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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玛其克战前魔法学校

“既然都是学习,学院和学校是一样的。”他这样安慰自己。

“原来你是去魔法学校呀,那恭喜你在战场上可以很快的升官发财呀”不远处的拉锡少爷听见评估法师发布的消息,就迫不及待的跑过来高声的嘲笑赫米特,“真的不好意思,我可是要去魔法学院了,哈哈……,而你只能够在战争中成为没有人知道的灰烬,我同情你。”丝毫不顾达克和司密德对他怒目而视得意洋洋的扬长而去。

“不要理他,我会帮你在学院里教训他的,况且,我听说魔法学院和魔法学校之间的距离并不遥远。我们还是可以常常见面的。”司密德小心的安慰赫米特。

拿到评估结果的人马上就要去指定的地方集结,司密德和赫米特握了握手便告别而去。赫米特目送他走远后,将衣袋中装着的一个钱袋塞给了达克:“我在学校了会有饷金,这些钱留给你,多保重自己的身体,闲暇的时候我会回来看望你的。啊,差点忘记了,这是两个我自己做的护身符你们拿着。尽管只能够使用一次,说不定能够帮助你们度过一场艰难。”说着把一个护身符戴在达克的脖子上,给啬霖娜的时候她却闪开了,“这么难看的东西我才不要呢!”

赫米特叹了口气把护身符塞给了达克,兄弟拥抱洒泪而别。谁也不知道这一别是否还能够重逢,即使可以相见却也不知道是何时何地了。

达克看着哥哥瘦削的身影缓缓的走远手中紧握着护身符,泪水又一次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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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学员,正如你们来的时候所得知的你们被荣幸的分配到了这所满载着光荣和机会的玛其克战前魔法学校,相信你们中的某些人和我一样明白这所学校对于玛其克大陆的重要意义。这里是进入战场以前的培训班,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走出校门的同时就将进入如火如荼的战场,要知道,我们学校的一贯宗旨是战场中生存比胜利更加的重要,所以从此刻起你们所要学习和掌握的都将是怎样在残酷的战场上保护好自己宝贵的生命,并最大限度的打击敌人取得胜利。需要强调的是一切不合实际的想法在此刻都要给我统统丢掉,在这里永远没有安逸的生活、没有安乐的假期,你们唯一能够得到的 只是地狱般的训练和实战的对抗。永远记住,你身边的你小组的同事将是你永恒的朋友。在战争中、在战场上,除了他们没有谁可以给予你无私和值得信赖的帮助及活下去的权利和尊严。”

校长高亢的声音回荡在广阔的操场上空,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了,我也知道你们中的某些人来到了这里完全是因为某些阴差阳错的原故,以你们的能力准确的说是你们的潜力更适合去旁边的魔法学院。”说着他的大手指了指不远处依稀可见的玛其克大陆公认的魔法的最高学府——玛其克魔法学院。

“那么就在以后的一年之内挖掘并发挥出来吧,为了不埋没真正的人才,十二个月以后将会有一场大型的魔法修炼结果对抗大赛,在赛中成绩优秀者将被保送入魔法学院就读。孩子们这或许是你们最后一个离开这里的机会了,好好的把握吧。”

请各系的主任和代课老师带走自己的学员离开进行分组编队安排宿舍,明天将正正式进入学习和训练。”

“最后我再说一句,这里是战场的起始如果想要幸运的活下去的话就必须努力学习拼命训练。现在流的汗水都将转化成敌人肮脏的鲜血,不要害怕,胜利永远属于我们。愿神与你们同在。”

所有人一起鼓掌、欢呼,激动和欢乐的气氛将先前的苦闷和忧愁一扫而光。自从和弟弟分别以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赫米特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在他的心里充斥着的永远是难以排遣的寂寞感。由于数度和死神擦肩而过,死亡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了什么震撼力,相反平淡的如同不时拂过自己头发的风,留不下一丝曾经来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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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通镇距离位于首都的玛其克战争学校非常的遥远,需要坐着车横穿过茫茫的草原、浩瀚的沙漠。但是这样漫长的路程中他并没有结交一个朋友,更加准确的说是没有认识一个陌生人。出去生活所必须的活动他就独自一人坐在宁静的角落里修炼冥思之法,在精神领域中试练各式各样的魔法。

