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的确是天下孩子最幸福的事了。
云烟红接连两天的奔波厮杀,早累坏了,在紫云的怀里没嘟哝几句亲热话,就贴着娘亲的****睡着了。
紫云爱怜的抚弄梳理了一下女儿那乱糟糟的头发,把目光又投向不远处的燕苍山,轻声问道:“苍山,听你师父讲,你们都有孩子了,那,那我的外孙呢?怎么不见?”
燕苍山“哎!”叹了一声,正要回答,却听云烟红已抽噎了起来。
紫云才知道女儿并未睡得太沉,便愕然道:“烟儿,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云烟红哭述道:“娘亲,娘,虎子他,他突然不见了。”
“怎么不见了?”紫云扶住女儿的双肩,诧异非常。
云烟红便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紫云听后,也颇觉奇异。思忖了一下说:“走,女儿,带我过去看看。”
那面石壁依然屹立在山岚,微风把生长在它尖顶的几十颗虬松吹得轰轰作响,斧劈刀削的纹路里满是黛青色的苔藓。
云烟红指着石壁的一个地方,对紫云说:“娘亲,好像就这个地方,虎子一摔到这儿就消失了,可真怪啊!”
紫云点了点头没有作声,只是皱眉绕石壁观察,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活生生的人一摔到跟前就马上消失了!
这世上还有这档子怪事?
从左至右,又从右至左,紫云连着走了三个来回,还用手在石面上敲了又敲,也看不出有什么奇异之处,就是一块巨型花岗岩石头而已嘛!
想了想,紫云脚尖一点,呼地向上飞去,她想站在石壁的顶上再观察观察,可是,任她如何高飞,总是飞不到这块石壁的顶上。
这是怎么回事呢?
紫云不由低头下瞧,哎呦嘿!下面是一团团飘舞的云朵,哪里还能看见山头,更别说站在半山腰的女儿和女婿了。
紫云再一看石壁,呵!你升它也长,好家伙,真是够神奇的了。难不成这石壁是仙界神物不成?
紫云想了想,按下云头,又落到了女儿的身旁,惊叹道:“这绝非一般的石壁!”
燕苍山和云烟红刚才也亲眼目睹了石壁的疯长,俱为嗟叹:“真乃神壁啊!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何神壁?我倒要弄清楚!”紫云略一凝气,向南一声长啸,接着对准石壁喷出了一口南海之水,一时冲刷得石壁上的枯败之物纷纷掉落。
看的燕苍山私下里直朝云烟红翘大拇指,那意思是:你娘可真厉害那!
紫云见石壁上已清秀了许多,又一摆头,借了东方之风,“呼呼”地向石壁吹去。
就在这时,怪事出现了。
只见杂草和苔藓一应褪去。
几个奇形怪状的篆刻符号凸显了出来。
“这是什么?是文字吗?”燕苍山看的眼睛都直了。
紫云仔细端详了一会,微笑道:“是,是的,孩子们,这可是上古文字!”
“什么意思呢?娘亲?”云烟红忙问。
“玄天之门”紫云一字一顿的告诉他们。
“玄天之门?”
燕苍山愕然道:“玄天之门是什么意思?”
紫云微微一笑:“玄天之门就是玄天的大门呀!”
“那么玄天是什么,玄天又在哪里呢?”云烟红听得迷迷糊糊。
“玄天就是不可捉摸的天,无法把持的世界,安问他在哪里?她就在我们身边,换句话说,就在我们这个世界,这个宇宙。”紫云给他们解释道。
“不明白!不明白!”云烟红把头摇的像个铃铛。
燕苍山也叹道:“这玄天,可真玄啊!”
紫云含笑道:“这都是些上古轶事,我都有点弄不明白哩,我知道的这点还是从你们外公那里听到的呢!呵!”
“那虎子他?”云烟红紧张起来:“他不会跑到玄天去了吧?”
“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危险?”燕苍山又显得十分郁虑起来。
紫云安慰道:“玄天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呢!虎子能去,自有天意,我想咱们就不必再去多思量了!但愿他大道天成,能成正果!”
燕苍山叹了口气,上前去轻抚了一会石壁,低语道:“儿啊,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你啊!千万小心,万事顺安吧!”
他心里很清楚,虎子今生还能不能与他们相见,谁心里也没底。要是我有师父那样的神功该多好呀!非闯进玄天去找虎子不可!
对了,师父现在怎么样了?何不问问师娘呢?
还未等他回头发问,紫云已先开了腔:“苍山,咱们走吧,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你们的师父也在那里!”
“真的?”云烟红兴奋的挽住母亲的胳膊。
“好呀!好呀!我正想问问师娘,关于师父的下落呢!”燕苍山几步走了过来,脸上愁容顿消。
紫云点点头,含笑说了声:“起!”舒袖舞动,朵朵紫色云彩便从她们脚下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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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红还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哩,身子已随风升在了半空里。
云烟红兴奋地说:“啊呀!今天这才叫飞翔哩,那些日子,习练父亲传授的腾飞术,再怎么练,也只能算是轻功,哪像现在这样在高空里穿云破雾般飞!呀!真爽!”
燕苍山的感受比云烟红还深,“哎呀!这才叫飞腾术哩!我们那练的事什么呢,呵!”
紫云见两个孩子这般新奇,笑道:“其实,你们师父当年习练之时,也笨得很哩!慢慢来,用功了自然就成!”
云烟红捅了燕苍山胳肢窝一下,扮鬼脸“都怪你不用功!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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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莲花峰上空,紫云把彩云催动的很慢,燕苍山从上望下去,茂密的山林,已被昨天的大火烧得斑驳不堪,如秃光斑疹般凄惶。
个别地方仍在噗噗的燃烧着火苗。
紫云叹息道:“多美的江山啊!竟遭如此之灾,真令人心痛啊!”话落,便向下喷了一口水柱,接着用手拍散。
片刻,秦岭山中便下起了一场大雨。
燕苍山激动地说:“师娘,这下,秦岭得救了,生长于斯的黎民百姓得救了,谢谢,谢谢你师娘!”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们都是神州的主人,理应爱护一草一木一寸土地嘛!”紫云撩了一下被风吹散的云鬓,谦逊地说。
云烟红望着烟雨蒙蒙之中的山峰,忽然叹道:“哎呀!苍山,现在还不知道花伯伯怎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