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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清芸早早的洗漱了,跑到玉珊晓晴的宿舍来。玉珊早在写字台边靠着椅子看本书,清芸走近一下子抢了过来,翻开封面:《马耳他之鹰》不感兴趣的塞给她。晓晴还甜甜的睡着,床头枕上放一本;《福尔摩斯探案全集》。清芸笑嘻嘻的伸进被子里挠晓晴。晓晴推出:“别闹,我困的慌。”清芸不饶:“昨晚,偷人家的来。”晓晴睁开惺忪的眼睛:“你怎不多睡会呢,今儿休息日。”清芸嘲笑:“莫忘了,今儿魔女可是要你俩上她那儿去的,你怎给忘了。”晓晴闭上眼翻了个身,朝里躺了。清芸暧了一声,见她不搭理:“什么人,我懒得搭理你,看四眼魔女怎么收拾你。”晓晴睡意正浓,也懒的张口回话。

玉珊微笑着对清芸:“昨天,叶老师让人捎信来说,今儿上午有位享誉全国的名医来医院会诊,所以今日就不必去她那儿了。”清芸一听:“难怪这么撑的住。”她顺手拿起书翻了几页:“怎么又有兴趣看起侦探小说来了?”见晓晴酣睡不理。便坐到晓晴的椅上问玉珊“昨晚又是通宵。”玉珊笑:“不一子看完她那儿舍的放下。”清芸指指书:“我说,怎么不看你们的古诗词,改这侦探小说了。”玉珊莞尔一笑,“我是随便看看,看着就放不下了。”清芸笑道:“有什么好看的,尽是犯罪,暴力,阴影,悬疑,看一晚上,倒不害怕。”玉珊放下书笑盈盈:“昨晚,我半夜醒来,看她还看,我就说她来的。她说太精彩了,不一口气看完,她睡不着。”玉珊接着说“等醒了,又叫眼睛疼呀。”

清芸看看表:“再不下去,食堂里没饭了,还的外面去。”俩人闭了门到食堂去了。一路上清芸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玉珊看她一眼笑了:“不就是因为她的男朋友是个警察!”清芸恍然大悟的笑道:“原来是这个,她的救命恩人原来是个警察。”清芸那天见过了仲琪的俊朗秀逸,想必她的那个他一定仪表非凡。清芸忍不住问玉珊“她挺在乎他的,那他长相一定比张仲琪更好的了。”玉珊心中一动:“那天,她就显出对仲琪的好感来,平日里也只嘴上过瘾,没真交一男朋友。难道真是人们所说好朋友会同时喜欢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因有同样的审美情趣,同样的爱好,相同点越多,就越有可能。”对自己的想法玉珊忙摇头否定。清芸以为是晓晴的男友不如仲琪神彩飞扬。不解的问:“那他那儿好呀?”玉珊笑:“我是见过人家,可我也不晓得人家那不如张仲琪?”清芸笑:“你和晓晴都不会挑男人。”玉珊抿嘴一笑:“你会挑男人,也没见你挑一个出来。”清芸眼睛发亮:“你怎知我没挑中一个?”玉珊暗道:“难道你也挑得是他吗?”

晓晴吃着微温的饭菜,忽抬头见俩人都怔怔的看她。不解的问:“没见过我吃?”玉珊一笑:“像头小猪。”清芸却道:“我等你吃完,有话问你,你要老实交代。”晓晴笑:“你审犯人呢?”于是慢腾腾吃起来。玉珊笑提醒她:“别逗了,快凉了。”晓晴笑:“这时候吃了,我就不必吃午饭了。”幽幽一叹:“不知志鹏现在干什么?”清芸笑道:“你的志鹏兴许也想你呢!”又道:“老听你说,你的救命恩人,那他怎救你的。”晓晴笑吟吟的:“我……”还没说玉珊打断“让她先吃完,快凉了,要胃痛的。”

晓晴侧睡在床上,清芸,玉珊互靠着在玉珊床上。玉珊也是第一次完整的听她讲她和志鹏的故事:“那时候,我就十六岁。我弟弟十岁。我爸爸正巧那时候胃病患的很严重,在医院治疗。弟弟又上学。我妈顾不上我,只得把我托付给一位到这省里出差的同事,让她帮忙送我来校。她一路上挺照顾我的。到了这儿的火车站时因为她所洽谈的公司电话催促,就让我独自下车。找学校的接待人员。因在家耽搁两天,那晓得接待人员老早就走了。我不知如何来校就问周围的人。你们知道,那时我挺傻的。有一中年妇人说她认识路,可以帮我。我也看她挺善的,我就跟她走。可是却越走越偏僻。我感觉不对时,赶紧往回走。她露出凶相的拽着我不放。我和她厮打起来,这时来了四个二三十岁的男人。我就叫他们救我,可是我错了,他们是一伙的,他们夹持着我,要把我卖到什么地方似的。有一个人想对我不轨。那女人不让,说我挺值钱的,不能碰。”晓晴的脸越来越白,呼吸也急促起来。

