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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白云深处有洞天

到得傍晚,雨果然小了下来,化作了绵绵雨丝,淅淅沥沥的下着。在此久旱逢甘霖的夜晚,凭窗小酌,耳际传来雨打池塘的叮咚声,颇有些烟雨江南的味道。回想不久前大旱时的焦灼,不禁令人有恍然若梦之感。

凌云子独坐静室之中,毫没在意外间之事,仍旧收神敛气,静坐运功。这原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课,今晚却不知如何,脑海中翻来覆去所想的尽是日间与司马桓交谈时所说的话,心神始终无法宁定,竟是杂念丛生。此是他修道有成以来从未遇过之事,不禁有些惊疑不定。

原来凌云子自幼聪颖,七岁便被上代护国真人青灵子收为关门弟子。自学道以来,进步神速,众师兄无不叹服。三十岁便领悟师门所有道术,四十二岁更是青出于蓝,道法之强,已超越修行七十余年的青灵子,踏入元神出游境界。

青灵子惊喜之余,却是摇头叹息。告知凌云子道:“我护国真人一脉自有唐以来,代代相传,前代真人皆道成飞升而去。及至第十四代祖师,不知为何,大道未传就不知所踪。是以自第十五代真人起,便只留下各种道术,金丹大道却是从此失传。我毕生遍阅道门典籍,均语焉不详,只道若能元神出游,便可内结金丹,修炼元婴。待金丹有成,才能踏入修仙之途。只是这金丹如何炼,却是不得而知。以你天资之佳,若得传授想来成仙也非难事,只是如今求道无门,甚为可惜。”

待青灵子逝世,凌云子云游天下,寻仙问道,欲求金丹至道。然而妖魅鬼怪倒是遇见了不少,仙人却是始终无缘得见。百年光阴一晃而过,仍没有踏出修仙那一步。所以日间与司马桓一席话,不由触动心事,脑海中思潮起伏,无法静下心来。

便在此时,忽然间竟觉一道金光自丹田经脊柱直冲泥丸,脑海中轰然一声大响。凌云子吃了一惊,知是心魔作祟,忙强自收摄心神,抱元守一,静待异像消失。然而接下来只觉身子轻飘飘地,似乎慢慢升至空中。待要睁眼看时,却发现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竟然动弹不得。

此时便觉头顶泥丸大开,天地精气源源不绝涌入,体内真气随之缓缓流动,自行运转。转眼间已运行一周天。之后更是越来越快,每运行一周便强大了一分,到得后来竟如长江大河,汹涌澎湃。不久经脉已是不堪重负,头顶精气却仍旧不停涌入,没有止歇之意。

凌云子心中大惊,强要停止真气运行,却是毫无反应。此时体内真气犹如决堤巨浪般在经脉中急速流转,浑身经脉便似要炸开来,疼痛不堪,凌云子眼前一黑,便欲晕去。

忽听一声清啸,有人轻吟道:“心如霁月无拘碍,长空万里夜独明。”声音缥缈,若有若无,仿佛传自九天之上,又仿佛响自心底。

两句话如暮鼓晨钟敲在凌云子心中,他浑身一震,明悟于心,立刻抛开杂念,不再理会周身如排山倒海般不断运转的真气,坚守一点神识,心中一片空明,忘却肉体,再无内外之别。不久即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不知过了多久,周身的真气更不知运行了多少个周天,凌云子才渐渐醒来。他站起身来,只觉四肢百骸中元气充沛,似有无限精力。他展开内视之术,发现丹田中真气浑厚密实,结成一团,便似道门密典中所载内丹初结之像。凌云子不禁欣喜欲狂,竟有些不敢相信,便似身在梦中一般

他想起入定前所听到的轻吟,知是有人相助才得此进境,忙来至院中。雨不知何时已经住了,却见夜云轻淡,明月当空,院中树影婆娑,微风冷冷,毫无人迹。回头看时,室内香炉中自己打坐前所点之香只燃了一半。原来方才所历不过片刻,然而感觉中竟如此漫长。

凌云子愈加坚信,能在片刻间便帮自己结成内丹的唯有仙人,有此机缘,他怎肯放过,急忙对空倒身下拜,说道:“末学晚辈,多承仙人相助,不敢再有奢望,但求得知仙人名号,也好让晚辈此生永感再造之恩。”

