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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在哪呢?

由于在帮助莱特对抗死灵法师之后,妮丝的灵力受到了严重耗损,为了可以快速的恢复妮丝不得不进入睡眠状态。但是却又一次被赫米特唤醒还说要和她订立伙伴契约关系。

平心而论妮丝最早看见赫米特的时候对这个瘦弱的小男孩并没有任何的好感当然也就不会对他抱有什么希望,她绝对不会相信那么多力量强横的魔法师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做到的事情将会在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孩身上得到实现。

但是当她走进赫米特的精神世界时,不由的不感到惊叹莫名。虽然这是种与魔法师构建的修炼场——精神领域并不完全相同的两种形式,但却突显出他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潜质,或许是因为他心灵深处从不曾向任何人敞开的秘密使她有了这样优良的禀赋,妮丝一直这样认为。

当妮丝以半开玩笑的心情幻化为成熟女性的姿态站在赫米特的面前的时候,他唤出的那声:“妈妈……“给她的心灵造成了多么大的冲击和震撼,这都是她事先所没有想到的,但可以确信无疑的是这一刻妮丝已经决定将自己的生命和他紧紧系在一起,义无返顾、生死不渝。不过真正的原因却是她始终都没有想明白的。

以后的事情变的异常顺利,可是却因为莱特神经质的行为将赫米特逼上毁灭的道路。虽然妮丝帮他吸收了大量的魔法力量,但是赫米特却仍旧凶多吉少、生死未卜。

让妮丝感到惊喜的是自己原本因为现身和赫米特相见而损耗的刚刚恢复的一点灵力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得到全面的恢复和增强。从头发的颜色的改变来看,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为了水系的魔法精灵,也就是说从这一刻起,妮丝再也不会因为长久的灵力消耗而必须依靠睡眠而补充灵力了。

精灵族的精灵魔法师的头发的颜色是其本命属性的最显著的标志,守护精灵的属性则多数于守护物的属性一致,但是象妮丝这样的高位精灵则因为力量多数来自于自己的主人所以会在灵力属性上和主人保持一致。

“这可能是因为我替主人接受了莱特所遗留下来的水元素的能量而造成的结果。”妮丝心里想。拥有着广博知识的她很快的便找寻到了引起变化的症结。确实是因为她得到了莱特留存在魔法阵中的水属性的元素而引起这样显著的改变的。当然这些力量本来是要留给赫米特的,只是阴差阳错的完成了这样令人苦笑不得的尴尬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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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鸟如绿色的闪电一样穿过乌云密布的天空流星般向荷特密斯城最繁华的宫殿降落。早已经守侯在殿旁的人急忙将束在疾风鸟右腿上的信笺取了下来进呈殿内。

荷特密斯在古玛其克语中是心脏的意思,这充分的说明了它对于整个玛其克大陆来说的重要性。这里不但是玛其克最繁荣且最广阔的城市,同时更是玛其克王国的都城是经济和文化的双重中心。

这个城市里最繁华的房屋莫过于集整个大陆能工巧匠非凡技艺结晶的宫殿了,不只是金碧辉煌、雍容华贵,而且有着某种被列入国家的机密而不为世人所知的神奇作用。

但是平民知道的是在其中生活一定如神仙般无忧无虑、逍遥自在,但是显然并不是这样的。

当一位身份高贵的魔法者恭敬的用双手捧着散发着幽幽的蓝色光芒的纸笺穿过一道又一道高高的宫殿的门槛时,宫殿中每个看见的人的脸上都不由自主的增添了许多凝重而忧伤的神色。没有人知道索喇嘛司草原会传来什么惊世骇俗的消息,而这消息本身会对整个玛其克大陆的人们的宁静祥和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影响都是未知的,所以忐忑不安的情绪瘟疫一样的随着纸笺散播开来。

当玛其克的君主——威廉接过纸笺的时候,很自然的扫视了周围的十七位来自不同的族落和职业群体的长老一眼,脸上也不由的闪过一丝忧伤的神色。毕竟魔法元素的活泼异常、幽冥族的死灵法师的悄然入侵都让在座的每个人不自觉的联想到那场尘封于记忆里永不愿再想起的战争。

可以他却又不得不坦然的面对可能到来的一切不好的消息。因为他是这个国家的君主,确切的说是这个玛其克大陆公认的最优秀的领导者、绝无少有的均衡法师。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承担一切困难,并带领人民走向胜利的彼岸。

