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疑惑道:“喝了这个,真的就可以想起来?”凌忠瀚点点头,说:“小墨还怕我骗你不成?”墨灵摇摇头。端着药送到唇边,刚泯了一口,便觉得苦不堪言。紧皱着眉头把药碗移开,交到凌忠瀚手中。说什么也不想再喝第二口了!
凌忠瀚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太烫了?”凌忠瀚说着还用嘴巴试了一下药,并不烫,温度刚刚好。
“太苦了,我不要喝这个。”墨灵依旧紧皱着眉头说。
“可是,不喝这个,要很长时间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的。”凌忠瀚有些为难地说。
“那我也不要喝这个,大不了你陪我慢慢回忆,你该不会嫌弃我吧?”墨灵问。
“怎么会?小墨别乱想,我永远都不会嫌弃小墨的。”凌忠瀚温柔地说。
“嗯,我肚子饿了。”墨灵说。
“哎!瞧我这记性!小四!”凌忠瀚对着门口喊了一句。
只见一个身穿青衣戴着面具的男子闪身进来,恭敬地跪在凌忠瀚身边,开口道:“爷,有什么吩咐?”声音低沉而沙哑。
“晚膳准备好没?”凌忠瀚问。
“回爷的话,准备好了。”戴面具的男子说。
“嗯,把晚膳都送到这儿来,爷今个在这里留宿了。”戴面具的男子头微扬,愣了一下,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继而忙低下头,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墨灵可以感觉的这个被称作“小四”的戴着面具的男子的不对劲,虽然他眼中的惊讶很快被掩饰,却还是被墨灵捕捉到一丝,
而这一丝,就足矣令墨灵分析清楚很多事情,即使他现在很多记忆都是空白,因为他总觉得,这似乎成了他的本能一般!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以前凌忠瀚不是和自己一起吃晚膳的吗?”
凌忠瀚温柔地帮墨灵穿好衣服,简单梳洗了一番,看到桌上送来的晚膳,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清淡的素菜,还有一些粥,不知是凌忠瀚的安排,还是那个叫小四的心细。墨灵想。
饭桌上,凌忠瀚不停地帮墨灵夹菜,劝着说:“小墨,多吃点,你看你瘦的!”墨灵,不现在应该称之为小墨才对。小墨笑了笑,也帮凌忠瀚夹了些菜,说:“别光顾着给我夹,你也吃。”
凌忠瀚笑了,笑容很美,足以令月亮黯然失色!“忠瀚,你笑起来真好看。”小墨说,凌忠瀚挑眉,要知道,以往如果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那人绝对不会完好无损地从他面前离开,不知为何,听到小墨说这句话,凌忠瀚心里竟觉得有一丝喜悦!
凌忠瀚忍不住细细打量着小墨,相比三年前的相见,他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成熟和冷峻,但眼眸依旧清澈见底,由此可见,三年来,虽多次征战,却没有让他失去那颗纯真的心,凌忠瀚心底不由感到庆幸!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小墨被凌忠瀚看的心底有些发毛,不由摸着脸问。凌忠瀚按住小墨的手,摇了摇头。“我吃饱了。”小墨挣开凌忠瀚的手,脸庞微红地说。
凌忠瀚叫来人,收拾了桌子,并奉上了茶,小墨这时才起身认真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由皱了皱眉头,“怎么了?”凌忠瀚走上前去,抚开了小墨紧皱得眉头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心猛地疼了一下。”小墨脸色有些难看地说。凌忠瀚忙扶着小墨坐下,紧张地问:“真的没事?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要不再叫大夫来看看吧!”没等小墨开口阻止,凌忠瀚便走了出去
看着凌忠瀚离去的背影,小墨突然觉得心底一暖,唇角不知何时绽放着微笑。也许,有这么个人关心,也是不错呢!小墨心想,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很快,凌忠瀚便拎着大夫回来了,看着那几乎快断气的年过古稀的大夫,小墨觉得,如果地方再远一些,凌忠瀚的手劲外大一些,那大夫绝对会在没见到病人之前先去见阎王!
“忠瀚,我没事的。”小墨起身说,凌忠瀚忙丢掉那个大夫,走到小墨身边,终于解脱的大夫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猛咳。“还不快过来看病,信不信本王下一刻就要了你的小命!”凌忠瀚厉声道,那大夫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忙连滚带爬地到了小墨面前。
小墨伸出手,那大夫颤颤巍巍地把手搭上,岂知还未搭上便被凌忠瀚打掉,在小墨手腕上盖了个手帕,方才允许大夫把手搭上。
等到大夫号完脉,凌忠瀚忙上前问:“怎么样?”紧皱着眉头,“快说话,不然本王……”小墨拉了一下凌忠瀚的衣服,大夫擦了擦额头汗说:“回王爷,这位公子不过气血不足,劳累过度,小人开些补药好生养着,不久就会好的。”凌忠瀚心底不由松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下去吧。”“小人告退。”那大夫忙跑了出去,似乎晚一点便会万劫不复似的……
凌忠瀚扶着小墨走到床边,“小墨,早点休息吧!”凌忠瀚说,“我都不知道躺多久了,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小墨说。凌忠瀚看了一下外面,月亮已经高高挂起,月光也很明亮,便点点头,陪小墨一起来到屋外。
屋外有一棵树,此时正是初秋时节,树上的叶子时不时随风飘落一两片,很美丽。“这是什么树?叶子真漂亮”小墨捡起一片树叶,是一半黄一半红的近菱形的形状。
“这是乌桕树。”凌忠瀚轻拈着落在小墨肩上的一片树叶解释道。小墨点点头,随手把叶子丢掉。凌忠瀚有些不解,“你不是说叶子好看吗?为何要丢掉?”小墨轻笑“很漂亮,我也很喜欢,但,落叶是要归根的,不是吗?落叶归根,是最好的归宿。”
凌忠瀚看着小墨,眼里的惊诧一闪而过,嘴里呢喃道:“落叶归根,是最好的归宿。”将手里的叶子丢掉,看了看已经走到池塘边的小墨,不由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小墨,小心一些,天凉了,别掉近池塘里去了。”凌忠瀚大声说,小墨转身笑着说:“放心吧,我才不会掉进去呢!过来帮我采莲蓬!”凌忠瀚看着月光下一身白衣,如谪仙般的小墨,愣在了原地,心底竟没由来的一颤,仿佛下一刻小墨便会飘然离去。
“你怎么了?”小墨走到凌忠瀚身边问,却突然被凌忠瀚紧紧抱住。“小墨,别离开我,答应我,别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凌忠瀚激动地说。小墨很是疑惑,不由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凌忠瀚紧紧抱住小墨,将头埋在了小墨的颈窝,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永远都不要离开我,答应我!”
小墨无法,轻轻抚摸着凌忠瀚的后背,安慰道:“好,我答应你,不离开你,只要你不说让我离开,我永远都陪着你。”“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一定不会!”凌忠瀚抬起头,眼睛微红,有些激动地说。
“忠瀚,你到底怎么了?”小墨十分疑惑,皱着眉头问。凌忠瀚没有开口说话,但抱着小墨的手紧了紧。“忠瀚,我给你弹首曲子吧!”小墨突然想起刚刚在房间里的琴。
凌忠瀚有些惊诧地看着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