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忙着对付三头地狱犬和‘岩突’的时候,大胡子军官手中的大剑一挥道:布“流沙!”他手下的三百名士兵同时高呼‘流沙’,声震峡谷,气势浩大。
我感到脚下一软,似乎戈壁滩上的沙石地在瞬间突然被软化了成了沙滩一样,并且地里隐隐有一股吸引力,双脚开始向下陷。
土系的大型魔法‘流沙’发动了。
我大骇用力一纵,急速向后退去,其他人也都纷纷向后退,只有克雷还留在前面。
也许这就是夜星寒的用心——把我们逼回峡谷,利用地形的优势把我们围歼。
看看克雷的膝盖都快陷进了地里,我大惊,正想去救他,却被菲尔拉住了。
危机关头,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克雷显示了他的实力,也许这个魔法他并不能很好的控制,使用魔晶武器,他仍然要大声的吟唱着魔法咒语:“包容万物的水之女神,请听从你虔诚的信徒忠心的呼唤,带着万年的寒潮,冻住这个世界的一切。冰封万里。”
随着咒语的吟颂,气温陡然下降,天地间仿佛被一层突如其来的雾状盐霜覆盖,地面开始被冻住,在已经淹没到胯部的时候,克雷停止了下沉,他大吼一声跃出了地面。
冰系的高级七阶魔法‘冰封万里’成功的冻住了流沙化的地面。
脚踏着坚实的大地,我们又充满了信心,依斯拉基乘机利用魔晶,施展了自己最强的魔法‘电子风暴’,这是达到魔导士级别才能用到的魔法。空气中的电子如同风暴般的向前面的士兵涌去。
狄安娜也用了自己最拿手的‘火神之怒’,火炎从空中从地上喷出,烧粉了石头,烧化了钢铁,红色的火流如巨蟒般的向前面的士兵吞噬。
夜星寒也有些托大了,她以为擒下我是小事一桩,没有想到我的手下还有依斯拉基和克雷这样的高手,看到对方的魔法威力奇大,连忙用了高级的风系防御魔法‘风神之守护’。高个将军显然是个强大的土系魔武者,在电子风暴到身体之前,他的‘厚土之防御’已经筑起,而那个召唤士,更绝,他直接召唤唤了一条巨大的晰蜴挡在了身前,晰蜴巨大而坚硬的身躯挡住了几乎所有的魔法攻击,当然它也被烧成了焦碳。然而士兵们却没他们那样强横的实力,三百兵士兵死伤大半。
突围的道路依然被面前的士兵阻截,一场贴身肉搏在所难免。狄安娜立刻迎上了夜星寒,而依斯拉基緾住了恐怖的召唤师。我则直取土系魔武军官。其他人直冲向那些残余的士兵。
军团的士兵训练极为有素,他们单兵作战能力一般,在被敌人大型魔法击杀的大半人后,并不惊慌,显然作战经验非常丰富,他们在小队长的指挥下结成防御阵型抵挡着克雷菲尔他们的冲杀,他们是土系魔武者,最擅长防守,克雷他们一时还冲不破他的防守。
狄这娜好像一开始就和夜星寒较上了劲,上来就是一阵狂攻,一口气劈了九剑。
夜星寒并不躲避,见招拆招,在招架中还了九剑,剑法带着斗气凌厉无匹。狄安娜先进攻却没占半点优势,比较剑上的魔法能量,夜星寒也更胜一筹,几个照面下来,狄安娜便落了下风,飞凤军团的军团长果然不凡。
那边的依斯拉基显然要轻松的多,他强大而多变的魔法杀死了一头魔 狼,召唤士召唤出的另一头九头蛇也被他逼的连连躲避。
我对阵的是那个土系将军,我们两人一个剑法厚重,一个剑法多变,一时间杀了个旗鼓相当。
时间拖的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这时在山上伏击的弓箭兵都已经下来,从前后两面把我们围住,两个将军大声的喝令我们投降,但是处于激烈的战斗中人都当他们在放屁。
菲尔、尼尔斯、森西他们越杀越勇,挡在他们面前的士兵也越来越少,突然菲尔大声道:“纠缠主他们,不要杀光他们。”
尼尔斯和森西都是很聪明的人,立刻明白了菲尔的意思,如果他们杀光了眼前的敌人,就会完全暴露在后面的弓箭手面前,他们手中没有盾牌,伤亡肯定会很大。如果不杀光这些土系的士兵,两方混战,那些弓箭手们心存顾忌,就不敢轻易放箭。
飞凤军团的土系魔武士兵的小队长们也看清了形势,但是他们不敢后退,如果把敌人引到离弓箭兵很近的地方,那么不擅长近战的弓箭兵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夜星寒激战当中仍然有余兴赞道:“夜月.弓藏,你在哪里搜寻到这么多魔法高强又擅长用兵的手下,今天你就 认命吧,你不如归降我,我可以给你个副军团长干干?”
