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爬上沙丘顶,极目望去一大队人马在远方的地平线上串成长长的一线。有人,有马有骆驼。那些骆驼背上都驮着大大的包裹,似是些很轻巧的货物高高地耸起,遮住了驼峰。无数的武士骑着马围着驼队来回地巡逻。
辛炜和曲兰陵大喜,一阵狂奔朝驼队冲去。长长的沙尘在二人身后扬起象拖了一条大尾巴。
见有人逼近而且速度惊人,驼队一阵慌乱。骑马的武士一阵叫喊,三骑快马朝二人冲来,闪亮的刀光在毒日下拖出长长的弋影。
讨厌啊!辛炜一阵焦躁,有要和人动手了。还不能开口解释。
待到三骑逼近,为首的一个三十来岁的 汉子对二人喝道:“你二人是何人因何在此地?不知道这是梅第奇家的商队吗?快回避。”
“你又是何人?”曲兰陵冷笑道:“梅第奇?很不得了吗?”
“我是飓风佣兵团的五段武者公治力,看你们孤男寡女在沙漠里非奸既盗。不知道我们佣兵团的大名吗?快滚,惹恼了大爷,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看着公治力口出狂言的样子,辛炜暗叫一声要糟。惹谁都可以,你怎么惹上了恶魔岛的魔头了,你不要命了吗?
但苦于自己口不能言,无法安稳住曲兰陵狂躁的性子,只好双掌一错先向公治力动起手来。
若让曲兰陵先出手只怕这个叫公治力的佣兵有九条命也不够让曲兰陵拿的。
辛炜快速地冲到公治力马前,一掌斜劈正中马颈。只听喀嚓一声,那匹马巨大的身体轰然倒下砸得地上灰尘漫天。
公治力又惊又怒,虎吼一声跃上半空。刀光如练直取辛炜天庭。
辛炜刚一散开就听见批劈啪啪几声轻响,岔眼一看另外两人两马已经躺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曲兰陵拍了拍手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观看二人的决斗。
见同行的二人以倒在了地上,公治力大惊。手一紧,刀势大紧一刀一刀往辛炜要害砍来竟似全力以赴。
一团刀光裹着阵阵沙尘,公治力的刀法居然不弱。辛炜暗按叫苦,不停地躲闪。若论真实功夫只需一会儿工夫他就能让公治力倒下。但无赖至前晚事后他就对与人动手厌倦到了极点,见公治力挥刀过来也不还手,落尽了下风。
转眼三十几招过去了,两人还没有分出高下,空气中满是刀的啸声。公治力也喝声连天,吵得人难受。
曲兰陵也没有上前帮手,眼前的郎君虽然落尽下风但每到危急时总能堪堪避过。细看他脚下的部法曲兰陵又惊又喜,这居然是一套神奇的功夫。以她的博学广闻也见所未见。
这个家伙真能时常给人惊喜啊!
孰不知辛炜现在使的正是一套名为八卦游身掌的功夫,边出招脚下边踩着八卦的方位。以公治力的功夫何曾见过这等神妙的法门。每次因为要将辛炜立斩于刀下时他总能一个错步避开,其间隐含的力场还带得他一阵气血不稳。
见公治力久战不克,另二人生死未卜,商队中又是一群人骑马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花白着头发的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张满使皱纹的脸上有一双亮亮的小眼。
“朋友好俊的工夫,公治力你还不住手。若这个朋友要你的名你早躺下了”那人喝住公治力后向辛炜点头致意。
“本人是飓风佣兵团的团长刀破,请问朋友大名。”
辛炜不好答话只好向刀破苦笑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刀破一阵恍然,原来这人是哑巴。
“飓风佣兵团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组织”曲兰陵一阵冷笑:“大陆上二三流的角色而已。”
其余的几个武者一阵怒吼纷纷抽出刀来,马蹄在地上一阵蹬踏。只等团长一声令下就纵马上前乱刀分了眼前的两人。
刀破强压怒火对曲兰陵笑道:“飓风团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传出去大陆上的武者也是要伸出大拇指说声好的。但不知姑娘是哪方高人的门下,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想知道我的名字?先看清我的招数再说”。
说罢人影一闪刀破周围的武者全掉下了马,哀叫声响成了一片。其中以公治力最为严重,已是失去了知觉。
刀破大怒,飞身下马向曲兰陵扑去。
只听扑地一声刀破一个鹞子翻身退了回去,面色潮红。,胸膛不住起伏。俨然已经受了内伤。
“姑娘好厉害的阴阳磨功夫。不知是仙人岛哪位尊者的座下”。
地上众伤者全停住了哀叫,以一种恐怖的眼光看着曲兰陵。
“算你有点眼光”曲兰陵冷冷地道:“你的武功也不错,比他们好多了。不过武功越好越容易死。”
“姑娘要取老朽的命吗?”刀破笑道:“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辛炜心头大急想制止却苦于无法开口,一跃拦于曲兰陵面前。
“相公是想叫我放过这个老家伙吗?”曲兰陵眼角弯弯地笑着:“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就答应你。世上哪有不听相公话的娘子。”
辛炜无奈地摆了摆头,张开了双臂。
这是远远的一骑飞奔过来,一个熟悉的嗓音传来:
“老师,老师。是我呀!是我,小白。刀团长别动手,自己人。”
辛炜心头一热。小白,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天见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