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病了,这个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呢?福临殿下没有骗我的必要,也只有皇帝陛下病了,摩苏尔发生的一切才显得那么合情合理。布鲁查加家族的维拉上窜下跳想在一个新时代到来时让他们的家族站稳脚跟,布罗伊家族的当家人,老迈但是一点也不昏庸军机大臣哲锺死死的抓住军权,并且不断的扩大自己的势力,太子福临到处为自己的新王朝寻找忠狗。所有的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原因就是皇帝陛下,帝国的最高统治者病了,一次重新洗牌的机会到了。
这对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我心里在闪电般的琢磨着思忖着,我在帝国,在当今陛下法布尔.亚捷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地位。我夜月.弓藏不是贵族,不是皇亲,我几乎没有受到过帝国的任何恩惠,如果有的话,也就是得到了中将军的虚名,从上述情况来看,我没有理由对帝国忠心耿耿,更无论是太子登基后的新王朝了。皇帝会留下一个不够忠心还手握军权的人给自己的儿子吗?答案是绝对不会。
皇帝陛下会杀了我吗?我有什么理由让陛下不敢或者说不能杀我呢?一:民心所向;无缘无故滥杀功臣,在帝国日薄西山的时候,恐怕会更加失去国民的支持。二:留下我在西部阻止法迪加公爵东扩,或者干脆让我们互相残杀,对无暇西顾的印月帝国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如果在皇帝陛下没有病倒之前,第一个不能杀我的理由还能成为理由的话,那么现在它失去了存在的根据,因为他要死了,人是很容易原谅死人的,哪怕他罪大恶极。而新皇帝只需要把我厚葬一番就可以赢得我原来部属的忠心。
如果皇帝在病之前就把我召来的话......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那时我还想着皇帝陛下对我也是采取观望的态度,可能皇帝陛下在那时早已决定对我下手了。诚如伍尔夫和哈桑所说,我确实不够狠心,也不够果断,我的政治态度很不鲜明,我不象秋散飞一样忠心,但是也没有象法迪加公爵一样敢公然反叛,我对帝国还存在着一丝幻想,我一直在等待在观望,在背叛和忠诚之间摇摆。如果我丧身在摩苏尔的话,我不能埋怨任何人,只能恨自己犹豫。
我还有没有其他摆脱困境的办法呢?维今之计,只有全力取得太子福临的信任,他对我的信任,我对他的效忠,是我能名正言顺对抗皇帝陛下的最重要的砝码。那样即使我走最后一条路,叛逃出摩苏尔城,也可以因着太子福临的名义,别人不能说我是叛国。
这些盘根错节利害关系,在我的心里其实也就是一闪而过,瞬间我就决定了,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取得这个帝国继任者的信任,只有这样才可能保住我的性命。
我道:“如果皇帝陛下病了,他就更加不可能对殿下您的手下下手了;以前陛下不想让您私自结交权臣,是怕您威胁陛下的王位,而现在他的王位马上就要传给您,陛下再剿灭鲁塞尔,削弱您的实力,岂不是等于帮外人的忙。”
福临苦笑一声,愤怒的道:“弓藏将军分析的合情合理,但是我父皇现在早已不能以常理来揣度,关于我父亲杀了我的爷爷和叔叔得到皇位的传说,你可能也听到了不少,也许那次事件扭曲了他的心灵,父皇对谁都不信任,对于我们这些看起来风光尊贵的皇子而言,父亲绝不是一个慈父,他冷酷而且有着强烈的猜疑心,使得他只要一有机会,便要拿我们来作试探。试探他的孩子对他的孝心。一旦他发现一点不合他心意的地方,他就用鞭子抽打我们,或者不给饭吃。
晚年之后,他猜忌更加变本加厉,我仅仅和帝国第三军团的副军团长查理将军吃了几次饭,他就怀疑查理将军和我意图谋反,后来虽然查明我们只是正常的接触,查理将军还是被他找了个借口撤了职。王位比他的亲生儿子还亲,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会紧紧的抓住不放。”
我问道:“皇帝陛下病了多久了,严重不严重?”
福临没有半点伤心的意思,甚至有些庆幸的道:“就是最近几天,听说很严重,现在知道的没有几个人。”
听到陛下是最近几天病的,我长舒了一口气,道:“情况已经到了很关键的时刻,弓藏能为殿下做点什么呢,殿下尽管吩咐,弓藏万死不辞。”
福临道:“现在的局势很微妙,一旦父王病重的消息传播出去,各方势力必然闻风而动,我想控制局面可惜手里没有兵权,近卫军团的军团长劳伦这个家伙本着一张死人脸不露任何想法,不参加也不支持任何派别。在摩苏尔外,阿克塞行省的领主达米亚公爵背地里和疾风帝国、樱花帝国都有勾结,据闻这两个国家都在怂恿他搞独立。百里公爵坐拥重兵,在南部对我父王也常常是阳奉阴违。帝国三公,一个法迪加公爵反叛,另外两个与帝国貌合神离,一旦我登基控制不住局面,还不知他们会做何打算。在摩苏尔城内,以军机大臣哲锺侯爵为首的布罗伊家族实力最强劲,帝国的新建的四大军团的主要军官不是他的部下就是他的亲戚。可以说他的倾向足以改变一切,但是他的要求太过分了;辅相戈尔登虽然没有兵权,但是他深受我父王宠爱,即使是哲锺侯爵也得看他三分脸色,他的心思,我估计也就是要保持他目前的地位吧。。布鲁查加家族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但是没有他的财政支持,有时比没有军队还困难。”
我问道:“殿下对摩苏尔形势的分析和掌握的让人佩服,只是不知道这些势力当中有那些是忠心支持殿下的?”
太子福临有些尴尬的道:“没有一个。”
科里尼道:“陛下猜疑心太重,群臣不敢与殿下交往过深。忠心自然谈不上,但是有不少人他们只忠于头顶戴着王冠的人,如劳伦和法务大臣拉比。只要殿下能平稳的加冕,局势就会向有利于殿下的方向发展。”
福临道:“正是,正是,我今天来找将军,是希望弓藏将军能够从西部抽调一支精兵来摩苏尔城助我完成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