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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古怪的剑法

不一会萧少在雪儿连拉带扯之下回到了无名小院。雪儿在看萧少练了一会,跳过来硬是要与萧少比试一下。萧少此时非是昔日阿蒙,虽没与其他人比试过,就与阿尔肯比试几次都是大获全胜,更添自信。他见雪儿拿了剑就要动手,担心雪儿一会输了哭闹,忙说:“雪儿啊,刀剑无眼,一会可要小心了。别……”

雪儿不耐地打断萧少的话说:“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伤到你的。”说完一招苍松迎客向萧少算是打了个招呼。

萧少闻言也觉脸上无光,一时忍不住便拿起手中的剑与雪儿比试了起来。

天山派的剑法只有四套,分别为飘雪三十六招、化雨七十二招、天山一百四十四招及通天二百八十八招共四套剑法五百四十招,在中原武林说来一个有着一百多年的门派只有四套剑法简直就是个笑话。换句话说,天山派能存在江湖百多年也算是个奇迹了。不是处在边远的西域的话,早被其它门派给收拾了。可令江湖各派费解的是在江湖上称得上数一数二的魔教不知为了什么搞了天山派一百多年也没搞掉天山派,到头来反而给天山派大挫,让不少人以为是好事者掉转对象来说。

萧少拜入天山派时日不多,就区区四套剑法也是还没学齐,只学会了前面两套。此时萧少将招数从头到尾地施展了开来,倒是有招有式,浑看不出一年前与黑熊抢地盘时还是用类似于扔石头用牙咬、扯头发及较见得人的招数——猴子偷桃之类的无赖之样。只见萧少使得兴起,人到剑到,不时与雪儿两剑相碰发出咣咣的声音,倒是与雪儿打了个旗鼓相当。

但雪儿对天山派几套剑法的熟悉与了解岂是半吊子的萧少所能及。在对练了一会后兴起的雪儿便放开了之前刻意放慢的速度,把萧少攻了个手忙脚乱。萧少狼狈地左跳右跳,东挡西挡着,把心一横,便用起了自己领会的化雨剑法那个奇妙的境界,以盼可否一挽劣势。一会萧少的剑到之处便成了雨水纷纷,萧少耍了几个剑花,恁是威风。可惜雨珠不停地滴落在地,却不见对雪儿有何攻击力。萧少依旧得左跳着右跳着,东挡一下西挡一下。雪儿给雨水滴了几下,更是加快了身法。萧少狼狈不堪地躲来躲去,正想大叫等一下我鞋带松了之类的话。雪儿突然满脸通红地跳到一旁,说:“大师兄,你这是什么剑法,欺负人!”

萧少正狼狈地抹了一把汗,闻言倒奇了,到底是谁欺负谁啊?却见雪儿羞红着脸在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萧少这才恍然,敢情自己的化雨剑法别的不行,倒是将雪儿衣服给淋湿了。萧少看着线条毕露的雪儿,窘着脸说道:“雪儿,不好意思,我不是有心的。我们还是不要比了吧。”

雪儿瞪眼说:“大师兄,你学了那么久剑法就学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啊?你完全没理解到我们天山派剑法的精、快、准、雅四字决。你的剑法太烂了,内力好像还过得去。不过你浪费内力逼出水花有什么用啊?大师伯都不知道怎么教你的。”雪儿在天山也是实力派的,教训起萧少来是有板有眼的。

萧少大窘,心中也颇为疑惑自己所悟的东西,忍不住就说:“我也没那么差啊。阿尔肯在我剑下都没还手之力。”

雪儿听了咯咯笑说:“阿尔肯啊?大师兄你对我们天山派弟子的实力也太不了解了。算起功力阿尔肯就多就排在两百名后。你打败他算什么啊!”

萧少听了方知阿尔肯在天山受排挤的程度,不禁愤然地说:“阿尔肯也是从小就拜入天山的,就这么差?”

雪儿怅然地说:“你也知道,五师叔和他两个大徒弟是负责天山的外务的,长年在外面走,很少在天山的,阿尔肯性格孤僻又不和我们一起的。他这样的进展很慢的。大师兄,我正想说你呢,你再聪明这样闭门造车也不行啊,难怪她们几个会给你起个外号叫索天郎。”

萧少听了浑身不自在,这才想起曾听王小梅说自己有个外号,不解地问:“我叫索天郎?索天郎是什么东西来的?”