不知怎么的,自从和丹丝有过亲密的接触后,我的性子变的很厉害,原来的不和女人打交道,现在却爱和女人开玩笑了。怪不得人说:有了女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我大笑道:“夜星寒,你要是归降于我,我可以让你做我的第五个如夫人。”
飞凤军团的人对夜星寒都很崇敬,正和我交手的那个土系的军官,听了我的话大怒,看来他不喜多话,骂了一句‘小子无礼’后马上由防守转而强攻了几剑。
土系的魔武者向来以防御见长,这时他转守为攻立刻露出了破绽,这样的破绽在我这样的武学天才面前,怎么能放过,我一剑撩伤了他的右臂,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个军官竟然可以用左手剑,而且受了伤后,既不发急也不胆怯,反而静下心来和我纠缠,我不由也暗服飞凤军团能威震印月,果然能人无数。
那边狄安娜也恼怒不已,她已经使尽了全力,但是夜星寒好象没把她放在眼里似的,边说边打,抽空还冷眼冷语的点评着:火凤凰佣兵团能排在洛基郡的前三,团长实力不弱。“
听了我的话,夜星寒并未着恼,悠闲的道:“不知前四个都是谁啊?说来听听?”
我一时气馁,我想激怒对方,却没想到夜星寒和她的手下如此难缠,竟然软硬不吃。反而是我们先急了起来。
突然夜星寒道:“我有个提议,夜月.弓藏,你想听听吗?”
我正急火攻心,没有遮挡的大声道:“有屁快放。”
夜星寒和交战的双方都愣了一下,他们好象没有料到面对夜星寒这样的美女,我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粗话,许多士兵都骂了起来。
估计夜星寒从出生到现在也没有听到有人这样说她过,她微嗔道:“夜月.弓藏,我听说你也是摩苏尔魔武学院出身,怎么说话这么粗鲁?”
我大笑攻了三剑,道:“见美女就要说好听的吗,对敌人要礼貌吗?我应该怎么说,夜星寒小姐请开尊口,启贝齿,小子在这里洗耳恭听吗,那我们还不如放下兵器,大家喝茶去算了。”
夜星寒道:“弓藏真好口才,我本想捉到你后打你三个耳光的,现在免了,眼前的情况,诸位都看到了,你们是聪明人,为了让你们心服口服,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任意出一个人和我比试魔法或者武技,我赢了,你们留下,你们赢了,我放你们走 路,如何?”
对方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竟然出此建议,不是对自己有绝对的把握,就是另有诡计。但是这样的建议对我们更有利,我还是很相信我的武技的,依斯拉基的魔法也深不可测。
我长啸一声,身子急速旋转,冲向那个土系军官,经过这样一段交手,我已经找到了他的弱点,就是速度慢,我的高速旋转,他不知怎样招架,红光一闪,我削断了他手中的大剑,接着我扔下惊雷剑道:“我接受你的建议。”
看我扔下剑,其他人也都纷纷住手。夜星寒道:“你们商量一下比什么吧?”
