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吃下了金冉珠没多长时间突然身体向上一跃坐了起来,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血里还有一只黑色的小虫子,长的些许像小蜥蜴,周身的血看着叫人恶心。
周围的人都大叫着一声往后退了很多步。
洛语斌看着地上的蛊虫,就是这个小东西让他的惜儿痛不欲生的!一下子内心储存下来的怒火全都爆发了出来,一脚重重的跺死了那只蛊虫,地上散发出一朵血红色的雨桐漫天,谁知道那只蛊虫究竟贪婪了虞惜多少血,才长的那样大!他记住了,虞惜今天受到的伤害他一定会让那幕后黑手加倍的讨回来。
蛊虫被逼出来后,虞惜的神色亦渐渐的恢复了红润,皱眉缓缓的平稳下来,折腾了那样久恍恍惚惚的睡着了。
洛语斌看着很快熟睡的虞惜,挥了挥手叫他们人全都退下,自己亦出了屋内,他眼鬓一抬盯住了萧紫宣的脸,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虞惜中毒的事情终于结束了,洛语斌可算是真正的喘了口气,差点失去了虞惜,那时他才领悟到自己不能失去她。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弄明白,这毒是谁下的!以及中途到底是谁拿走了金冉珠,想要害他心爱的女人,他必回以血来偿!那这将金冉珠送来的萧紫宣在里面到底扮演着怎样的一个角色呢?他很有兴趣知道!
洛语斌正经认真的坐在栖月楼的大厅,看着下方跪着不敢起身的萧紫宣,许久才开口道:“萧妃,你实话告诉朕,这金冉珠是如何到了你的手上?”
萧紫宣缓慢的抬了一下头,又慌慌张张的低下,抿着嘴唇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说。
洛语斌见她犹犹豫豫双眉一挑一手“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朕问你话,你知道什么便说什么,顾忌那样多作甚?”在萧紫宣的印象中洛语斌从未在自己的面前发过火,平常对她得宠爱是做戏亦好是一时兴起亦好,但这突然的怒气让一向心平气和的萧紫宣些许把持不住。
这让她完全没有时间思考怎么应对洛语斌突然的冷漠,身体一颤,把头埋入了地下慌张喊道:“王上饶命,臣妾不是不愿跟王上说些什么,只是这件事情关乎于嫣若妹妹的清白,臣妾实在是不敢妄下断语,况且这事情还关系到天辰国王子……”
“你知什么便道什么,那里来的那样多忌讳?你若是不说,朕便先以你问罪!”洛语斌亦如完全的摆脱了平常的戏作样,他现在可没兴致再与这些后宫的嫔妃们欢愉享乐了,他只是期望早些查明白真相,讨回虞惜受到的疼。
萧紫宣见洛语斌开始动真格的了,自己害怕紧张的戏亦演到位了,那样接下来就该进入正题。
她骤然一抬头,一副满脸委屈的样子道:“臣妾说!前些日子老佛爷叫身边的宫女给臣妾送了些枣泥糕,臣妾心想着近日胃不舒服又不敢糟蹋老佛爷的一番好意就带着那些枣泥糕亲自送去给嫣若妹妹吃。谁知到了妹妹的凌梦宫却不见有人守门,本以为是妹妹睡了,却见那灯还亮着亦怕吵了她便没叫人通传了,可是正当想着敲门进去的时候,听到那屋子里有男女间暧昧不堪的语语。臣妾亦如一时大胆好奇才窥视内幕的,那时只见嫣若妹妹……”
萧紫宣偷望了一眼洛语斌,见他仔细认真的紧盯着自己,犹豫了一会继续道:“只见嫣若妹妹倒在一男人的怀里,后来找人查了查,那男人如同如同是天辰国的人。”萧紫宣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敢妄语,只得小小提示,让王上心里有着九成的知晓那天辰国之人是谁。
“这秦嫣若真是岂有此理,死不足惜,胆敢背着朕做出这种污秽之事。”此话一说,那天辰国之人定是天辰国王子韩生,但毕竟现在国家的局面不容道破的,亦不便与他们发出正面的冲突,想必那韩生与嫣若在一起亦如为了刺探云岭的国事,这自是让他得逞不了的。
而秦嫣若她做出什么事情他自是不会伤心,但是她身为妃子竟然做出这种淫辱之事然是给他们王家丢了脸面,那是不可饶恕的死罪,定是不能放过的!
