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篝火晚会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凌晨,村长家珍藏的美酒也被我们喝了三十余坛。
由于没有运功逼酒,第二天起来后只觉得头痛欲裂。
挣扎着爬起来,想到村里叫几个青年人帮我把屋子重新翻修一下,最起码也得把屋顶的稻草给铺铺满吧。
走出屋子一看,屋子前面的院子里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几个年轻人。有的把脑袋倚靠在别人的大腿上,有的抱着酒坛流着口水睡得正香。
我站在院子当中大喝一声:"打雷了,下雨收衣服啦!"
声音如同晴天霹雳,惊起林中无数留宿的飞鸟。众人亦闻声惊醒。
有的人擦着睡意朦胧的眼睛问道:"打雷了吗?怎么没见到有下雨啊?"
有的人则不耐烦地挥着手,"别吵我!让我再睡会儿。"然后翻个身又香甜地睡着了。
最搞笑的是那个叫溶溶月的女孩子,她伸着懒腰大声叫道:"妈,我的早饭在哪里?"
我跳到她身边重重地敲了他一下,"早饭还在锅里呢,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睡在这里成何体统!"
溶溶月叫了起来:"是哪个混蛋敢打我!"
抬头一看是我,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说:"大哥,是你啊。你起来也不说一声。"
昨天的晚会上我被大家灌得稀里糊涂的,不知怎么回事就成了这帮青年人的大哥了。
我把她的头转过来,"你看看,你昨天睡在什么地方?"
她转头一看,大惊失色道:"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我双臂交叉看着他,"你不睡这里睡哪里啊,你知道你昨天喝多少了吗?你自己就喝了两坛酒,没醉死算你命大。"
溶溶月脸色惨白地爬起身来,"轩辕村的族人特别是女孩子如果夜不归宿的话,是一件非常严重的违规事件。按村规轻则杖责三十,面壁十天。严重的话要开除出村子的。"
我大为吃惊,"没这么严重吧,那你还敢出来。"
溶溶月晕红着脸看了我一下,没作声。
唉,看来又是人长得太帅惹的祸。
看着她六神无主的样子,我心里一动,伸手拉住她的纤纤玉手:"村子里还有人和你一起来这里吗?"
溶溶月摇摇头道:"没有了,就我一个人,连我妈都不知道我来这里了。"
我一拍大腿,"那再好不过了。这样吧,不如我们一起去投奔斧头帮。年轻人应当志在四方,如果不趁着年轻出去闯荡一番见见世面,难道等到年纪老迈,齿摇发落的时候再去吗?”
我觉得我真象那只哄骗大白兔开门的大灰狼。
溶溶月犹豫不决地看着我,半天没吱声。
我坚定地望着她:"相信我,没错的。"(好象这是一句著名的广告词。^_^)。
溶溶月红晕上脸,轻声说道:"大哥,我当然相信你,一路上就要麻烦你多照顾我了。"
我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应道:“没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
呼,历尽千辛万苦,总算终于让我成功地骗到一个MM,看来去斧头帮的路上就不会太寂寞了。
中午时分我在村子里叫了十几个年轻人,帮我一起把房子重新翻修了一下。
溶溶月则在一旁不停地端茶送水递毛巾,把我"娘"乐得脸上象开了花似的,象挑未来的儿媳妇般不停地上下打量着她。
溶溶月也不分辨,晕红着脸照样忙里忙外,真是伤脑筋啊。^_^
装修完房子,配齐了家具,我又买了两担大米堆在屋子的角落里。
然后摸出两锭黄金递给老人,"娘,我要走了!"
老人叹了口气,"我知道迟早会有今天,不过没想它来得这么早。不过也好,你们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事业,我不拦着你。只希望你们能常回家看看,不忘了家里还有我这位老人就行了。"
我听得鼻子发酸,掉转头就想离开家门,溶溶月早就哭得跟泪人似的。老人伸手拦住了我,"等等,大牛。我这里有一件传家之宝要交给你。"
我大为惊奇,在这偏远的山村,在这贫寒的家庭里还会有什么传家之宝?不会是拿出一条被称为尚方宝剑的咸鱼干出来吧。
老人把我领到屋子的东南角,让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后,从泥土里挖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来。看其式样和成色恐怕有些年头了。
老人悠然回忆道:"想当年,我们家也是这鲍家村的大姓。你家曾祖鲍鱼入朝为官多年,官职最高时升到吏部守藏使。
因其洁身自好、廉洁奉公,直到告老回乡时身边所有财物只有这个木匣子和一担书。
后来家族中子孙不争气,不是屡试不第就是生意亏损,把原本贫寒的家境弄得更加衰败。田地、古玩这些能卖钱的都被卖光了,连鲍鱼祖先留下的那担书也卖给了当铺。最后只剩下了这个小小的木匣子。
没有卖掉的原因只是因为曾祖的一句遗训。
曾祖鲍鱼临终时郑重关待:如果鲍姓子孙卖掉这个盒子,死后不能葬进祖坟,其名不能列入族谱。
据曾祖说这是数千年前的宝贝,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但过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表现出来奇异之处来,所以大家也渐渐把它淡忘了。
现在你要走了,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当你回来时也不知我这把老骨头还在不在。趁现在我还活着,就先把它传给你。说不定在危急关头的时候还能派上些用场。"
我含泪接过木盒,打开一看,空无一物,只是传出丝丝的药草香味。
用手摸摸,手感也与其它木盒没有太大区别。
我不解地看看老人,"娘,曾祖鲍鱼还传下什么话吗?使用方法或者咒语之类的东西。"
老人摇摇头道:"没有。如果那担图书没有被卖掉的话,还可以从那里查查线索,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