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道:“我为殿下效忠是理所应当的,至于殿下许我以后当军机大臣的事情,我不敢奢望,只要殿下能量才使用,我就很满意了。不过目前来看,宫廷上下对我疑忌甚重,想我一个小小的中将,一无钱二无势,想保住性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丢了脑袋,我可是没有办法为殿下效力啊。”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尽力帮你周旋,父皇陛下虽然对我所顾忌,限制我与大臣们过往甚密,但我毕竟是现在帝国的太子,以后的帝国圣皇,戈尔登和哲宗也不敢不卖我点面子,何况我还握有他们的把柄,他们不照我的意思办,那么大家就都完蛋。”福临阴狠的道。
“陛下究竟对我是什么态度,殿下可知晓?”我道。
福临道:“父皇一直没有透露半点口风,不过从他的言语看,他还处于观望状态,也许父皇召见你的时候就是决定你命运的时候。你要想安全的返回飞星堡,必须在陛下召见你之前,把戈尔登和哲锺两人对你的态度扭转过来,不然你的命运不是留在摩苏尔,就是被调到其他地方。你的性命暂时没有危险。”
我试探道:“几天前我到军机处述职的时候,哲锺大人曾说,陛下欲派一行政官员随我一起去管理西部的占领区,不知可有此事?”
“哲锺这个老狐狸,表面上堂堂正正大义凛然,其实阴险的很,对你在把你从西部调过来一直就是他的主意,他建议父皇册封你为中将,只是安抚你罢了,他一直想的就是把你压制住。”福临有点挑拨的道。
我讶然道:“为何?”
福临道:“哲锺现在军权在握,是真正的实权派,但是他年事已高,如果不是考虑帝国没人,他早就该回家抱孙子了。但是一旦父皇退位,肯定会先让他卸任,为了保住他们布罗伊家族在帝国军队中的地位,他要在他卸任之前培养一个接班人,这个人就是现在名头不弱于你的秋散飞,而你的出现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秋散飞在军队中的地位。为了巩固他们布罗伊家族在帝国的利益,你肯定是要牺牲的,除非你投向他们的一边。”
我有些震惊,没有想到那个一脸正气,战功赫赫的哲锺大人,竟然也是个用尽心机的小人。我本来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尤其加上秋散飞的缘故。
看到我 一脸愕然,福临道:“虽然你和秋散飞是同学,但是政治是不讲人情的,当年的大将军夜摩和哲锺是结拜的兄弟,但是为了赶走这个军队中的对手,他还是和我父皇一起陷害了他。逼他离开了印月帝国。恐怕现在夜摩还认为他是好兄弟呢。我是陛下的亲生儿子,但是父皇对我仍然---”
福临突然住嘴不再说下去了。我听得一阵心寒,怪不得许多名将都在政治斗争中丧生,官场比战场更复杂,更险恶,更不讲究人情,在这里至亲的父母儿女,都只是利益的砝码而已。既然已经置身于这个战场当中,从现在起,我就要把每一个人都当作敌人,无论是谁,与他们的合作只能是利益的结合,不能讲任何感情,有利则合,无利则散。任何一方的损失都是我在获利,把任何一个人都当作自己的踏脚石,不管他是殿下,还是陛下。只有这样才能生存下去。
打定了主意,我跪下道:“只要殿下能保证我的安全,我夜月弓藏的这条命就是殿下的了,只要殿下吩咐一句,水里火里,我万死不辞。如有反悔,让我死于乱箭之下。”
为了取得福临的信任,我故作贪婪的又加了一句道:“只希望殿下不要忘了你对臣下的许下的诺言。”
福临很满意我的效忠誓言,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拉了起来,有些得意忘形的道:“好,有了弓藏你的相助,印月帝国就是我们的了,现在我就和戈尔登和哲锺两个老家伙谈谈条件去。”
“西部只有我几万人能有什么作用?而且数面受敌,能对殿下的大业起到什么作用呢?”我故意把西部的形势说的很严峻。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科里尼摇头道:“不,虽然现在西部的法迪加和南部的蒙特拉以及北部的疾风帝国对西部出现的新局面都跃跃欲试,但是你最大的敌人还是法迪加公爵,在你和法迪加未分出胜败之前,蒙特拉伯爵不会擅自行动,而西北部的疾风帝国隔着高大的阿儿尼尔山系,也是鞭长难及。就目前来看,你的力量还很薄弱,但是法迪加大意的失去穿云平原的最坚固的门户——飞星堡后,已经失去了地利,再加上分裂不得人心,据我和殿下的谋士们分析,西部的争夺,弓藏将军不会是最后的输家。”
福临一相情愿的道:“只要我们拥有了整个西部,在北部被疾风帝国占领的情况下,我们就有了更大的话语权。”
科里尼道:“帝国现在权力的争夺很复杂,尤其是在军队当中。当年的帝国四大军团,现在仅有南部的布罗伊家族的掌握的第三军团建制良好,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而其他的三个军团都名存实亡。在重新起建的三大军团当中,帝国的除了法迪加之外的两大公爵和除了罗伯特之外的四大侯爵都纷纷插派自己的人,企图扩大自己的势力,陛下出于权力制衡的考虑对这样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个家族都安排了一些人。”
我忍不住道:“军队帮派成群,这样的话,我们军队的战斗力岂不是太弱了。”
科里尼道:“帝国新败,军队损失严重,又没有足够的士兵和将领来补充,陛下也没有办法,只能从各大公爵和侯爵的领地和私兵中抽人。”
“那么殿下的意思呢?”我道。
科里尼道:“既然现在弓藏将军已经是自己人了,殿下的意思是争取让将军返回西部重领军队,击溃法迪加公爵,把西部演变成我们的势力,如果可能的话,就和洛基郡的蒙特拉伯爵合作,那时我们外有弓藏将军这样的强援内有殿下自己的私兵,而将军的名气和功劳在军队之中恐怕也无人可及了,一旦陛下去世,将军振臂一呼,还怕军队中没有人支持殿下吗?殿下控制帝国的局面就不成问题了。”
福临道:“科里尼先生深谋远虑,我来找将军就是他一手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