过了良久,仍没有丝毫动静,凌云子不禁气馁,料得仙人已经飘然远去,便慢慢站起身来。方叹得一口气,却听背后传来一声轻笑,声音虽轻,但深夜之中清清楚楚得传进耳中。他急忙转身,仍是空无一人,唯有一阵清风吹过。

此时天色微明,凌云子翘首南望,远处,巍峨耸立的终南山顶,悠悠的白云隐约可见。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前日出手助他逐走妖怪,方才又为他结成内丹的仙人现在已到了终南山中,而且还是一个年方弱冠少年。

列御寇在空中乘风而行,心中颇感得意。他下山游历天下,却不料这么快就有了施展身手的机会。先是在永安城外一出手就逐走妖怪,又帮助一个老道长(他不知道凌云子是西唐国师)增加了修为。眼下便要一鼓作气,到终南山中追杀妖怪,想来那也是手到擒来。想到此处,不觉意气风发,仿佛自己已经游遍天下,杀尽了人间妖魔,成为人间敬仰的仙侠。

列御寇自幼便被出尘子带入华阳山中,除了师父的几个朋友外没有见过一个生人。便是那几位师伯师叔,个个也是乘云驾鹤之流。偶随师父出游,也是云来雾去,红尘中的繁华竟没有见过半点。因此此次下山到得人烟稠密之处,但觉眼中所见,耳中所闻,无不新奇有趣。他虽出自仙人门下,到底是少年心性,虽不致贪恋尘世繁华,然而乍到这十丈软红之中,为了尽览繁华风貌,不由得行得慢了些。

待行至永安郡境内,却又是一番景象。三年大旱下颗粒无收,虽有官府赈济,百姓还是苦不堪言。此时眼见耳闻的虽仍是平生未所见闻之事,却再也不觉红尘中好处。只是玩赏之意虽去,恻隐之心又起。一路上暗中扶危济困,倒也行了不少善举。如此一来,行的更加慢了,本来只需十数日的路程,竟走了一月有余。若非如此,也等不到凌云子来祈雨了。

当日凌云子登台时他还未走到永安城,待得凌云子引出那妖来,列御寇远远的便察觉到极为强大的妖气由终南山向永安城涌去,急忙匆匆赶来。却不料刚刚出手,还未交锋那妖怪便即向终南山中退去。

列于寇原想当即追上前去,转念一想,此刻旱情未解,不若施法下场大雨,也好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他毕竟是初出茅庐的少年,降雨时不免少了点分寸,这雨一下便是三天,倒白白引得司马桓忧虑一场。

这三天他在永安城外小心施法,待觉得雨下的够了,便收了法术。却不料感觉到附近有人炼气。他一路寻来,见是前日与妖怪相持的那个老道长,便暗中帮了他一把。

清风鼓动,飘飘荡荡,百余里路程乘风半个时辰即至。待赶至山前不过卯时时分,太阳方才升起。列御寇对着眼前初升的朝阳深吸了一口气,胸中豪气大增。心道此番定要斩妖魔于剑下,一来为世间除害,二来有一天见到师父之时也可博得师父夸赞,也不枉了自己下山走这一遭。

入得山来,列御寇便隐隐感觉有些异常。不知为何,一进山中,竟感觉不到丝毫妖气,唯觉山林之间,天地精气处处弥漫,只是其质驳杂不纯,对于寻常修道人不但无益,反而有害,料想是因为妖怪的原故了。他心中暗暗叫苦,若感应不到妖气,这绵延千里的终南山中却让他到何处去寻妖怪的踪影?