右手食指曲起和拇指扣在了一起,没有见他吟唱,一股轻柔的风已然出现在纸笺的周围,托着它悬浮在空气中。

在座的每一个魔法师登时表现出钦佩的神情,尽管他们中最低的级别也是大魔法师,但是却没有谁能将风系的魔法使用的如此高明。

因为风系的魔法不同于其他属性的魔法,威力越大就意味着你的修为越高,恰恰相反,风系魔法的最高境界居然以能否将玛其克大陆上最最轻盈的疾风鸟的羽毛自由吹动为标准。想要又风系魔法造成伤害和破坏,一个二阶的低等法师就可以轻松做到,但是如何将这种飘忽不定、活泼善行的元素乖乖的驾御在手中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随后威廉的手指又轻轻一晃,纸笺便花朵般在空中缓缓的绽放,随后变轰的燃烧起来,当纸烬落地后,略有些潦草的字迹也在空中浮现了出来。

“陛下及各位长老,我们怀着异常沉重的心情向你们报告:苏拉马克山上又有了强烈的魔法现象出现。尽管我们此时还并不能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凭借着我对元素波动的探测,那里确实有着异忽寻常的巨大的以水系元素为主的能量迸发。为了探明真相我将和费尔前往。请求陛下派遣王国里优秀的战士前往相助。

你忠诚的臣子——卫克托”

威廉看看众人道:“众位长老的意见如何呢?”

十七位长老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多年的共事使他们彼此之间都达成了高度的默契。于是首席长老安德森站了起来道:“我们认为应该答应卫克托的请求,派遣战士前往,毕竟此事关乎玛其克大陆的安全,谁也不能肯定这与那群没有人性的家伙没有关系。”这位仅次于威廉的均衡法师火气和言辞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更加的激烈。

威廉赞许的点点头。

“传令,命令玛其克国旗下第一军团第一旗的步兵将领挑选一百名最优秀的战士前往苏拉马克森林,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护好费尔和卫克托的生命安全,更加重要的是得到事情的真相。”

随着传令声渐渐远去,威廉看着窗外密布的阴云轻叹一声。

“难道战争真的又要爆发了吗?我伟大的王国,你还能经受这样惨烈的战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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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主人,你在哪里呢?”茫然四望,妮丝忧心重重。

由于她和赫米特缔结了主仆契约。同时呢尽管没有得到赫米特的允许但她从光明之符中搬出来后就住进了赫米特的心灵幻境中,上述的条件都使她和赫米特的心灵有种血肉相连、密不可分的默契。虽然通过“测心术”所能感受到的赫米特的精神讯号异常的微弱,但起码说明他并没有死。可是却不幸的处于死亡的边缘,这当然不是妮丝想要看见的,将羊皮书卷放在坑边站在其上,摆个极优美的姿势,然后便开始念诵古老的而繁复的精灵语。

其实几乎所有种族的魔法不可避免的都会向某位神明祈求得到其无上的能力。尽管莱特对此颇不以为然却也无法改变人们习惯所带来的固执,身为精灵族中特殊人群的以精神体形式存在的守护精灵当然也走不出这样的一种行为惯性。

只是与以往的魔法不同的是妮丝这会是试图通过与光明之符建立联系赖此找出主人——赫米特的下落。她坚信光明之符是决不会在这样的爆炸中碎裂的,虽然她没有能力使用它里面保存的能量,却因为长时间的和它在一起居住,所以能够清楚和明确的感受到它的存在。当然由于距离过于遥远的缘故,这样的联系难免会困难一些。

但是不管怎样她都决不会放弃。

不知道过了多久,妮丝终于睁开了眼睛,堪称精致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个迷倒众生的微笑,也顾不得是否因为灵力的消耗而有些疲惫闪电般向赫米特所在的方位飞去。

是呀,她太想念赫米特了,却不小心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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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克托,如果不是因为你坚持要等待这群该死的战士我们早就已经赶到这里了。”费尔粗豪而火燥的性格丝毫不会因为年老而有丝毫的改变,更毫不掩饰的在陪同他的卫克托和战士团的团长飕哲的面前说出了这样激烈的话语。

卫克托和他相交多年倒还罢了,尽管在国都的时候就久闻费尔火爆而冲动的名声。来以前长老会的首席长老安德森又万般叮嘱,甫一见面飕哲对于费尔的这种说话和做事的风格仍是大感吃不消。

费尔的双眼并没有毛病自然清楚的看见为了进入苏拉马克森林这些战士们在对付凶猛而狂野的魔兽的时候的勇敢、坚决以及受到的伤害,但是他仍旧忍不住嫌这样走的太慢,毕竟等待战士团的到来他们居然在山后眼巴巴的干耗了十多天的时间。

