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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巴人的后裔2

江西留下来一看,倒看出一些道道。首先那面具有夸张的虎、蛇和妇人的形象,但跳舞的都是男人。其中他看见那住在山顶的赢大爷也戴着面具在跳舞,而且跳的带劲有章法,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90岁的老人。他想这是不是号称中国戏剧“活化石”的傩戏?或叫傩舞?很多年后江西回想起来这应该是被古代人称作的“巴渝舞”和被现代人称作的“摆手舞”。历史上巴国虽赢弱,但巴人却以勇武骠悍留名青史;殷末,巴人随周武王伐纣,成为前锋部队,就是载歌载舞,戴着百兽面具,冲锋陷阵,打败了殷商军队。传说汉高祖立国后,为保持臣子们的战争意识,在宫廷内时常表演巴人临阵战前鼓舞士气之舞,名为“巴渝舞”,这就无形中表明了“汉”与“巴”的某种联系。“巴渝舞”唐以后从宫廷舞蹈的阵容中消失,而在民间却长期流传着。第二舞姿应该是模仿虎和蛇的动作,具有身体上下颤动和胯部左右摇摆的特色。第三那“噼里啪啦”的声音不就是古代的“爆竹”么!远古那时候还没有发明火药,就是用燃烧竹子,靠竹节的爆裂产生响声的。他还有很多疑问,那些忘情地投入到活动中去的不相识的山民是不可能去问的。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江西意外地看见了幺女和任恳。江西非常高兴,心想总找到了一个可以问话的。他忙打招呼后接着就问:“那个声音很大的乐器叫什么?”

“那个东西好象叫‘淳于’。”幺女不敢肯定的说。

“他们唱的是什么?”江西看来有很多问题要问。

“我也不清楚啊,这要问‘毕兹卡’,也就是本地人。”

“你难道不是本地人?”

“我祖上是从中原迁来的‘客家人’呀”。

“他们本地人是不是古代巴人的后代啊?”

“那我不知道,有一部分本地人梁上划有白道道,堂屋摆有祭祖品,你可以去看啊!”幺女认真的说。

“赶年”的锣鼓响了一夜。江西带着兴奋和满耳朵的锣鼓声进入梦境。在山野里他和巴人们点着“噼里啪啦”的篝火,敲着淳于、甬钟等青铜乐器,拿着投枪、柳叶形剑、烟荷包形钺等青铜兵器追赶着一个叫“年”的野猪的动物,渐渐地江西竟跑在了最前面,眼看江西将那青铜剑要刺中那“年”,谁知那“年”回首化成一头白虎,朝江西吼过来,江西一愣,其他巴人追了上来,那白虎“年”又慌张逃窜;江西振作精神跟着巴人们继续追赶,渐渐的江西又跑在最前面,当江西正要用青铜剑刺中那白虎“年”的时候,那白虎竟回首变成了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巨蛇,江西躲避不及,被那蛇一口吞没;江西跌入无边的黑暗中,黑暗中似乎有无数的小蛇吐着血红的信子向他咬来,江西感到万分的恐惧,猛得一惊从梦中醒来,大冷天已是浑身大汗,气喘吁吁……。这是江西来“三线”的第二次噩梦,他索性瞪着眼睛迎来新年的黎明,江西知道如果他一闭眼睛,就会重坠那可怕的噩梦中。

人奔豕突

柳军算是能折腾,不知是他的主意还是其他连领导的主意:新年搞登山比赛。喏!就登驻地对面那座圆鼓隆咚的山。这座山看似无路,陡!但就像山顶的赢大爷说得一样,“那山看起来陡,走过去就不陡了。”它早已经被一些孩子给征服了。

