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的民心?”亚弗亚里斯笑了,“民心是很虚妄的东西,在精神领域很多东西都是很虚妄的,比如魔法,在魔法刚刚开始传入大陆的时候,我们影月大陆的人们也不相信这种用精神来控制自然力量的能力,他们最尊敬的是武学高手,但是现在哪个强国敢不把魔法放在军事训练的第一位呢?虚妄的精神如果能够发挥它的作用,它可能产生军队也达不到的作用。上古有句很出名的话叫做:君若舟,民若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菲尔心道这个亚弗亚里斯名声很大,也著有不少书,但是却有点书呆子气,不免有些轻视的道:“先生讲的很有道理,但是弓藏将军带兵攻打叛贼法迪加,想恢复帝国的统一局面,可谓是顺应民心,但是陛下不照样把弓藏将军抓了起来,据推测陛下现在可能已经派人去偷袭弓藏将军打下的班德要塞和飞星堡去了,这个世界最重要的是军队和实力,没有这些,其他的都是空谈,陛下就是把弓藏将军杀了,老百姓只能是掉几滴眼泪,叹息几声,但是对那个昏君又能有什么伤害呢?”
亚弗亚里斯赞许的点点头,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尖锐,“昏君?法布尔不昏,昏的是弓藏。你这种说法只能代表庸人之见,水可以覆舟,但是那需要条件,只有大风起时,才能 显示出水的巨大力量;民心若水,民心要显示巨大的力量,也需要外力的操纵,有智慧而勇敢人的导引。否则人心不过是一 句空话罢了。”
菲尔是多么聪明的人立刻明白了的亚弗亚里斯意思,道:“先生是让我们发动城内的百姓吗?但是我们已经被严密的监视起来了,而且现在弓藏将军只是被陛下留在了宫廷内,美其名日商谈国事,我们没有任何借口发动百姓。”
亚弗亚里斯摇了摇头道:“你看起来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是做起事情来怎么这么死板,你说弓藏现在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样?”
菲尔道:“用脚也能猜出肯定是被那昏君....法布尔软禁起来了。”
亚弗亚里斯道:“事实既然已经是这样,法布尔能撒谎,你们为什么不能戳穿他呢?”
菲尔恍然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散布弓藏将军被软禁的消息。”
亚弗亚里斯道:“你还是个可造就之才,不过既然是散布消息,就一定要夸大其词,现在弓藏已经是帝国人民关注的焦点,你只要把消息散播出去,很快就能在摩苏尔城引起渲然大波,一些想摆脱或者推翻法布尔的人当然会推波助澜,到时候就有法布尔忙的了。”
依斯拉基鼓掌道:“先生果然好计策。“
心儿喜极而泣道:“这么说弓藏将军有救了。”
亚弗亚里斯道:“这样还是不够的,弓藏对帝国的威胁之大,法布尔是认识很深的,他不顾百姓的怨言,强杀弓藏的可能也是存在的。现在还应该辅之以其他的手段。”
菲尔这时对亚弗亚里斯已经很佩服了,恭敬的道:“先生认为还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呢?”
亚弗亚里斯道:“你说法布尔最怕的是什么?”
菲尔愣了一下,道:“当然是失去权力,他为了权力,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杀了。”
亚弗亚里斯但笑不语,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知何时,莱夫已经站到了大厅内,道:“法布尔最怕死。”
亚弗亚里斯大笑道:“说的好,无怪乎弓藏在西部能够所向披靡,原来手下真的聚集了不少能人,小伙子就是缺少了些经验,不错,法布尔最怕的不是失去权力而是死,一个老年人比一个年轻人更加怕死。年轻人如同初升的太阳,朝气蓬勃,他身后一片空白,根本不会想他还会死,都死亡也无所畏惧,但是老人就不同了,他们经历了太多,得到的也太多,在他时刻都要面对着死神的来临,他们对生命也就更加的留恋,怕死就是老年人最大的弱点。”
克雷摊了摊手道:“这算什么弱点啊?谁不怕死,就算法布尔特别怕一点,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啊。”
亚弗亚里斯笑道:“千古艰难唯一死,谁都怕死,这个不假,但是当一个人特别怕死的时候,就不同了,他会过分的考虑自己的安全,哪怕就是万无一失了,他也不会放心,只要能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他一点风险也不敢冒,你们在散布消息的时候,只要再到皇宫威胁一下法布尔,我想弓藏的命就保住了。”
去探视过皇宫的罗亚苦笑一声道:“威胁法布尔,我们谁能做到,先不要说那个神秘莫测的黑衣人,就是皇宫中的众多的近卫军战士也难缠的很。”
亚弗亚里斯微笑道:“我倒有个合适的人选,但是要加价的。”
尼尔斯道:“先生说笑了。”
亚弗亚里斯正色道:“与人消灾,拿人钱财,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为什么要免费救弓藏这小子啊,我又不识得他。”
众人被他说的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莱夫道:“弓藏将军的命关系帝国的气运,大陆的形势,岂是金钱买的到的,亚弗亚里斯先生不妨等到弓藏将军回来,让他亲自向你致谢吧。”
亚弗亚里斯起身大笑道:“什么气运形势,对我这个行游的诗人都是不无关紧要的,我只是按照惯例,占卜一课,收取卜金,现在你们要我帮助,我当然要为我的朋友收费了。”
莱夫道:“事情未成功,先生先把费用收齐了,如果你的朋友没有办到,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亚弗亚里斯一谔:“他焉有失败之理,不过也好,我就等事成之后再来收取,不过价格高了一倍,你们准备两万枚金币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