萧紫宣暗暗的抹了抹额上的汗渍,那晚她哪里是去给秦嫣若送了枣泥糕,只是她早已在凌梦宫的周围买了人监视着。
秦嫣若做事一向被动飞快不动大脑,心思亦如狠毒不乐意见着别人的好,很是容易闯出什么祸端来,况且自己的把柄秦嫣若亦知道很多,以后她若是反咬自己一口可不是那样简单的,所以她选择首先解决掉秦嫣若这个麻烦。恰好让她见着了秦嫣若与韩生的奸情,可是即使知道了一时之间亦不便去说清真相,因为这宫中都知道秦嫣若与自己的关系要好,冒然的说清事实反倒会惹人嫌疑。
所以她便设法在虞惜的粥里下了蛊毒,她亦早就知道了蛊毒的解药六郡主有,便定下了此局让秦嫣若的陪嫁丫头先阻止着栖月楼的人去讨解药,自己再派人去骗走金冉珠带到这儿来给虞惜服下。
萧紫宣亦曾经想过装作迟来,拖延时间让虞惜就这么死去,但是她不敢打这个赌,王上对虞惜的爱她是看在眼里,若虞惜真的死了,王上怕会真的把这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她自己设下的局自己是明白的,漏洞太多,若要查出来亦不难,她可没想着为了除掉她们一并搭上自己的性命!所以只好作罢先行除去秦嫣若。
歇了一会,萧紫宣就全部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了,她继续道:“嫣若妹妹与外人私会通情已是死罪,但念在平日里嫣若妹妹与臣妾关系甚好臣妾就斗胆知情不报想着能够保她一命。可是今日臣妾再去凌梦宫寻嫣若妹妹时她正在叫她的贴身丫头侍儿去路上拦萧紫嫣红,我正奇怪为什么,询问再三她才告诉臣妾说她找人在虞惜妹妹的粥里下了毒。臣妾知道后亦一直在劝她,可是她无论如何都不听劝,臣妾只好在侍儿回来以前去堵了侍儿的路将金冉珠半路截下送到了这里。好在虞惜妹妹没出什么事,否则臣妾就是死亦不会瞑目的。”说完,萧紫宣便掩唇哭了起来。
萧紫嫣红一听到侍儿,这才知晓那时为何侍儿硬是拦住她们的路,二人对视了一眼,愤愤的跪了下来,便道:“王上,这才奴婢们去六郡主寝宫之时,那侍儿却是拦了我们的去路!”
这么一听洛语斌完全火了,没想到惜儿所受的一切罪都是因为秦嫣若,那个往日里就不知所谓的女人!
洛语斌气的随手将身旁的一个茶杯砸了,撕扯着嗓子对一旁的小窦子吼道:“把秦嫣若和那个叫侍儿的婢女给朕抓来。”
小窦子被吓一跳,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倒退着唤“是”便慌忙退下。
不一会,秦嫣若和那侍儿便被两个侍卫给拖了来,她一上来便跪倒在地上喊叫着:“王上,冤枉啊!”想必她早在途中听说了王上找她的缘由了,而那侍儿早已双目无神周身抽搐的跪在地上,不发一语。
洛语斌冷哼一声,眼中泛着嗜血的红色,秦嫣若吓得瑟瑟发抖,看着洛语斌如同就是在看着地狱里的阎罗,多说一句话就会祸及到自己的生命。
“秦嫣若,朕没想到你竟是如何狠毒的女子。你现在就给朕老实交代,你想怎么死?”
洛语斌的话让刚刚赶来想要看看事情真相的六郡主呆住了,王兄这是失去理智了啊。
秦嫣若亦如一愣,一双泪鬓迎上洛语斌冷峻的面庞,“王上,您不能光听了萧紫宣的一句话便定了臣妾的罪啊。那些罪名都是洛须有的,臣妾真的没有下毒真的没有啊!”见洛语斌没有相信的样子,秦嫣若又转鬓看向了跪在自己身旁的萧紫宣狂吼:“萧紫宣,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嫣若,我不想的,是你……是你一直死性不改,这次要不是你下毒害虞惜妹妹,我亦没有想到王上这儿来告发你的。”
“你胡说,你这个骗子,你亦一心想着让嫣虞惜那个贱人死的,你怎会救她?”秦嫣若的声音已然完全脱离了以前的那种甜美,一刹那变得沙哑白不堪,不知道是疯了还是傻了,她居然开始不顾任何忌讳的乱说话。
洛语斌听到“贱人”两字更是认定了秦嫣若的罪,“嗖”的站起来身,指着秦嫣若大吼:“你闭嘴,朕不想听到任何一个侮辱惜儿的字!你知错而不知悔改,死不足惜!你必是为了前几日惜儿打你的事而下次毒手!你的话亦无需让朕相信了。来人,把秦嫣若压下去,满门抄斩!将那婢女亦给朕拉下去发配边界,充当军妓。”
“王兄,事情还没查明白,不能……”六郡主正欲说些什么,洛语斌一个不耐烦提高了音调吼着:“拉下去!”
“洛语斌你不能杀我,我跟天辰国王子韩生早已有了关系,他说了会向你要了我,你如若杀了我,他就不会与云岭合约,彗辰打来时,你能保护得了百姓的安危么?你确定你能打得过彗辰么?”秦嫣若眼见着没法只好把什么都说了出来,可是她那里知道如此她便必死无疑了。
秦嫣若的蠢,且蠢得狠,萧紫宣亦正是看中了这点才策划的这一切,没想到比她估计的还要顺利!她本来忧心那侍儿乱说话,连对付那丫头的话她亦想好了,谁知那丫头早已被吓傻了,连句求饶都没有。她偷偷的扬起了嘴边的稍笑,邪媚而嗜血。
洛语斌瞪了秦嫣若一眼,一挥手,“拉下去!”
“不要,我不要死……萧紫宣你等着,我做鬼亦不会放过你……”随着秦嫣若声音的远去,似乎一切都是悲催凄凉的,没人想要发展成如此,只是这宫中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想永远平平静静的,那是不可能。
六郡主洛忧水将眼前的一切印在眼中,心中不由得战栗。
洛忧水不知为何,眼角亦残留了泪水,这才听了秦嫣若的那些话,韩生怎会是那种善类,而她的命早已定好!是的!云岭要与天辰和亲,而她是唯一的可能,今后的日子,她该如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