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生份。”
我忐忑不安地贴近他的心窝，随着他的胸膛起起伏伏。
不安，不安，还是不安。
夜，深沉。
夜，寂寥。
月光在他的脸上打上一层霜，月落乌啼霜满天，北国冰寒冻人寒。车渠江风碎银在，玉人冻似月中人。
我回头望着他，不知是怎么了，一颗心蠢蠢欲动。
“你真的和沈寒凌……”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说了谎：“是。”
“你是我的妻子。”他脸上算是恼怒。
“我不是！”而我却不屑于看他。
“驾！”他勒了缰绳，马不受控制，却全在欧阳仪泽的掌控中。马飞快地向前冲。
“欧阳仪泽，慢一点！别胡闹了。”我我害怕得厉害，在他怀里不停地挣扎。
“胡闹？”他满目的怒气，“你说我在胡闹？”
无情的怒火把我给吞噬。我眼里挣满泪珠，绝情地说：“不是吗？”
砰！
我觉得耳际热热的，猛然回神，一颗流弹从我耳际飞过，青丝肃然掉落……
前方枪炮声像除夕夜的炮仗炸开了锅，烟火阑珊。
马看到这越发兴奋，褐色的大眸子里映出辉煌的火光，夜阑火光灼人眼，铁马冰河入梦来……
前方隔着一条松江大河。
河面已经是万仗冰面，满天的花开始飞舞！雪花在硝烟弥漫的世界绚丽的纠缠。
我说：“不能再前进了。”可是这马像脱缰的野马，不识数地向前冲！
失控，失控！马失控了……
我惊慌失措了。
他在我耳边温柔，“信我。”
什么？来不及我不由分说，他就纵身一跃，把我夜带下马去。
腾空的瞬间，宛如夜空绽放的礼花，靡丽奢华……
糟了，又要腰酸背痛了！
咦，怎么一点也不痛？我看过去，欧阳仪泽竟然被我压在身下。
远方的城镇，火光绽放！
映着他色难的面容，娇好的容颜。他轻呃了一声，我知道他全是忍着的。
“疼吗？”我眼里的泪花映着远方的火光，碎若繁星满天，尽是心疼。
他幽深的眸子看着我，柔碎在我浮澡一样的心里，他动情地，“你的心里有我吗？”
见我迟迟不答，苦笑，还是苦笑。
我的心里有他吗？
我的心里真的没他吗？
我的心为什么会痛呢？
好勇敢的女孩！我依然记得他的这番夸奖。
“就知道……”他黯然失神，脸上的颓堂映入眼帘，“你的心里怎么可能有我？”
他的意思是？
我揣摩不出他到底什么意思。仿佛时光又倒回过去，清楚的记得，听闻陆小姐孤高傲慢，美艳动人，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那锥心的痛依然在心中，而现在的他，全无当初的傲慢无礼，目中无人……
远处，枪炮声停了。砰，砰砰！天空中绽放起美丽的烟花。雪夜里月亮于与烟花同放。
“过年了！”他站起来，微笑的看着我，从来没想过，他会用这么灿烂的微笑对着我！
我很惊讶，很惊讶。此时次刻，已经是瀚海澜干百丈冰！天寒地冻。我冻得发冷，却依然很高兴。
他突然紧紧地把我抱住，怀抱竟然如此温暖，让我久久难以忘怀。
“我试着遗忘你的浪漫目光，因为你曾说过没有什么，可以地久天长。我一直试着遗忘，你曾给的快乐忧伤。千帆过尽，你却依然在我心上。”
我想欧阳仪泽了已经，深深的住进了我的心上。我又唱起林纯如的，那首遗忘。只有唱起那首歌，才能真正忘记，他曾经给我的快乐忧伤。
有时候我在想，不如随了父亲的愿嫁给欧阳仪泽，可我还是想着沈寒凌，他是我这一世初恋。我读过，桐华的小说，初恋的人很少有在一起，如果我们能成起一段佳话，定是今世永生难忘的。
你的心里可曾有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现在的我只能徜徉在他的怀抱里，等待着他放开。就只当是暂时避避风寒。
我们回到队伍之中，他怕我一时上的车不适应。，于是还是继续骑马。
刚刚，来报说松江大捷。
松江大捷，欧阳仪泽的地盘越来越大。陆莎尹啊，陆莎尹，你的男人现在是独霸一方了！而我却没有半分高兴。
他的脸上眉头紧锁，好像也并没有多高兴。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半壁江山已经到手，难道他还不满足。难道他是不知满足的人？
你的心里，可曾有我。为什么要这么问？然而这也是我想知道答案啊！
我在他的怀抱里，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雪后初晴。阳光透过空气，照在白雪皑皑的雪地上，闪耀着耀眼的金光。
我已经坐上了，回家的汽车。欧阳仪泽还在我的身边。他牵着我的手，静静地看着我，宛如在窥视着，一动不动的小猫。
在他眼里，我到底是怎样的，他的心里，可曾有我。
谁的谁，谁是谁，在离开之后，触动了我的心房？我静默地看着他，仿佛一切都要静止。
司机在专心的开车，道路很平坦，却不时有颠簸。
“你是什么时候走的？”他洞明的目光如炬，灼动我的双眼。
我说：“成亲那天。”
“你！”他恶狠狠地看着我，“你还当我是你的丈夫吗？”
我不屑的别过脸，淡淡的说：“那你呢，你还当我我是你妻子吗？”
“你要不是我妻，我会千里迢迢来请你回家吗？”他的嗔怒带着眼里心碎的雾气，看得我都发慌。
对于他来说我是什么？我们除了有这些可笑的婚约，什么也没有。“那你呢？我们成亲那****去了哪里？”我看着他，没想到我一样能这样看着他，享受凌辱别人的快感。
“我去哪里，用得着你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