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斯特尔.李为这次进攻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远程近程的攻城器械都用上了。在魔法师部队和弓箭部队的联合压制下,大大小小式样各异的云梯上爬满了穿云的普通士兵,他们就是所谓的炮灰,当他们把守城的士兵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精锐的魔武士兵才会出现。
在城池的下面,用于撞击的撞城槌,用于破门的冲车等,也开始 疯狂的工作,试图把已经被魔导大炮轰击过的城墙打开一个缺口,以方便攻城士兵的进入。
城下兵士不断有人卧倒在血泊中,攻城器械不断地被浇油点燃,云梯不断的被推翻;城头的守军不断有人从城墙上落下,震耳的轰鸣声、金属撞击声、呐喊声、惨嚎声,更是不绝于耳。
号称西部最坚韧的堡垒飞星堡的城墙在经历了魔导大炮连续三天的轰炸后,已经是伤痕累累,虽然被飞星堡军民细心地整固加固,然而在重新遭受到无穷无尽的石块、箭矢和魔法的攻击后,它几乎摇摇欲坠了。
今夜的攻防战,大体上与以往的攻城战类似,穿云的军队在全面强攻的基础上,将突破重点集中于各处城门还有空中走廊下面的那些巨大的铁栅栏。投石机与军舰上的魔导大炮均匀环置,进行远程协攻,骑兵部队紧跟在攻城部队身后,防止城内有敌军出来偷袭,给步兵更贴身更迅捷的保护。
城头守军依然按我白日的布置,护卫城门还有河中的铁栅栏,用巨大的石块、沸腾的开水和食油打击敌攻城部队。各后勤编队在南希和伍尔夫的带领下在城中各处奔忙,快速而不混乱地进行运输、医护、修理、防火等工作。
飞星堡不愧是西部第一坚城,在经过了三日的炮轰,又在撞车和魔法的攻击下,仍然没有倒塌一米,可见当时建造者技艺之高,我想范斯特尔.李肯定在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还要把这个城反复的加固,这不是给他自己找麻烦吗?
我猜测是正确的,虽然范斯特尔.李对四座城门都先后几乎同时攻打,但是攻势最凶猛的还是西门,其他的都是佯攻,显然范斯特尔把西门当作突破口了。
战争靠的就是一鼓子勇气,这一鼓勇气泄了,士兵的斗志也就没有了,他们的战斗力也就无从发挥,为了抗过穿云军队的这一轮进攻,我把所有的士兵都派了过来,包括预备队士兵。
战争一直打到天光破晓仍然没有停止,范斯特尔.李一副不破城就不收兵的样子,不断的轮换着部队进攻,不断的转换着进攻的地点,忽而主攻西门,忽然主攻南门,根本就无视士兵的死亡。
战争持续到第二天的夜间,飞星堡的士兵终于有的撑不住了,在穿云军队进攻最早的北门,有大量的士兵开始爬上了城墙,两军混战,开始争夺对城墙的控制权,另外还有穿云的士兵在源源不断的爬上来,形势万分危急,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我焦急万分,亲自骑着灰灰飞到了北门,参加了对城墙的争夺战中。
在斗气的催动下,我的惊雷剑就象一条血龙,在人群中飞舞,当者无不披靡,灰灰的进攻更加凌厉,它根本就无惧这些普通士兵武器对它的伤害,只管用它的锋利的爪牙疯狂的撕咬,用它那坚硬逾精钢的翅膀拍打,偶尔还进行着魔法攻击,在我和灰灰的全力打击下,穿云的士兵们终于被赶了下去。
天色渐渐的又亮了起来,然而范斯特尔.李仍然没有一点撤兵的意思,大队大队的人马不停的轮换进攻着。
我还没有喘上一口气,信号兵又来报告,西门的城墙撑不住了,城门也承受不住了,大量的穿云士兵正从缺口出攻了进来。我只好又带着娃娜和布里斯跑到西门进行紧急援救。
战争继续进行着,我骑着灰灰来回的在各个城门补着缺口,但是根本无法对整个战局起多大的补益。如今的飞星堡城墙破败不堪,士兵们连续三天天水米未进,已经筋疲力尽,城里的守城器械也快使用光了,城破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战争到了第五天,飞星堡的士兵已经完全没有了再战的能力,城墙城门被多处突破,艾托已经战死,科斯比严重受伤,飞星堡的东部和北部已经开始进行巷战了,所幸的是那里穿云的军队较少,暂时还不能完全控制所在占领的地方,如果被突破的是范斯特尔.李重兵驻扎的西门地区,飞星堡就可以宣告失守了。
我仍然在浴血奋战着,和我在一起的还有娃娜和布里斯,我几乎绝望,一手和扑上来的穿云士兵作战,一手扶住受伤的娃娜,有些抱歉的道:“娃娜,真的很抱歉,我不能保护好你。”
娃娜惨然的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子,你还需要对我说抱歉吗?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作未婚妻看待。你心里装着的只是那个什么丹丝小姐。”
我一愕,差点被一个士兵的刀砍中,还是娃娜帮我挡开了。想一想,我确实没有真正的把娃娜当作未婚妻看待,我只是把她当作一种责任,一种政治交易而已,想想我真的对不起她,但是这时已经不容我多想,我低声道:“娃娜,你乘着灰灰离开吧,飞星堡看样子是守不住了。”
娃娜道:“你呢?”
我坚定的道:“我要和飞星堡共存亡。”
娃娜道:“那我也不走,我们要走一起走,要死就死在一起。”
我叹息一声道:“娃娜,你身为公主之尊,却甘心同我这样一个草莽匹夫同生共死,这是我弓藏的福气,如果我们能侥幸不死的话,我一定好好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