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终于踏上了这片被魔法力量无情的吞噬过的土地,从坡度极缓的山坡下往上看,方圆十里之内草木皆无、遍地沙砾。尽管猛烈的爆炸已经过去了将近十三天,但是仍旧能够感受到强烈的魔法波动在四周的空气中震荡,汹涌的从沙砾中溢出来。

费尔和卫克托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了忧虑。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要造成这样大的伤害需要有多么强大而深厚的精神念力作为支持。如果人世间真有这样的人的话,他绝对称的上是玛其克大陆最顶尖的魔法师。

悍不畏死的战士团成员看到这样场景的时候也不由自主的感到阵阵恐惧感的侵袭。如果连树木、石头都可以被摧毁的那么血肉之躯又算的上是什么呢?在如此可怕的魔法攻击下不管多么凶悍的战士都会如尘埃一样被毁灭的尸骨无存的。

“有这样修为的魔法师一定是玛其克大陆上乃至整个魔法世界百年难见的魔法天才。”卫克托不无景仰的说道。他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这位魔法师的本命属性和自己一样,都是被称为“人族生命之源”的水元素,不然这里不可能会有如此强烈的水元素久聚不散。

虽然魔法师尤其是高阶的魔法师在布置魔法阵的时候会尽力的使用一切所能使用的元素以求的力量的均衡,但是由于能力的限制和习惯,在多数的时候使用最多的还是本命的元素。对于一个研究魔法的学者来说,探察周围元素的种类和数量是最最基本的工作,当感受到数量庞大种类繁多的元素存在时,他不由自主的有了这样的赞叹。

“对。”费尔面无表情的表示赞同。

卫克托颇为惊诧的看向费尔,在他的印象里,费尔最喜欢做的事情除了发火和骂人之外就是和人争辩,对于他的相同意见卫克托一时间觉得有些不习惯。但是费尔随后的话又不得不让卫克托跌破眼睛在心中大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是天才,更加是个千古少有的混蛋。”不管卫克托一脸的错愕,“这里的元素涉及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九种元素,除了天然存在的可能性之外,他最不济也是一个魔导师一级的人物。尽管我不愿意说但是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位均衡法师,其魔法修为或许还在英明的陛下之上。这这是个可怕的敌人呀!怎么我却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个人呢?不管是魔法学院还是魔法协会都不曾存在着对这样一个人的记载。难道是平空冒出来的不成?!”

对于费尔的分析卫克托是十分的认同,沉吟了好久才道:“我也不知道,进去查看一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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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在人族、精灵族、龙族、幽冥族、兽族及其各自的大小不同的分支中,精灵族的眼力是最为人所称道的,这样优秀的先决条件也使他们成为了最优秀的弓箭手和哨兵。

身为精灵族一员的妮丝透过层层的水之结界看见包裹在最内层的赫米特蜷曲着身体,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放在胸前,神色平和而宁静如同熟睡的婴儿。他的口角边和结界中尚且残留着他沉睡时呕出的鲜血,此时已经凝固成可怕的紫黑色,透射出伤害和死亡的冰冷的气息。她的心就忍不住狠狠的痛了起来。

“赫米特,我的主人,我可怜的孩子,我来了。”妮丝万分悲痛的伸出手轻轻的触在了水之结界的外缘。

虽然防护结界在战争中之用来进行保护魔法师的生命不受到威胁,但是这并不说明它就没有反击的能力,只不过由于没有人愚蠢到主动上前来受其攻击,所以对于防护结界的攻击力并没有人会放在心上,不过如果忘记了而去触摸它的话也同样会受到惨痛的重击。

魔法知识丰富的妮丝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些,但是对于赫米特深如大海的怜爱之情已经使她忘记了应有的危险。眼前只有可怜的赫米特在结界中奄奄一息,孤独的面对死亡之神的威胁。

她修长的手指触及水之结界的一刹那,呵的一声轻微的响声,一个圆形的波纹从她的指尖处向四周蔓延开来,如同一颗石子被投入清澈而平静如镜的湖面上击起的千层涟漪,一圈圈、一层层连续不断的荡漾开来。

作者:我想我已经把小说写出了原来的困境,过去当赫米特即将死去的时候我曾经以为我将没有办法走出这个我自己营造的结界,现在看来一切都好了,随着妮丝的轻轻一触,所有的难题将迎刃而解,我想这是张楠给我带来的好运气。

04.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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