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爷皮笑肉不笑,“少将军难道就不欢迎我了吗?”
“欢迎,自然欢迎!”欧阳仪泽含笑应承道。
话虽说这样,可是我却恨不得段爷永远不要来。我怯怯地在欧阳仪泽的身后,却不知道这份依偎还能持续多久。
段之言冷哼了一声,“希望少将军说的是实话!”
“我欧阳仪泽只说实话!”欧阳仪泽的声音十分冷冽,却又顾忌着段爷。我想:欧阳仪泽一定是顾及我的安危。我们是段之言按在砧板上的鱼肉,而欧阳仪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又是他的妻子,他定会护我周全。
“那最好!”段之言听了欧阳仪泽的话笑了,笑得有些高兴。我不明白,这明明就是奉承,与谎言无异,再说说谎的人会说自己说谎吗?段之言,只不过是一个喜欢听奉承话的上位者,这种人哪怕是上了高位定然做不久。想到这里,我轻蔑地一笑。
吃饭时间还没到,却已经被段之言胁迫到餐厅了,真是个吃货!
我一直跟在欧阳仪泽身边,要坐下的时候,却被一个人拉住了,是沈寒凌的声音,“少夫人,还是往这边坐吧。”
我不解地说:“凭什么!”
这时段之言开口:“少夫人,沈公子可是对你倾慕已久,却依然未得佳人。我想少夫人给沈公子一个安慰的机会吧。”转而又对欧阳仪泽说,“少将军,你该不会吃醋吧?”
“不会。”欧阳仪泽说得有些神秘。
他竟然不会吃醋!心头一阵恼怒,别扭着情绪。
最后还是被段之言的下属强制按在了座位上,迫不得已地坐在了沈寒凌身边。沈寒凌,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会救我们的,为什么出尔反尔,和段之言同出一气!我一肚子的怨气,却不时地担惊受怕。
不一会儿,一股浓烈的混杂着醉生梦死的香味袭来。饭好了。接着就是上菜。上菜足足要了十分钟,看来这段之言的胃口不小。
什么菜都有,不比欧阳家弱,然而这却是我们来奉天吃得最好的一顿。
段之言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终于开始说正题了,“少将军,还记得你答应我的吗?”
全场一阵寂静,我双目瞪圆,脸朝着欧阳仪泽方向。这时,沈寒凌却拉了拉我的衣角。我终于没有发作,心里却无比纠结:他到底答应了他什么?欧阳仪泽,你可不能乱来啊。
“我夫人在这里!”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提醒段之言,叫我下去,不要把这事告诉我。
段之言当然明白欧阳仪泽的意思,笑着拒绝了,“没有你夫人作证,怎么能放走她!”
我这时才懂段之言的意思,放我走?哪有这么便宜,欧阳仪泽到底答应了段之言什么?
外面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蔽了,室内的光突然暗了。虽然看不见,但经过治疗,有了微弱的光线感知。小莲开了灯后走过来慎重地对我们说:“天气有变,看来要下大雪了。段爷,您看是否先回去,要是雪下起来,可就不好走了。”
段爷虽然表面上一字不发,不置可否,却稳如泰山地坐着,用行动拒绝了。
我冷冷地坐着,目光中一阵悲怆,知道段之言这时候还不走,肯定有大事,段之言到底让欧阳仪泽答应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