有一天一排下中班回来吃过饭已是夜幕低垂。看来那天的活是不很累,望着黑黝黝的山体就有人提出疑问,谁半小时不用照明能爬上对面的山,争论半天自然是能爬上的和不能爬上的打开了赌。大黑天,你爬没爬上去,谁又知道呢?总不能让打赌“爬不上去”的人也一起跟着爬上去见证,“爬不上去”的人怎能跟上“爬得上去”的人?既然跟不上去又怎么见证,“爬不上去”的人就是要“治”“爬得上去”的人,“爬不上去”的人跟着去爬岂不也整了自己。办法总是有的,让去爬山的人带上手电筒,但是爬山时不能开启,露出丁点星光都算输。那可是,黑暗的山上就是擦一下火柴,也看得清清楚楚。“爬得上去”那派自然又是魔头坐庄,“爬不上去”这派又自然是“大懒”坐庄。买力气敢出头的自然又是“猪头”周东。结果“爬不上去”的人还是怕猪头作弊,几个人跟在后面也去爬,心态毕竟不一样,跟去的人哪里跟得上。等山顶上射出灯光,正好是27分钟。这一次周东稳稳当当为魔头一边赢了10个白馍馍。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真没错,尤其是没有路的山,向上就是路,爬不上去就绕过去,只要你一直向上就能到达山顶,条条道路通山顶;而下山就不一样了,“多歧路,今安在”?下着下着就不知道下到哪个山脚下面去了,如果走到断岩绝壁处,还得走回头路。这是因为上山的目标就一个,明确,下山的目标就很模糊。果然猪头下山不知转到哪里去了,虽然有驻地的灯光作参照物,还是转了两个小时才回来。

“真是‘凇人凇事’,天天累得跟‘凇’一样,过一个‘凇年’,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凇人’出个什么‘凇’主意,爬什么‘凇山一’。魔头的话虽粗,不能说没有道理。但孩子们能闲着么?大过年的搞不好就惹个么事出来。动弹一下还是好,这叫“以动制动”。指导员自有指导员的想法。爬山比赛的奖品也简单,大年初一早餐美人两个肉包子,一碗胡辣汤,吃肉包子是来“三线”的第一次。参加爬山比赛第一名奖四个包子,第二名奖三个包子,第三名奖二个包子,凡是爬上山顶的都奖一个包子,都是当场发给;而不参加比赛的只有份额的两个包子。奖来奖去绝大多数的参赛者只能得到一个包子,年龄大一点的孩子和调皮一点的孩子都不会去参加。心想等爬上那山顶,肚子里份额内的两个包子早没了,再弄到一个包子下肚,还不知道够不够下山。而且那狗屁包子他们也领教到了:小心地咬第一口不见馅,再咬一口还是不见馅,起火了大咬一口,好了,馅也没了,包子也成了一个月牙。因此跃跃欲试的都是小一点的孩子,如“大疙瘩”“小疙瘩”“辘轳”“板带”“狗蛋”……之类,这些大孩子们也挑着鼓励他们去,毕竟是新年第一天一件寻开心的事,是大家可以一起吆喝起哄逗乐子的事。周东自然是摩拳擦掌,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气,这小子贪吃饭量大,奖4个包子对他是很大的诱惑;他又有曾经摸黑爬上山顶的经历,看来4个包子非他莫属。那知道二赖、小林子几个人还不服气,说猪头胖,不见得能爬得过他们,看来一场“包子大战”一触即发。

江西和公鸡自然不会去参加这种官方的“劳命消食”的臭汗多于包子的“夺食之争”。但柳军找到江西,要江西和他一起提包子上山。本来这应该是工作班的事,但工作班要带头参加比赛,所以柳军自然想起肯定不会去参加爬山比赛,也比不过别人的江西。对于江西这肯定是不能推脱的,而且那神秘的山曾深刻地影像在他的梦中,虽然谁也不知道这座山的名字,但江西在心目中给他取了个“梦幻山”。他也曾有登上去看看的念头,但心灵深处有恐惧和抵触的力量,表现出来就是“一座光秃秃的山,我何必去浪费有限的体力”。现在看来还是柳军有意照顾江西。那时的孩子身上毫无脂肪,肚子就像汽车的油箱,跑多少路就要加多少油,身上支付不出任何“可燃”物质。虽说柳军提两桶,江西提一桶,但毕竟和徒手走是两回事,那山又没有路,江西一会儿就跟不上了,就叫道:“你慢一点,我跟不上了!”江西知道一旦离远了,就寻不到柳军的足迹,路就更难走了。