在我们这边,平日看狄安娜、依斯拉基和克雷的魔法都很厉害,从刚才看克雷深藏不露,依斯拉基已经达到了魔导士的级别,他们应该最高。武技吗?我和狄安娜当仁不让。
狄安娜先说话了:“我打不过她。”
克雷道:“我施展‘冰封万里’就魔力超支了,还耗尽了魔晶,依斯拉基老大是最好的。”
我向依斯拉基道:“你还是我?”
这个时候事关生死,谁都不会谦虚,谁更强谁上。
依斯拉基手向空中一伸,一道闪电从他的手上发出,形成了一个有形的手爪状,依斯拉基手再向我扔在地上的惊雷剑一招,闪电手一吞一吐,已经把惊雷剑取了回来。
依斯拉基没有说话,但是这一手却显示了极高的魔法能量和魔法控制力,连飞凤军团的人也赞叹不已,我甘拜下风,道:“你上吧。”
夜星寒脸上首次露出凝重之色,道:“你不是印月大陆的人吧,印月大陆也许有人的魔法能量比你高,但不会有人象你能控制的那么好?”
因为口音不对,依斯拉级他们很少开口说话,但还是被夜星寒认了出来,依斯拉基淡淡的道:“不错。”
夜星寒缓缓道:“即使你达到了二级魔导士(魔导士分为三个级别,三级最高,一级最低),你仍然打不过我,你败定了。”
看完刚才依斯拉基的神奇表演, 其他人包括飞凤军团的人都以为夜星寒的话有点大。
但依斯拉基不这么认为,他清楚象夜星寒这样的高手,如果敢说出大话,肯定有所持,他很谨慎的等待着夜星寒。
夜星寒优雅的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剑长而软,若蛇般的颤动,剑色几乎透明,夜星寒挥动了一下,立时峡谷之中,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依斯拉基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惊讶,道:“神器风神之剑,你是大魔导士约波尔帝的什么人?”
夜星寒道:“你很有见识,它就是风神之剑,我是约波尔帝的亲传弟子。”
依斯拉基颓然的道:“那么说约波尔帝魔导士把风神之珠也给你了?”
夜星寒道:“是的,它就安置在风神之剑的剑柄上,你是个我很欣赏的对手,放在印月大陆很难找得到,如果不是这个夜月.弓藏对我们实在太重要,让我没有办法冒哪怕一点险,我是不会用风神之剑和你交手占这个便宜的。”
说完,夜星寒爱怜的用手***了一下剑脊。她雪白的芊芊玉指几乎可以透过剑身看到,但隐隐之中,却含着杀气。
依斯拉基呆呆地沉吟了半响,忽然转向我,歉疚的道:“弓藏将军,我们认输吧,不是我不战而退,实在是在神器面前我们没有一丝取胜的机会。而且神器一出,一个控制不好,有可能会伤及更多的人。如果我们能参透血剑惊雷的秘密还能有一丝胜算,但现在......”
我一阵黯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我出道以来,这是第一场败仗,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敢称不败,这对我这样的完美主义者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我强笑道:“大丈夫愿赌服输,何况我们本来就输定了。夜星寒,你叫人来绑吧。”
说完我,伸出双手,闭上了眼睛,一副束手待毙的样子,其实这时我的心理很复杂,我只所以这样,也是有我的想法的,我从夜星寒的话语和用兵感到她只是想活捉我,更何况她连我的战马也养的好好的,对一个象她这样的统帅来说,每一步都是大有意味的,我想看看她的条件,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妥协一下,性命要紧啊,没有了小命,什么名声,事业,壮志,一切都成了空谈。宁死不屈的好名声?简直是笑话,我从来不信,谁爱信谁信。名声不是平民百姓串出来的,也不是一个行为的必然结果,它是胜利者的赏赐,连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如果我看出夜星寒有致我于死地的意思,我肯定宁死也不会等死啊,那绝对不是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