晓晴停顿会儿,又道:“那时候,我害怕极了,我叫,我嚷,可是就没人理我。那女人还说我是她女儿,小小年纪不学好,要拖回去好好教育我。我都气疯了。我说我不是,可就没人理我。”晓晴起来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胸脯起伏不定。

“其中有个人好像去找车去了,另一人在路边小便时,不知怎么回事,他就倒在那儿不动了。那俩人就去看他时,后面窜出一男子,每人给了狠狠的一脚,两人都爬那儿起不来,女人没反应过来时,被扇了两耳光,倒在地上。我还很清醒,我说救我,我不认识他们。”晓晴明眸流转,很美很美。清芸想:我是个男人的话,我一定会爱上她!

“他就拉着我跑呀跑,你们不知道,那几个人反应过来,疯狗一样的追着。我被他拉着,可我跑不动。他揽着我的腰拖着。眼见有车过,他招手,可就没人敢停下来。终于有车停下来,我松一口气时,却是起先走的那人带这另外的两个高头大马的人。我当时就想我是完了,还拖累了好人。他什么也没说,把我护在后面。起先一人不屑的伸拳打他的脸,没打着,被他飞起一脚踹在脸上,嗷嗷只叫。其余俩人同时攻击他。”晓晴停下来,又去倒水。

清芸道:“怎样了,他没事吧?”晓晴喝了口水,“全给打爬下了,我也没看清,可后面的也追上来了,还手中握着刀,他拉我上车。我软得像摊泥走都走不动,他就抱起我,我们快上去了的时候,有一男的说‘这么漂亮的娘们,老子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你这小子’刀向我飞刺来,他就一一手去接。刀是接住了,我也进车里了。另一人的刀却扎进他的臂膀。他闭了车门,飞起脚把那人踢远。跑到驾座边上车,车开动了,才把那些人摔开。”

“后来,我们把车扔在大道一边的小树林,坐了巴士回了市区。”清芸问:“干吗,不开车,晓晴?”“后来,他说那些人很有势力的,他们的车很扎眼的,你不知他的血流了好多,我想帮他,可是不知怎么做。”晓晴停顿半响问:“我很傻吧?”

停顿一下“他自己撕了衬衫包扎好的,可在巴士上还是痛的皱眉,我也开始清醒点。到了车站,我们互掺着出来。他在就近旅店开了房,我们是一间房。他说丫头,不要随便跑。就昏过去了。”

玉珊叹口气:“后来,怎样?”晓晴又倒了杯水,双手握着杯子,水的温度专递给她一种温暖。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他醒过来了,他看见我给他重新包扎的伤臂问我,‘丫头,谁给我包的?’他的身上全是血,我就用毛巾替他擦,又重新包扎了。把他的衣服也洗了。‘丫头,你包的挺像回事。’他的身体很棒,夜里发烧,我就用冷手巾敷他的头。他醒来时烧已经退了。他出去一会了,带回些吃的,还带回两套运动服,给了我一套……我们吃了,我那时很累了,一天一夜,担惊受怕的,当他昏迷的时候我多么害怕他永远醒不过来,他醒了,我又吃饱了。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不是很帅,可是他浩气凌人!那时候,我就想,要他保护我一辈子多好。想着想着,我竟然看着他睡着了。”

晓晴懊悔的“好在,我终于找到他了,要不我不得后悔死,怎么能睡着呢!我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却不见了,有警察为我守的门,后来又陪我来报到,我问他是谁却没人知道。”

“那后,夜里老梦见有许多人追我,我跑呀跑呀,终于见到他,我就扑进他怀里,那些人就不见了。”清芸笑:“你梦里还大哥大哥的叫,吵的宿舍的人不喜欢你。”清芸又道:“怎,你就不吵玉珊。”玉珊笑:“那天不吵,吵的我都知道个大概了。”清芸道:“你的心思再藏不住的,梦话就是真心话。”

“妈妈的同事,办完事,还来学校看我,我也没讲这回事。辛亏妈妈把入学通知书和钱给我缝在贴身内衣里要不我就见不到大家了。我只有那身沾了鲜血的粉色上衣和白裤子,还有那身女士黑色运动衣。上衣裤子是清洗过的,是他洗的。穿运动衣的时候才发现衣服里藏了六百元钱。还有一纸条:丫头,以后小心点,要学乖。”晓晴说着说着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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