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项玉等人走掉,崔姑娘扶起父亲,父女俩一同走到酒客身边跪下。“多谢恩公,若小女有事,老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崔掌柜老泪纵横的说道。酒客立马上前扶起父女俩,“俩位不用多礼,我只不过路见不平罢了。我看那公子哥不会善罢甘休,此去必会在来,我自身也有要事处理,不能在此相助。你父女俩还是外出暂时避避吧。”
“恩公你呢,那公子哥是当朝兵部尚书之子,在京城势力很大,恩公留此处境必定危险。都怪我,连累您了。”崔姑娘抱歉的说道。
“凭他们还奈何不了我,你们父女俩多多保重,早早离去吧。”酒客说完,往外走去。崔掌柜见酒客走,连忙道:“还不知恩公大名,如何称呼…”话音未落酒客已经走出很远了。崔家父女俩目送酒客离去,崔姑娘问父亲:“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项少爷想必一会就要来了!”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办法了,还是听恩公的话回老家避避吧。”于是父女俩也匆忙收拾东西离京而去。
另一边,华安追上项玉,小心翼翼的轻声叫了句:“少爷,已经很远了。”项玉停下脚步,顺手就给了华安一把掌:“蠢东西,五个对付一个都收拾不下来。”华安暗骂自己多嘴,平白若来一记耳光。
“回府,叫齐人手再来,必要将此厮至于死地,让他知道坏了少爷好事的后果。”项玉气急败坏的嚷道。
回去叫人,就是全府的人来了都没用啊,那是人家对手。刚才被打的连人家是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再来,还不是要挨顿打。我可不想另边脸也肿起来。还是想个法子打发少爷的念头,于是劝项玉道:“少爷,回去叫人若是惊动了老夫人就不好了。”
“这个吗?”项玉也知道事情弄大了不好,想了想说道:“华安,你去通知九门提督,就说有崔家勾结反贼,叫他们派兵捉拿。”
“是,少爷。”华安回道,心理想又是我,看来是怎么也是避不掉了,只能希望官府里有几个高手,能将那人制服。
“别忘了把那崔姑娘给我带来。”项玉脑中念念不忘还是那女子。
等到华安带着衙役来到崔家小店早已人去房空,大门紧锁。不免被官差以谎报贼情训教一番,不得已只得掏出自己仅有的一两银子打发官差离去。
那酒客走了就算了,现在连崔家的人都走光了,我回去如何同少爷交差啊,今晚又少不了一顿教训了。华安颓丧的走在回项府的路上,烦恼着不知该如何回去向少爷交代,今天是破了财,还没消到灾。
突然眼前晃过一个身影,华安定神一看,正是头先在崔家的酒客。心想,走脱了崔家姑娘,少爷必定要拿我出气,要是抓了他回去当替死鬼,让少爷的气有地方出,我也能逃出升天了。于是打定主意的华安遂远远的跟着酒客。
酒客漫无目的的走着,像是散步一般,从东门逛到西门,又从西门逛到东门。中间只在路边的茶摊上买了碗凉茶喝。华安跟着他一刻不停的走着,口干舌燥,两只脚已经没有知觉了。却又不敢停步休息,那酒客看是慢步,但速度却不慢,华安几次稍微走慢都差点跟丢。就这样跟了一下午。
将近傍晚时分,那酒客看了看天色,往城北走去。华安见酒客改方向了,心理暗想:终于要回你的老巢,不亏我跟了一下午,到时你落到我的手上,这一下午的罪我自然回还给你的。于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继续跟着酒客走。
酒客一直往西走,最后出了城门。华安见酒客出了城,心理有些犹豫到底跟不跟。天色将晚,这城门不久就要关了。到时就算找到酒客的老巢,也回不了城找援兵。就打起了退堂鼓,可又一想,现在回项府不但这一个下午的工夫白费不说,少爷那关还不怎么过去。估计少爷现在的火气还是烧得旺旺的。
就这一犹豫的时间,酒客已经走的很远了,华安也不在多想,仍然跟着酒客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