枯燥而乏味的路途中总是会有较长的休息时间,其他的人都会成群结队跟随着带队的老师去游山玩水,而他则是找个僻静无人的荒地激活妮丝留下来的蓝色珠子,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听着她讲述自己已经烂熟于心的精灵魔法。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成为赫米特永远的牵挂。妮丝当然不会把“复苏”传授给他,所以他并不明白妮丝为了自己做出了多么巨大的代价和牺牲。但是担心妮丝会死去的恐惧却时时侵袭着赫米特的心灵,噩梦一样困扰着他,使他每次从梦魇中猝然惊醒的时候都忍不住抱紧自己的双腿泪流满面。他是真的舍不得生命中第一个最亲密的伙伴呀!

本不应该属于十三岁这个年龄的悲伤充斥着他的心灵世界,如同耸廊谬司山峰上连绵不休的大雪,冰冷而绝望。看着沉浸在快乐中的同伴们,赫米特紧紧的将自己的心灵包裹。

“快乐永远是别人的,我有自己的孤单寂寞就足够了。”

如果妮丝此时亲见定会痛心疾首,因为她而打开一道狭缝的心门却又为了她而轰然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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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简短的训话完毕以后,各系的老师便开始点名并带走自己的学生。

尽管玛其克战前魔法学校的建立目的只是为了培训优良的面向战场的低阶魔法师,但是它的建筑的格局和多数的规章制度和魔法学院是极其相似甚至是完全一致的,所差别的是以后的归宿,魔法学院的学生会成为战场上的领袖人物而战前魔法学校的毕业生则是处于被指挥和被损害的地位,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来构造别人不朽的功勋。

从这个意义上战前魔法学校毕业的魔法师和普通的战士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有时候甚至还不如他们。

进入学校前需要陆续的通过九道颜色各异大门,门柱和门楣上铭刻着各种希奇古怪的文字,这些对于赫米特来说已经非常的熟悉,门上的文字代表了其各自的属性。

当学生陆续穿过一道道高耸、宽阔的大门的时候,在经过哪扇大门的时候如果入校前发放的镶嵌着一小块尚且没有属性的魔晶石的学校戒指上的晶石改变了颜色,就说明此人是该属性的魔法学徒则直接穿过魔法门旁边的走廊去找自己的老师报到,随后就会被分派到不同的班级。

这九道大门排列的顺序依次是:风、金、木、水、火、土、雨、雷、电,被鉴定了本命属性的学徒则被划归专门修习此属性的各系进行专业化的强化训练。

赫米特看着前面的同学一一被选走,心中不免忐忑不安。他是均衡法师,也不知道会不会又一次出现先前的那种尴尬的状况。有了上次的教训以后他对于魔法属性的表现和更改已经有了些须心得,猜想着这九道门之所以可以测定魔法学徒的本命属性的原理是依据每个人自身属性所散发的微弱的魔法波动。如同魔法师可以凭借着对方不由自主发散的魔法波动判断出其是何种属性的法师一样。当然这样的波动并不是始终存在、一成不变。高阶以上的魔法师是可以自由的掩盖的而兼修数门魔法属性的魔法师尤其是魔导师一级的人物更是可以自由的选定自己所呈现的属性,故意示弱于人起到攻其不备、扮猪吃老虎的效果。

尽管赫米特现在所有属性的魔法也只是在三阶和四阶之间徘徊,但是由于他是均衡法师,以他此时的能力来说已经接近并超过了高阶魔法师而接近大魔法师的阶别,所以他完全有能力改变自己所散发的魔法波动,余下的问题就是他到底要去哪个系了。

