞这三个字闪电般出现在我脑中。
钟剑飞见到我的时候两眼惊诧的看着我,张开着嘴巴像嗷嗷待哺的小猪一样。
“发什么呆,比你帅就不行啊!”我横声说了一句。
“不是,发现你变了。”他合上那张几乎哈喇子都要流出来的书生小嘴,轻轻说了一句。
我以为他洞悉了我即将施加给他的美好的“阴谋”。
“变什么变,严格的说世上每一样东西都在变,万物在运动嘛!”我安慰他说。
钟剑飞像考古工作者的眼神看着我,诡秘的说了一句:“你绝对变了,老实说你在家里都干了些什么,是不是碰上了刚掉在你嘴巴上的馅饼?而这个馅饼好象从你曾祖那代你就开始对它流口水了。”
曾祖?shit!那时有我吗?
我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少废话,叫你来有事,再扯就扯到河母渡母氏时代去了。”
“你到底碰上了什么好事,你真的变了,你以前虽然不是那种郁郁不解整天板脸每人欠你十八文钱的样子,但决不像现在这样春风得意。现在你他妈的就像黄牛舔食了尿盆、猪八戒遇上了嫦娥,一脸的春风得意,跟我说话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的。”钟剑飞拨开我指着他的食指,摇着头一脸的不解,说到猪八戒三个字的时候还望我鼻子上瞄了一眼。
我变了?是吗?我以前是像他说的那样吗,我想猪八戒遇到。。。。。。靠,什么比喻。难道我和林君萍相恋上以后真的变了吗?
钟剑飞见我脸上忸忸怩怩像个小男生在街上恰巧碰上了那个喜欢了半个学期的同桌女生一样,突然恍然大悟,暴出一句:“啊,我知道了!这是爱情!这是爱情的力量!”
他的神情和他说出的 “惊人之语”,又让我想起《不见不散》里的葛优。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或许假如如果可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这样的吧。
被他说中心事,老脸一红,咳嗽一声说:“不要废话,找你商量个事,不是叫你去学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那样来观察我的变化的。。。。。。。”
剑人摇了摇头,用敲诈或者说是威胁来形容更贴切些的口吻打断我说:“处男,你不告诉我怎么回事不要想我帮你做任何事!”就像我党地下工作者被敌人审问时说的 “打死我也不说!”(是这句吗?!)那样斩钉截铁。
寒!没有法子,只好把林君萍的事告诉她,本来我和她的事完全可以写成一部言情小说那么长的,还不包括后续发展的事。经过我简短化的艺术处理,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把大概告诉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钟剑飞是学中文的缘故,想把我的故事写成小说排成剧本,不然他怎么会像岳不群对葵花宝典那样垂涎欲滴听的津津有味呢。
还好他没问我----你是用左手还是右手牵她的手的,亲她的时候亲的是左脸还是右脸还是臀部?!?!她身上哪里最白,有没有胎记@#¥%*^&……
钟剑飞一脸奸笑的看着我,我刚要开口叫他帮忙的时候他抢住说:“打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两个字---免谈!”
我顿时呼天抢地死缠懒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最后几乎就要灭之以武地说:“你确定?”
钟剑飞见我眼神中有“杀气”,“确定以及肯定”这句话缩了回去,退了一步讪讪的说:“你想怎么样?”
我见他一个秀才遇到兵的模样,心中笑开了花,脸上却一点也不松动,拼命的忍笑。过了一会儿我装出一副受灾群众的表情,为难的叹了口气说:“唉,如果卫敏那边搞不定卧底的案子就不好办了,拖的我好辛苦撒。。。。。。”
他的软勒就是卧底的事!
钟剑飞猛瞪我一眼,两只眼珠像牛眼那么大,一副恨不得撕碎我而后快的表情,“靠,什么玩意儿……”
我悲天悯人的说:“兄弟,不是要挟你,我们就像亲兄弟,困难大家一起去!谁叫你和我肝胆相照,为兄弟两勒插刀上刀山下火海。。。。。。”
“要不要拿成语字典照着念?!不就是个女人,至于把你变的油腔滑调马屁成精吗?”钟剑飞打断我继续往下说的势头,狠狠的扔出一句。
我笑嘻嘻的说:“兄弟就是兄弟啊,帮我搞定卫敏后,再不拿这事要挟你这革命兄弟了。”
钟剑飞一愣,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说:“我怎么搞?搞?!?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说到一半马上意识到这个搞字对他这个一脸正气温文尔雅的白面书生来说是多么的粗俗下流,简直是有辱斯文!
我嘿嘿一笑,按住他就要激愤而起的肩膀,示意他少安毋躁,“我一个老粗不懂斟酌用词,这个搞字不是搞的意思,这个搞呢……”
妈的,咬文嚼字可要我的老命!还好这个中文系毕业的学生不是傻子,立时明白我说的意思。
钟剑飞不耐烦的一挥手说:“行了行了,你想我做。。。做什么?”雪白的脸上露出一层胭脂色。
靠!长的这么白净非得往警察堆里挤,干吗不去香港无线报考当个小生演员,到内地的影视城门口多站站,万一被哪个牛比导演看中一上就是男一号,冲个什么金像金鸡金牛(有这个吗?)的影帝当当多爽,然后出唱片拍写真出书什么的多有前途……晕,扯远了。
见他脸色晕红,忍住狂笑说:“其实很简单,第一呢帮我把车子还给她,第二呢,这是重点中的重点,就是侧面透露一下我和林君萍的事。”
钟剑飞暴跳而起,“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妈的你拈花惹草风liu快活要我帮你擦屁股,没门!一百个没门!”
钟剑飞的反应吓了我一跳,那颗幼小脆弱(没有吧!?)的心早已蹦到了嗓门口。
认识他三年从来没有这样和我拍过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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