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一个奸臣是需要勇气的,我出门的时候,被西楚骂了一通,他高叫看错人,说没有想到我是这样的人。这让我心理舒服了很多,我本来以为在这个孩子的心里我的形象很差的,现在看来我在他心里的印象还是不低的。
依斯拉基、克雷他们也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好象我变了个人似的,他们来到印月大陆这么长的时间,可能也听到了这个戈尔登辅相的臭名了,我问有谁愿意跟我一起去时,他们都顾左右而言他,谁也不愿意跟我去。最后还是唐纳派了两个手下随同我一起前往。
戈尔登辅相的豪宅和新建的皇宫在同一条大街,是这条大街上除了皇宫外最大最豪华的住宅,所有见过戈尔登的住宅人,都确信这个辅相大人在建造皇宫的过程中揩了皇帝的油,把这个豪宅看做戈尔登贪污的铁证,但是印月的圣皇法布尔陛下却不这样认为,外人传言陛下曾道:戈尔登卿是帝国除了朕之外的第二尊贵的人,他享受这样的荣华富贵正可以鼓励国人为朕效力”。
此时我正站在这个豪宅的门口,等候着门卫传信。
我又在军机处领了一套将军服,虽然不够高大,但是笔挺将军服穿在谁身上,加上身后跟着两个高大威武的侍从,都会很招眼,然而辅相府的两个门卫还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拿着我的拜帖,看也不看道:“我们相爷有客人,你们的帖子和礼物先放在这儿吧。”
还是唐纳给我挑的一个侍从机灵,赶紧每个人递上了两枚金币,门卫用手掂了掂揣到了怀里,没有露出半点喜色,看来是收惯了,道:“我去给你们问一下,见不见,那要看相爷的心情了。”
过了一会,门卫回来了,道:“进去吧,你们运气好,相爷在客厅呢。”
辅相府大而华丽,整个院落凸现着富贵的气息,甬道两旁栽着的花木都是从各地运送来的,不同的气候和地区的花木要同时在摩苏尔养活,肯定是有魔法能量在支持着。从大门到客厅也要走三到门,真可谓是侯门深似海。
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惹起整个帝国的仇恨的戈尔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难道真的象小说和戏剧里所描述的那样:獐头鼠目,一脸谄媚之色,神情龌龊,目光淫亵。但是当我看到戈尔登的时候才知道完全错了,这个辅相大人竟然长得相貌清矍,气质文雅,只是眉梢下垂,给人一种阴狠之色。
可能是唐纳准备的那份厚礼起了作用,我给他行礼的时候,戈尔登欠了一下他那尊贵的屁股,指着椅子示意我坐下,然后他的屁股就和椅子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了。
戈尔登说话很慢,每句话之间间歇的时间也很长,好象每说一句话要浪费他多少精力似的。等我坐下了好久,他才道:“弓藏将军,见到陛下了没有?”
我恭恭敬敬的道:“回大人,还没有得到陛下的召见。”
又等了好半天,戈尔登道:“等着急了吗?”
我赶快道:“没有,大人,陛下没有召见,肯定有陛下的原因,下官怎么敢着急。”
戈尔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唔”:你很会做官,年纪轻轻,有前途。”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反语,更加恭敬的道:“还请大人栽培。”
戈尔登道:“光靠别人也不行,还要自己会办事,知道吗?”
我道:“是,弓藏一定铭记在心。”
戈尔登道:“你先前的心意,我也收到了,你应该知道西部是块肥肉,大家都看着呢。你现在打下了的地方,税收都归了自己,谁看着不眼红。眼红了,别人就想在陛下那里说说,你应该知道你能在西部呆下去,陛下那里我也为你说了不少好话。”
我道:“大人,那些税收支付连军队的军饷也不够,我自己可是一分也没有装到腰包里。”
戈尔登露出一丝冷笑道:“别人是不会看你的花销有多大,他们只是看你往腰包里装了多少,别人都说我是贪官,可是谁知道我的开销有多大呢?”
戈尔登说话突然快了起来,也许他也不高兴贪官这个名声吧,他的开销大,就是不知大在了那里,光是他养二十多个老婆的钱也够我装备一支重骑兵的了。
戈尔登的声音一会又慢了下来,道:“弓藏将军,你知道陛下最担心什么吗?”
我心道还不是担心他的江山不保,但是却不能这么说,道:“弓藏不知。”
戈尔登道:“陛下最担心的不是外国的入侵,而是我们做臣下权力太大,外国入侵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要点钱,要点肥沃的土地吗?我们帝国领土那么大给他点,他们还不偷着笑吗?但是臣下的权力太大了,就影响到陛下的皇位了,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