或许是由于莱特是水属性的魔法师,所以他更加偏向于水系的魔法,于是便在经过代表水属性的魔法门的时候,使自身的水属性的魔法元素高度的活跃起来于是很自然的他便如愿以偿的进了专修水系魔法的班级。

令他感到惊诧的是自己所在班的男女比例竟然是1:4,或许是因为绝少有几个男孩会柔情似水本身个人的气质和脾性就是本命属性的一个侧面体现。当然赫米特是这群人中的异数。

赫米特所在的班里共有二十人也就是只有四个男生,即使是整个水系魔法学院的所有班级的男生加起来也不过五十人,这多少让赫米特感到泄气而更加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四个人竟然被分到了火系魔法班的宿舍,这简直就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后来才知道产生这种情况是因为老师的失误,而他们也将自己的粗心付出代价。

穿上棉麻质地的绣着水蓝色花边的魔法学徒的黑色的长袍,除了赫米特以外所有的人都喜气洋洋的,对着镜子东瞧西看还不时的将背后的帽子摘了又戴,戴了又摘的看了又看。

“但你们知道学习魔法的道路有多么的艰辛的时候,只怕就没有这样的兴奋了。“赫米特冷眼旁观。

接下来的是为期一个月的理论学习,这些知识赫米特早就已经知道了,有时候他呆呆的看着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口沫横飞的老师,心中就忍不住狂妄的想:“你知道的还未必比我多呢,凭什么来教我?!”

于是大多数的时候他只是在偷看莱特老师给他的羊皮书卷,尽管这对于赫米特来说是文声并茂,而别人却压根听不见一丁点的声音,同时由于他的耳聋他只要低下头便不受任何人的干扰,所以枯燥的理论学习他也学习的津津有味、聚精会神。

但是也正是由于他太过专注而终于被老师捉住,看看他手中的羊皮书卷上的内容,或许是由于过于艰深而理解上存在难度他并没有拿走而归还了赫米特,但是很明显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而刁难似的提问了赫米特几个美其名曰“简单”的问题。

原本以为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学生一定回答不出来,到时候自己就可以例数上课不好好听讲的诸多坏处并给予他小小的惩罚以警效尤,谁让他小小的年纪就装模做样的看那些自己都看不懂的书籍呢?他要告诉这个学生基础知识的重要性。

其他的同学也早就已经看不惯赫米特平时冷冷的模样和终日只是看书的行为,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在等着赫米特出丑,然后被罚。

但是令老师意想不到的是赫米特对于自己提出的问题竟然可以侃侃而谈,尽管腔调太过平稳而显得有些奇怪,这让他的魔法老师瞠目结舌,因为这其中有一部分知识涉及到了对于其他种族的一些研究和问题,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能够说非常的明了。

象是看见怪物一样用异常复杂的目光注视了赫米特将近十分钟,然后便特准以后赫米特可以不用来上自己的课,并批准他去学校的图书馆参阅各种书籍。

如果一个老师发现自己的一个十三岁的小学徒所知道的知识比自己还有渊博和精深的时候,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他便很自然的将他发配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而图书馆正是这样的一个绝妙胜地。即使将来学校追问自己为什么准许他不上课自己也可以有个说法,让他去自学。

曾经有魔法师用戏谑的口吻说过:玛其克大陆的有关于魔法的书籍被平分成两部分存放到了两个地方,一个是玛其克战前魔法学校而另一个则是玛其克魔法学院。这话当然失之于偏颇但也从一个侧面说明战前魔法学校的藏书之博绝对不会逊于她的姐妹学校——魔法学院。而实际上由于两个地方同出一源所以几乎所有的藏书都是一样的,遗憾的是魔法学校的书籍久被放置在书架上而没有人翻阅,尽管这样的情况随着近几十年来战争的减少直至消失,魔法学校的学生可以不急于被送往战场而能够静下心来多读些书而略有些改变。但是浩如烟海的书籍却仍是没有多少人真正的翻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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