“好吧!我坐下来等你,你吃一个包子吧,吃了就有劲!”前面草木中传来了柳军的声音。

这倒是个好主意,吃一个少一个,减轻了分量,我还少费些力气。看来食物放进肚子里去,虽然物质不灭,却不算负担。江西早就对那热腾腾的包子垂涎三尺,虽然肚子早已装进了两个,但爬了这么久的山,那包子要到大肠里去找了。

要吃就吃热一点的,江西翻下面的包子,发现了一个渗着油的大一点的包子,拿出来一咬,果然皮薄馅多,无形中还发现了一个秘密。

一个油水足的包子下肚,江西果然劲力倍增,很快就追上了柳军。以后也不用柳军提醒,只要爬不动了,就翻出一个馅多皮薄的包子来吃,走到山顶,算算已有四个包子下肚。

“嗨!还要比赛个啥?江西已经是第一名了!”柳军笑着说。

江西虽然在笑,心里却在想,是不是这就叫“贪污”,或者是“监守自盗”。今天刚沾一点“经济工作”就起了“贼心”,看来经济工作是坚决不能搞的。

柳军到了山顶上,就拿出一面小旗子对着下面摇晃,并拼命地吹那哨子,算是通知下面比赛开始。

江西到了心仪已久的山顶上,两眼是目不暇接。确实山顶的状况和他第一天来时梦到的状况非常相似,一棵像被风吹得飘起来的松树,像飘动的小旗又像拿破仑的帽子,那树的高度正好够一个人在它下面遮阳避雨;那树的根茎却异常地粗大,仿佛是种在山顶的一棵松树盆景。江西知道那根茎是为了紧紧地抓牢脚下的山石,是松树常年和风雨斗争才长成的基根。江西情不自禁去抚摩那像鱼鳞一样的树皮,那松树竟像有知觉一样轻轻地颤抖起来,江西禁不住悲悯起来:“松树啊!看来你我心相知……”

那边爬山比赛的孩子们已经鱼贯而上,好像是小林子拿了第一,柳军在给大家发着包子。江西背靠着树眺望着周围的风景,那比赛谁是第一,谁是第二……对于他来讲无甚重要。冬阳照在他身上暖暖的。

柳军把三个包子桶往山顶一放,孩子们蜂拥而至,那不就是一首诗么?正是美国诗人史蒂文斯的《坛子轶闻》:

我把坛子置于田纳西州

它是圆的,立在小山顶。

它使得散乱的荒野

都以此小山为中心。

荒野全都向坛子涌来,

俯伏四周,不再荒野。

坛子圆圆的,在地上

巍然耸立,风采非凡。

它统领四面八方,

这灰色无花纹的坛子……

这么神奇的坛子,肯定像这些桶一样,里面装的全是肉包子!

“梦幻山”像一个小弟弟坐落各位大哥哥中间。它的东北部就是庞大的大象山;东面是连绵的山群,那是襄渝线要跨越的障碍;南面是小骆驼山;西面是大骆驼山;三座大山之间形成了一个山峦,而山峦中间坐落着“梦幻山”。“梦幻山”像是群龙戏珠的“珠”。此山西边由于石庙沟流水的下切,山势陡峻,但石庙沟仅有的几块好水田就在“梦幻山”西边的山脚下;东面和北面和小骆驼山大象山相连,形成了一个平缓的山谷。江西第一次和秋初积“吃模糊”的地方就是在“梦幻山”和小骆驼山交界的山谷里。虽然冬景肃然,但这一带仍有一半的乔木草卉未枯黄落叶,黄绿相间正孕育着生机盎然的春天。

