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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结尾章离别

凌若的弓掉落山崖,苏怜帮他去取。

沿着蜿蜒小路,苏怜来至山下。清泉旁边,弓静静搭在那里。苏怜捡了弓就要走,行动间她的伤口隐隐生疼。

“怜姐姐”小狐狸从洞内出来。

苏怜怔了下,随即笑道:“灵儿..。。”

“怜姐姐....”小狐狸说着跑了过去。

“灵儿.。我想起以前的事了。你是灵儿,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苏怜很开心。

清泉边上,小狐狸褪掉了苏怜胳膊上的包扎,用清水洗过,小狐狸用灵力治好了苏怜的伤。二人坐在清泉边上,许久未见,许久没有的快乐。

“人间的日子里,只有和怜姐姐在一起是最快乐的了”,小狐狸说着,用灵力将天空中的云变做各式各样的样子,在山里的所有的小动物都被她变了,最后是自己,一只小狐狸。

许久不见的笑容,敞开心的笑容。在人间苏怜从来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最开心的几日也是小狐狸陪伴她的几日。

“我若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怪我?”苏怜问道。

小狐狸只觉得奇怪。在自己的印象里,苏怜就是个文弱的女孩,纵使现在箭术厉害,但那是来保护自己的。小狐狸始终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的苏怜还病着,巷道里她从众小孩的手中救下自己。只有对得起,哪里有对不起呢。

小狐狸嘻嘻哈哈笑着,并没有当回事。

“这下好了,你和你的凌若哥哥见面了。你们会好起来。原本我就不是你们当中的人。有过这样一段开心的记忆已经足够”,只有说到凌若时她才稍微显露出不开心。众人围攻青丘山,生死存亡之际,小狐狸有些沉重。

“怜姐姐,你走吧。你保护不了我们的。”小狐狸将被围攻的事告诉了苏怜。

所有的事苏怜都清楚,苏怜自己就是苏擎计划中的一部分。“没事的,灵儿,我保护你到底”,苏怜说道。眸子里是她所有的真诚,心痛只在心里,她掩饰的很好。她向来是掩饰很好的人,所有的情绪都未曾让人发现。

在凡间的时候,她日日思念着母亲,和所有的人保持着距离。苏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将来,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没有将来的人,保不定哪一天会被寻仇的人打死。凌若,小狐狸是唯一让她开心的人,尤其小狐狸。

现在,她已经骗了凌若,不喜欢凌若,但爹爹说了,只要和凌若在一起凌若就会帮自己,她骗了凌若,留住了凌若。她还要骗小狐狸。她要和狐族一起抵挡凡人,伺机拿药。这一切都是为了母亲。

苏怜的身子早已长大,但心思却永远留在了小时候,留在了母亲和她一起的时候,留在了温暖的幻想中。现在有机会重回温暖,苏怜会不惜一切做这件事。

山中几场大战,小狐狸和族长果然支撑不住了。重伤之下的族长已不抱希望,她劝小狐狸吃下长生不死药,冲出结界。

小狐狸拿着药犹豫半晌,她不能丢下族长就此离去。也正在那是苏怜趁二人不防备,夺下了长生不死药。

狐族几乎全被杀死。听苏擎的命令,那些人撤下功法离开。青丘山上,族长,小狐狸,苏怜三人面面相觑。

“怜儿...。”族长不相信的看着。

“怜姐姐.....”小狐狸亦是不相信。

“我救你养你多年,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族长恨恨道,上气不接下气。

苏怜痴痴傻傻,已不似常人。自言自语道:“终于拿到了药,要拿给爹爹,爹爹可以救娘。我们一家人又能团聚了,能在一起了”

山下苏擎赶了上来,将苏怜揽过一旁,对着族长道:“多年未见了,媚儿,长生不死药终于还是到了我的手里。如果当年你给了我就没有那些事了,我们本可以在一起。以后再没这个机会了,你要杀我,我们从此恩断义绝。我不动你,自己逃命去吧”

苏擎的身边凌若静静站着,手中拿着的正是苏怜去崖底捡上来的弓。族长和小狐狸此时才知,他们原来是一起的。小狐狸更是嘲笑自己,心道,怜姐姐和凌若本来就是一起。心里疼说不出来。大战之中,凌若可谓拼尽全力。他躲过和小狐狸正面交手,和族长征战。苏家堡中多的是能人异士,凌若武功本就不弱,再有高人传授更是厉害。苏

苏擎一行就此离去。

族长看着小狐狸,笑道:“这就是你的凌若,跟你说了那么多好话,可还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怜儿的样子让我难过,她和她娘相貌极像,原以为她是个柔弱的人,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小狐狸哭着道,“怜姐姐不是怜姐姐了”

二人还是逃出了青丘山,满心难过。

苏家堡内,苏擎兴奋异常。长生不死药,他渴望许久的东西。从今以后不仅武功地位在江湖上最高,他还拥有了长生不死的能力。

苏家小院里,苏怜状如疯癫,她从未如此失控过。如今被骗,只觉得这世界上再无亲人。若非凌若照料,苏怜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有我照顾你,我会一生一世照顾你,待你好”凌若劝着。

“怎样待我好,像爹一样杀伐争夺,你是下一个爹爹,我早知道我逃不了自己的命运。我的将来会像娘一样。”

“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你从来没告诉我你的真心。那日在山上你说要和我成亲那么开心,我以为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我放弃了小狐狸,我决定照顾你,苏怜,给我看一点你的真心”

从来没有这么悲伤,苏怜哭喊着说不出话来。凌若看着她无助的样子留下泪来,凌若心道,怜儿的真心便是无助,这便是她的真心。下定决心,凌若决定照顾一生。

又是几年过去。苏擎早已服药,和原先一样并无什么大的变化。除了苏擎都是伤感之人。其实苏擎并未得到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有当年的西王母和她身前灵兽知道那药本就是假的。当年只是为了安慰失控的族长。

苏怜和凌若已经成亲,二人隐居生活。苏擎依旧做着他原本做的事,得药之后更加跋扈,完全顾不上他的女儿和凌若。只是突然有一天,苏擎暴毙于苏家堡,下人逃散,苏家堡付之一炬。自那之后也再没有了族长的消息。

经此事情,苏怜的身体更加虚弱了,过去的事情渐渐忘记。凌若照顾着苏怜,像照顾着一个躯壳,完全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她的深思。

隐居小宅里,苏怜依然熟睡。小狐狸来至凌若这里,二人相对无言,眼眶微湿。

“青丘山上跟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小狐狸问道。

“是真,从那以后我便是无心之人了,我将我唯一的一点真心给了你。人是无法按自己的真心生活的,我,你,就是怜儿也没有那个命”,凌若很不高兴。

“我觉得你很好,当年下山只是想帮你,想有一段快乐的人间生活。可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在一起过,却一直陷在阴谋里”

“用一天时间留下些快乐好吗?”凌若微笑道。

那一天,他们在一起玩了一天。小狐狸就如初次下山的小狐狸,凌若真如大哥哥一般,他带着她,逛了整个镇子,给她买漂亮衣服,带他在街上吃饭,夜深无人,他们在街巷上狂奔,二人喜极落泪。

“最后一次见面....。”分别时,小狐狸说道。

凌若点点头,含泪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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