雪儿却红着脸别过头说:“不知道,听说是哈萨克人对笨蛋的叫法。”

萧少心想我倒成了笨蛋了?不由想再确实下这不光彩的叫法。雪儿却扬起手中的剑说:“不说闲话了,我们再继续。还有你可别再像刚才那样了,要是换了敌人啊,你那么慢腾腾像个老道般的作法布雨,早给人一剑穿心了。”

萧少没想到自己的剑法在雪儿的眼中就成了老道作法了,苦笑几声,见雪儿已向自己一剑攻来,忙迎剑相往。萧少这时心中也大为困惑:难道说自己以前的理解都是错的?那些境界都只是水中花镜中月华而不实的?精、快、准、雅四字决有听师父说过,自己真是该死,居然处处自以为是,没好好去渗透这些。却见雪儿是存心要萧少见识一下天山剑法,招式是越来越凌厉。萧少一步一步地后退,连想喊暂停的机会也没有,无奈之下萧少定了定神还是用起了自己曾沾沾自喜过的在飘雪剑法领悟的那一套飘雪的境界。雪儿见状咦了一声,只见萧少的剑法飘忽不定,时而轻如雪花,时而剑风大作,真个是随意而为让人难以捉摸。雪儿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剑居然刺出去的时候老觉得是在萧少预料当中的早早迎面而来。雪儿一时大讶,再过了几十招竟发觉自己的剑没再碰到过萧少的剑更是不敢再有所小视。

萧少沉溺于这个境界之中,心中一片清明,那十二个气团通过附近的穴位在不停收集外精在膨胀着,相互间也不住地流通,然后融汇贯注到下丹田再到全身的经脉中。萧少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雪儿下一招的方向,轻松地就提前出手破了她的招式。萧少体内的真气不断剧增,好像这飘雪剑法可以增加他的修为一样。萧少慢慢地将心神融入了剑法之中,竟到了浑不理身外物之状态,出剑收剑完全是随风而动。本来用这样的剑法是最耗内力的,萧少内力的深厚是远不如雪儿,但萧少误打误撞地却练有十三个丹田,萧少虽不能将它们聚集起来一块用,可就这样用起来内力也是绵绵不绝,相比雪儿的气喘吁吁倒是优劣明显。

萧少不禁深深地迷入了这个境界之中,此时他的剑法已完全不似飘雪剑法了,萧少完全不理雪儿的招式,只是感觉到那里有动静,便刺出一剑让它安静下来。甚至一阵风从身边吹过,沉醉在剑法中的萧少也要刺出几剑让它逝于无形之中。旁人看来他只是东一剑西一剑地乱刺一通。可身在其中的雪儿绝对不会赞同这种观点,只要萧少好像很恰巧地刺出一剑,雪儿便是大吃一惊,因为那一剑刚好就是她要用下一剑时换招的交接点,也就是她的破碇所在。雪儿甚至觉得萧少每刺出一剑时竟似带动了四周的自然之力,自己别说想与他见招拆招了,四周无形的压力已让自己穷于应付了。

雪儿也不傻,一看势头不对便欲收剑叫休息一下。刚好一只昆虫从萧少身后嗡嗡声地飞过,浑浑噩噩的萧少只感觉到一股小气流从身后掠过,而此时雪儿正好有了不打的心思,萧少觉察不到雪儿的下一招,便浑身不听自己控制般的不分青红皂白地向后面攻去。萧少的剑法也奇怪,一回身几剑就改变了那小昆虫四周的气流,可怜的小虫将翅膀扇动的飞快怎么也飞不走。只见萧少的剑不停地在小虫身旁嚯嚯地刺来刺去,招招都是擦虫身而过,险象环生,硬是刺不中小虫,如那虫稍有知觉,怕不用刺死也给吓死了。

雪儿正想叫停时却见萧少掉转身子在刺来刺去不知在忙活着什么,以为他要用什么绝招也是大吃一惊,小心翼翼地等了半天却见萧少还是背转身子卖了这么个大破碇。雪儿惊疑地走上前一步,试探地刺出了一剑,殊料萧少虽是背转了身,茫然中却能感觉到雪儿刺出的一剑,很快转身破了雪儿一招。那可怜的小虫子突然感觉到能自由的飞翔了,正要开心地飞起。萧少已锋头一转又把它给缠了起来。那虫子不断努力地想飞走,萧少则不断地用剑抽取它周围的空气不让它动。一人一虫斗得不亦乐乎。

雪儿见初时刺出几剑大师兄还会反应一下,后来再刺出几剑,甚至已慢慢地用剑指住了他背心也是浑然不觉。

雪儿叫了几声说:“大师兄,你这样怎么和我比试啊?你已经输了!”萧少好像没听到一样还是背转身子忙个不停。雪儿老大不耐烦,又好像赢得不明不白,干脆抬起玉腿一脚踢在萧少屁股上。萧少唉哟一声清醒过来。

而那虫子终于得到自由,慌张地飞远了(此虫无端地受惊过度,飞出两百三十五点六五米后坠地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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