江西完全陶醉在冬晖熠色的山景中,以至柳军叫他下山他都没有听见。柳军看江西还有多坐一会儿的意思,就招呼说先走了,因为下山他可不孤单了,一群孩子们像喽罗一般围着他,提桶的提桶,开路的开路。

江西一个人呆在那圆锥般的山顶上,那梦中的松树就在身边,现在你想对它说什么倾诉什么,就说什么就倾诉什么吧。

正当江西庆幸自己一人独占一座山,在展开自由的思绪驰骋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发现他坐的那松树的根须是那么的长。他不由得沿着那根须的走向循迹而去。是啊,这光秃秃的山上又没有水源,它再抓牢这些石头也是不能生存的,它必须有根去汲水才是。

那根须由粗渐细,紧紧扒着山石,弯弯曲曲坚定执着地向前延伸。江西跟着它一直往下走出几十米,那根须在一块大石那里突然下转没了踪影。江西绕开那大石,走到下面,才发现下面有一个洞。江西随着眼睛的适应慢慢走进洞里,借着洞外射进的光线,才逐渐看清楚;洞里潮乎乎的,有些地方在往外渗水。那根须在洞里就像扇子一样张开,纤纤细细的根须像牛毛一样巴满了整个洞内的角落。江西惊叹的是它怎么知道这里有水源?生命真是一个说不清楚的东西,它有人不敢想象的能力和力量。

江西环视了只有五六平米的洞,准备退出,却惊异地发现角落里有一尊石质造像,那石像没有头,下面有点过的香桩,显然有人来祭奠过。江西再仔细观察石壁,发现了有很多刻画符号,既不像篆字,也认不出是什么字。江西心想这石像是不是巴人的祭祖品?那刻画是不是巴人的书写符号?带着这样的疑问江西走出了山洞。喔!真是一个神秘洞。

江西在洞外的岩石上发现一块石头上凿有好几串整齐的圆孔,再往别处看,惊奇地发现旁边的石头上也刻有这些奇怪的符号,而且周围还有成片成片刻有不同符号的岩石;虽然有些岩石的外表已经风化,但上面的符号还清晰寸见。在那些石刻中有单个的符号,也有类似书法的成串“题字”,还有成行成篇的,以点、圆和几何图形组合居多,有些几何图形和古代布阵图十分相似。那些长长的粗细不一又有很多枝节的石刻画痕像是标示古时的河流,也许就是山下不舍昼夜的汉水;而那些刻在“江流”旁边的正方形和圆点的划痕,应该是当时聚落居住的地方或者是城落寨子。而那昂着头的单线刻痕显然是一条蛇的造型;那甩着粗尾,迈开四腿,搭着小耳,回首正啸的造型显然是一头老虎,古人正把它们刻画在一起,正准备开战,哎呀!这不就是“龙虎斗”么!

江西正看得如醉如痴时,山下的山谷里一场好戏开锣了。

山民们不知从哪里赶出一只野猪,20多个山民正拿着各种工具在围猎一只长着獠牙的野猪,其中有两个拿着铳,那铳,江西在家乡的农村见过,所以认识。

山民们围着半圈,不断吆喝着,有的还拿锣在敲,那野猪左冲右突,像没头的苍蝇似的,一跑到人的跟前,那锄头、棍棒、扁担就一起砸了下去,真是“人奔豕突”,那野猪就径自向那“梦幻山”跑过来。江西早绕到一边去了,为防止那野猪冲到跟前,就拣了块石头拿在手上,准备随时去砸跑过来的野猪。当山民们“呵呵”地向野猪拥过来时,江西趁势把手中的石头掷了过去。江西也知道那野猪哪里把一块石头当回事,幸亏那野猪不大,若是大野猪,能把人撞翻,它的獠牙能让你开肠破肚,不被它撞死也要被它撞成重伤。