※※※

清晨。又是清晨。

太阳又一次自东方徐徐升起,红灿灿的,鲜艳无比。此时它的光芒却甚是柔和,洒遍眼前的崇山峻岭,给山中茂密的林木镶上了一层金边。晨雾倘徉于林间,清溪雀跃于山岩,渐渐升高的太阳更是透过林中枝叶铺下满地碎金。更兼暮春时节,微风扑面而来,夹杂着山谷中怒放的野花香气,熏人欲醉。此情此景,若是携二三友人至此山中踏青,于景色秀丽处开怀畅饮,兴许酒酣耳热后便能得一二佳句流传后世。

此时列御寇却是毫无雅兴欣赏面前的景色。算上今日,他入山已有七天,早已深入终南山中,却是一无所获。尤其山中林木茂密,未有道路可通,他又不便飞至空中寻觅,这一路走来真是艰难万分。他此时方知为何终南山中人迹罕至,单是如此险峻的山势,便非一般人可达。

说来也怪,他自入山以来,不要说那日永安城外所遇的妖怪,便是寻常的精怪也没见着,更有甚者,竟连猛兽都没有遇上一只。要知终南山自古便以龙蛇猛兽繁多闻名于世,眼下这般情势,却让他有些莫名其妙。虽然心中焦躁,却也毫无办法,只得依旧郁郁前行。

正行走间,忽然前方隐隐传来笑语之声,列御寇精神一振,加快脚步走去。山间也不辨道路,手分花木,步随流水,循声而行。随着脚下的溪水转了两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却见一片空地于群峰环抱之中,满地绿草如茵,四下生满野花,嫣红姹紫正开的热闹。正前方有潭水清如许,却是几条溪水汇流于此,转而向山下流去。右手边几株松树兀地从山壁下生出,高大挺拔,颇有迎霜傲雪之态。树下有石,两名老者此刻正在石上对奕。下到好处,二老便争论不休,正是方才所闻语声。细加打量,二位老者相貌清奇,须眉皆白,颇具仙风道骨,宛然便是神仙中人。

列御寇走上前去,恭恭敬敬施礼道:“二位老丈,小子此处有礼了。”

两名老者停下手中棋局,看了看列御寇,左首老者捻须道:“小兄弟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说着指了指旁边一块平整的山石。

列御寇道:“小子虽然年幼,却也知道尊老敬贤。二位仙长在此,小子怎敢就座,我站着答话就是。”

右首老者闻言微笑道:“小兄弟年纪轻轻,倒也知道礼数,甚是难得,只是看你样子想是长途跋涉而来,还是坐下歇息歇息吧。”

列御寇犹豫了一下方道:“既如此,就请二位仙长原谅小子失礼。”说着也不掸石上灰尘便坐下,鼻中喘息粗重,显是颇为劳累。

左首老者道:“你这小伙子,说话果然讨人欢喜,句句称呼我二人仙长,莫非你独自一人到此荒山野岭便是专为求仙而来?”

列御寇笑道:“二位仙长神采飘逸,令小子一见忘俗,定是仙人下凡。小子今日既然有缘遇上,若蒙不弃,还请指点一二。”

右首老者呵呵笑道:“小兄弟如此伶俐,果真讨人喜爱。只是我俩虽然多活了几岁,却当不起这个仙字,恐怕你要失望了。”

列御寇道:“二位仙长莫非是嫌弃小子资质不佳,不堪点化么?小子本也不敢奢求仙道,还请仙长念在我一片至诚,略加点拨养生之道,则今生感激不尽。”

右首老者道:“说到养生之术,老朽还略有心得,既然小兄弟如此心诚,我就说与你听。”

列御寇极为感激,道:“多谢仙长。”

“养生之道,首在食素。古人茹毛饮血,乃是生存所需,后庖牺氏、燧人氏授之以火原也是造福于民。到得后来,却不对了,世间飞禽走兽,莫不加之以烟火,就之以鼎镬,纯为饱口腹私欲。殊不知腥膻油腻,醇酒美味最能损伤肠胃,毁坏脏腑。尤其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此杀戮生灵满足私欲,岂不为苍天所忌,又焉能长生。”

列御寇疑道:“我怎么老是听人说,老子言道‘苍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呢?”

右首老者登时语塞,左边老者忙笑道:“此言乃是形容上天之大,已到了极处,世间万物在它眼中不过犹如刍狗般渺小罢了,非指苍天不仁,对待万物如刍狗般无情,小兄弟万不可领会错了圣人之意。”

列御寇恍然道:“原来如此,多谢仙长指点,食素之理,绝不敢忘。小子尚有一问,求仙长教我。”

二老皆捻须微笑,齐道:“小兄弟有话尽管问,我俩定然让你满意。”

列御寇目中光芒闪烁,缓缓道:“却不知两只成精的老虎,就是靠吃素活了一百多年么?”

