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热了失眠?”男子见女子过来,慌忙起来搀扶她坐下。
“你不也没睡,想什么呢?脸色也不好?”她心痛的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子,很多年了,他总是像一座山一般的屹立在自己身边,无论她跌倒多少次,终究身后还有他给自己垫背。
“没有什么,都是些朝政上的事。”男子悄悄的避过女子的眼神,不让她仔细察觉自己的脸色。
“最近很忙吧?都瘦了,等我好了,让我给你分担分担?”
“不要,你只要好好养病就是给我最大的支持了,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管,断肠关如今也进了正轨,运河进展也不错,我说过,以后都不想你这么累了,你手里的事情就先都放下吧,连则文都说前段时间我是把你累坏了。”
“怎么,则文找过你?”女子试探的问。
“恩,他说过今天要去看你。你千万别多心,则文他没别的意思,只是怕你身体吃不消,让我给你减压呢!”男子爽朗的大笑,飞快的解释,生怕他说错什么影响了身边这两个亲人相互的关系。
“我不会多心,只要你觉得好,我都听你的。”女子尴尬的笑了笑,内心说不出的复杂。
“断肠关那边,我已经安排幻雀全权负责了,硝石营也让麒麟接手了,你就什么都别管了。如果闲得慌,就去给飞虎营的士兵们上上课,这样轻松得多。运河那边也快要完工了,开山速度很快,过不了几个月无德也该回来了。”龙啸桀努力掩饰着脸上的不适,小声的给女子交代。
“还好,还给我留了个飞虎营,不然我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女子内心终究是感动的,这个男人就算什么都不再让她插手,但依旧默许了她这么多兵,要知道这些才是生命的保障。好你个龙则文,动作还真是迅速,下午才来给了下马威,马上就开始提议消弱自己的势力?他的心思果然谨慎。女子表面依旧乖巧的顺从着男子的安排,但内心却开始踌躇了起来。
“傻瓜,你不是还有我吗,我的一切自然都是你的。”他心痛的将她拥在怀里,想起南朝遇刺后的这番离别,他还真的是再也不想经受这每日的担惊受怕。
两人絮絮叨叨聊了很久,后来女子说累了,龙啸桀才送她回去,而后自己又一个人悄悄的去了书房。
“主上,你身体里的蛊毒几近膏肓,你再强的意志力也不可能在靠自己的力量去忍受了,必须要采取措施了。”
“杀了郡主吧!”受惊的太医们跪了一地。
“你们在说什么?”龙啸桀强忍着巨痛,咆哮着。
“郡主不死,主上就要死,我们可以没有郡主,但是我们不能没有主上啊。”那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不断的磕头的请命,连火麒麟都开始动容。
“喃儿在我心里与北朝一样重要,她若有事,我定痛不余生。”男子平静了神情,缓缓吐出一句话。
“其实并不是没有救。”一个老医生突然开口。
“前几****在政王家做客,听见政王他们几个朋友闲聊,说是墨城的卡萨部落族长有个小女儿叫多啦,其母来自西疆鬼蛊异族,从小就将她用蛊虫蛊药喂养,此女百蛊不侵,血液即可防止各种蛊虫靠近,被人称为御蛊女。听说如若能以此女交合百次,身上的任何蛊虫都能被她排除,不如我们……”
“什么狗屁御蛊女?你们居然相信这些?”龙啸桀差点没有被气死。
“传闻不可全信,但也不一定就是假的,要不我们就把那女子招来试试?”火麒麟一听有办法能治他的病,那里还顾及什么道德伦理。
“放屁,如此这般,我与禽兽流氓又有何分别?没有真爱情感,如何同处一室?”
“难道主上和你的那些妃嫔都有感情吗?”火麒麟不服气的顶撞,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找这样的理由,说百了他只是怕呢喃吃醋。
“我明天就亲自去墨城,让那老头把他女儿带来!”
“万万不可!”龙啸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为了治病,什么时候沦落次这般被动了。
“如果你不准,那我就把事情原本的告诉郡主!让她自己去抉择!”火麒麟彻底被他逼急了。
“你敢!”龙啸桀当即就呵止住了火麒麟。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计较这些,反正你这么多妃嫔,也不差多娶一个,如若你怕被世人不解,那就将这个多啦先娶了再说,到时候真的病好了,要封要赏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只要能换回你的命,多赐他几座城池又有何妨?”
“麒麟,你这不是在逼我吗?”男子无奈的看着和他争论的火麒麟。
“如果你的命没了,先不谈北朝,就你答应呢喃的那些事,统统都不会实现了,你可以失信于天下,难道也要再失信于她?你口口声声喜欢她?你不是一直想娶她吗?结果呢?留具尸体给她?让她守着哭?”
“可是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子那样!”男子着急了起来,这样的事情还真是难以启齿。
“那是救命好不好,难道你以为郡主一旦知道了会不理解吗?如果我是郡主,我相信她甚至还会亲自去墨城为你找那女子!”
“不要,不要告诉呢喃,千万不要。”龙啸桀生怕火麒麟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如果你坚持不愿意试下这个办法,那我马上就去告诉她。”
“容我先想想,你去把则文给我传来。”男子一脸焦虑,巨大的疼痛感让他的脸上呈现出豆大的汗珠,他无奈的靠在椅子上。
“皇兄?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你现在才告诉我?”龙则文听闻龙啸桀中蛊一脸震惊。
“北朝好不容易有了几年太平日子,那知道会遇上这等事情,你不用太过担心,好好带好你的兵就是,只是墨城卡萨部落能解蛊的女子一事,不知道是真是假!”男子也不细细解释,只是迫切的想问清楚。
“臣弟也没有见过,不过听闻那族长性格古怪刻板,如若不是要娶他女儿,想必我们很难将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