那野猪不知道大年初一就被早已盯住它的山民给赶了出来,它哪里知道这里传统的古风俗,昨晚赶了“年”,今天要拿“年”开刀,这个“年”就过好了。

那野猪早已吓坏了,奔向“梦幻山’’后就一头撞进了“神秘洞”。山民们见状一起兴奋地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好像是从喉管里发出的摩擦声再通过嘴唇抖动传达出来的;那声音是如此的原始粗劣空灵,仿佛来自遥远古代的莽原,令人亢奋激动。江西一听过瘾,这不就是原始人围猎的场景么,仿佛自己身上最原始最野蛮的秉性遗传的密码被解破了。他又想起昨晚的梦境,真是夜有所梦,昼有所见;他又想起《诗经》里的一句:有豕白蹄,蒸涉波矣(诗·小雅·渐渐之石);心想如果下面是汉江,这野猪一定涉河跑掉了。

野猪钻进了“神秘洞”,可是一件麻烦的事。山民们围在洞口一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人显然是不能钻进去抓它,那么小的空间,它一个冲撞,人哪里吃的消;用工具去捅去打,又够不着;如果向里面放铳,又看不见,不一定能打着:再则,江西知道里面有祭物,能向里面放铳么?江西这时才发现赢大爷夹杂在他们中间,看样子还是他们的头。他叫一个山民去拿袋子。山民们已经围在洞口,为了防止野猪窜出,把所有的工具都架支在洞口。江西想那些棍棒根本挡不住野猪的冲力,只是那野猪被哄闹声给吓坏了,不敢出来。不一会,那山民拿了袋子来。是一个麻绳编织的有很大孔眼的袋子,这显然是山民们专门用来打猎编织的袋子。这怪异的袋子使江西想到《西游记》里妖怪手里拿着得什么都能装的袋子;但这个袋子也太粗劣了,还比不上妖怪手上的袋子质地好。

那袋子是大,那口有洞口那么大,正好把那洞口罩住。赢大爷拔了一些枯黄的草叶,三两下就绞成一个草团,摸出火镰,又从身上棉袄的绽处擢出一撮棉儿,然后“咔哒咔哒”几下就打着了火,他把那个草团点着后,示意其他山民抓紧口袋,他又把草团的火甩灭一些,那草团就半冒着火苗半冒着浓烟,熏得赢大爷自己都半闭着眼,他揭开麻袋的一角,迅速把浓烟滚滚的草团丢进了“神秘洞”,然后紧紧抓住麻袋一角。那畜生哪经得住这般烟熏火燎,只一会儿就窜入那恭候已久的麻袋里。野猪的冲劲把拽麻袋口的山民一起给带下了坡,那畜生

在袋子里乱冲乱滚。

“打打打!打死它!”山民一起叫起来。看来不制服那畜生,麻袋肯定要被它冲破。

除了几个人握着麻袋口,所有山民的工具、武器都砸了下去,江西把手中的石头也砸了过去。那畜生嚎叫起来,从麻袋上的洞眼可以看见野猪因愤怒烧红的眼睛和吐着粗气的嘴里流出的白沫。那畜生更加发狂地冲击麻袋,看来棍棒只是在它身上“挠痒痒”。

“樊仔,扎它,用叉子扎它!”赢大爷对着一个山民说。

那个叫樊仔的山民拿着一根只有两条尖刺的叉子,看样子是专门打猎的武器。那山民用双手将那叉子举过头顶,猛地向那畜生狠狠扎下去;野猪一声歇斯底里的嚎叫,令人毛骨悚然,便没声了,一动不动,几个山民连连用脚去踢,也不动弹。两个山民便把麻袋口卷在扁担上,一前一后担着走。

野猪打死了,江西也该下山了。哪知赢大爷说:

“走,后生,你今天也打伙了,一起去看分肉玩”。

过年闲着也是闲着,江西就随着他们走到小骆驼山的东面,到了一个小院落,这就是那个樊仔的家,那粗厚麻袋也是从他家拿去的,看来打猎也是樊家的一项生计。

在樊家院里立着一个像化石般高大的木桩,另有一个天然石头支起的台桌。山民们七手八脚把那野猪倒挂在木桩上就开始给那畜生开膛剖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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