他此言一出,二老者面色一起大变。右首老者袍袖一拂,方才还风和日丽春guang明媚的草坪上顿时狂风陡起,尘雾弥漫。烟雾中就听列御寇一声冷笑:“不自量力!”

随着两声大吼,烟雾越来越浓,浓浓的烟雾中风声凌厉,仿佛有无数人在急速奔走,又好似千万把钢刀在其中砍劈,不时有碰撞声夹杂其中,声声皆是震耳欲聋。

蓦地里烟雾中又是一声大叫,其情惶急,充满疑惑与惊恐。紧接着又是一声大响,浓雾中冲出一团暗黄色的光芒,向西方遁去。便听列御寇喝道:“妖孽!我就不信你逃得了?”此时浓雾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只见列御寇立于原处,面带冷笑,看着黄光逃走竟不阻拦。

却见那黄光尚未逃出百步之远,便像撞上了什么东西一般被弹回数丈。它随即换了个方向逃遁,仍是没有多远便被弹回。那黄光便像发了疯般四处窜射,不管那个方向都是不过百步就被弹回,甚至是天空中也是如此。仿佛此范围内被罩上了一个无形的罩子,既柔软而又坚韧之极,使它无路可逃。

黄光又四处冲撞了一阵,渐渐绝望,落在地上,光芒散处,显出先前的两名老者来。只是此时他俩发髻散乱,衣裳也凌乱的不成样子,看上去甚是狼狈,再无方才的仙风道骨,面貌中竟带了两分狰狞。

两人面露恐惧之色,奔至列御寇面前,双双跪倒,叩头道:“上仙饶命,下界小妖不知上仙驾到,失了礼数,望乞宽恕。但求上仙念在我俩百余年修行得来不易,网开一面,饶过我们吧。”

列御寇冷笑道:“若非要布下禁制防你们逃跑,我怎会平白和你们说那么多废话。我既然出手,就决不轻饶,你们是要自我了断,还是让我动手?”

左首那老者求道:“小妖原身虽是老虎,但平生仅在山中修炼,向来本分,不曾害人,上仙为何定然不肯放过我等?”

列御寇道:“本分?你俩不过百余年修行,如何能够脱去兽身,幻化人形?若非抢夺了他人的内丹,便是练了什么有违天和的邪法,居然还敢自称本分。若非看出你俩还未伤过人,我早已用五雷诀收了你俩,现下还不自己动手,难道真要我动手?”

二妖急忙道:“上仙错怪小妖了。我们脱去兽身不过三年,虽然早了些,但绝无越轨之举,更不曾修炼什么邪术,乃是得到高人相助方才进境如此之快,望上仙明察。”

“嗯?确然如此?你们若敢巧言欺骗于我,待我查知真相,定教你们形神俱灭。”

二妖惶然道:“小妖不敢,那高人三年前来到终南山中潜修与我俩偶遇,他言道念在与我们份属同源,便助我等一臂之力,为我等讲道说法。”

列御寇心中一动,面色转霁,道:“若真是如此,倒是我错怪你们了。不知那位高人叫什么名号,怎生模样?”

提到这位高人,二妖口气中不自觉便带有一丝敬仰:“平日里总是在其洞府之外听他传道,却从未进入过,故而没见过他老人家是什么模样,想来也是天仙一流。”

“原来如此,不知他居于何处?我也想向他请教请教。”

右首那妖精神一振,道:“他老人家暂居翠云峰,由此向西不过五十里,不知可要我带路……”说到这里,突然一怔,想起眼下自己置身何地,又低下头去。

列御寇微微一笑,心道此妖倒颇为有趣,甚至有些天真烂漫,想是自来身处深山之故了。当下说道:“带路不必了,只需指明道路,我自会寻去。适才对二位多有得罪,我在此谢过了。”

二妖顿时手足无措,忙连称不敢。当下争着为他指点道路,言之唯恐不细。列御寇道:“二位只需抱定仁善之心,勤加修行,自然大道可期,今日就此别过了。”说着举步便行,二妖在身后兀自没口子地答应,又大声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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