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秋一惊,当即道:“皇后娘娘,你当真要跟这宫中所有的嫔妃们一起用膳?”
“嗯,就这样定了,如今也快天黑了,晚膳就这么办吧,安公公,就烦劳你去御膳房吩咐一下,如今能节约就节约,江山社稷才为重,没了江山,没了社稷,我等还能在这后宫存活吗?”她几句话下来,原本跪着的嫔妃无不叹服,就连带头起事的裴云裳也不言语了,脸上青一片红一片,原以为相君一回来她就能带领大家给相君一个下马威,却不曾想,相君反倒是将了她一军,她咬牙站起,冷冷的瞟了一眼相君,她就不信相君真的会跟她们一起去御膳房的偏殿用膳。
“皇后娘娘乃是后宫之首,如此,姐妹们自然是要随着娘娘的,娘娘如何,姐妹们便如何。”咬牙说过这一句,她就等着抓宁相君的痛脚,早晚,宁相君得忍不住的想要她皇后娘娘的派头,到时候,她自然就有机会去太后那里邀功了。
“裴贵妃,你能如此想便是最好,这后宫本宫可是初来乍到,如今也才三天而已,自然还要仰仗众位姐妹们一起打理好后宫诸事,如今皇上初醒,朝中事务众多,本宫乏了,各位也散了吧,一会儿御膳房外的偏殿再聚。”她说完,再也不看众人一眼,转身便进了凤阳宫,而那些先前跪着等着看她笑话的一众嫔妃,此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无声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三一伙两一串的往各自的宫中而去了。
相君回了寝殿,累极的倒在龙床上,想着她的待遇还真是好,居然可以夜夜与南宫澈同床,可现在,她很不喜欢这待遇了,只为那厮已经醒过来了,再躺在他身边就危险了。
这后宫之首真不好当,她才从太后那里夺了凤印过来,就差点被人摆了一遭,好在,她对四菜一汤特别的习惯,甚至觉得这都是很好的待遇了,以前出任务的时候,经常是连饭都吃不上一口,饥一顿饱一顿早就习惯了。
“安公公……”大刺刺的踢了那劳什子很不舒服的鞋子便很没形象的倒在了龙床上。
“奴才在。”安公公踏步入内,只扫了龙床一眼便急忙的垂下头去,半点也不敢看相君了,这宁相君,实在是太没有皇后娘娘的仪态了,真搞不懂皇上是怎么想的,居然还能忍着她。
“给本宫找个伶俐点的宫女,嗯,要会梳头发的。”她不会梳这盛齐的发式,要她梳,就是梳马尾,再不就是直接不梳的长发垂腰,那样虽美虽是她的习惯,可是她如今的身份到底是皇后,总不能连个发型也被后宫的嫔妃们私下议论吧。
“嗯,奴才这就去办,一定找一个让娘娘满意的。”
宁相君闭上了眼眸,实在是累极,这一整天所发生的事情如走马灯一般的在脑海里晃荡着,头还隐隐的痛着,南宫澈那一掌劈得她还真是有些疼。
“死男人,臭男人,南宫澈,你等着瞧。”她小声嘟囔着,他带她回宫,却压根没管她,直接就把她交由他那些嫔妃们看热闹了,好在她终于不辱使命。
“骂谁呢?”就在相君骂够了全身放松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时,突的,一道温润的声音飘飘而落,正落在她的耳中。
“腾。”相君蹭的跳了起来,瞪圆了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南宫澈,你不吓人就不姓南了吗?”
“嗯,我的确不姓南。”
相君有些懵,怔怔的看着他,她累成这样,他却神采奕奕,半丝疲惫都不现,一身黄袍加身,衬着他格外的丰神俊朗,眉目如画,只这样看着,忍不住就心跳加快,“喂,南宫澈,你转过身去。”他那张脸,根本就是在到处招摇的,太惹眼了,她不想看他。
可,她的话落,南宫澈不但没转身,相反的,大大方方的往床上一坐,两手就捧起了相君的小脸,灼灼的目光紧盯着她,那眼神,让她的心恍惚一跳,“南宫澈,你放手。”
“有你这么大大咧咧直呼夫君的名字的吗?”
“你不是说你不姓南?我没叫你。”她赌气,想要挣开他的手,可他的手就仿佛长在了她的脸上一样,让她怎么也挣不开,想不到南宫澈比李晨宇的力气还大,从前,李晨宇也不能奈何她,可现在,她拗不过南宫澈。
颀长的身躯就在这时徐徐的压下,压住了她的胸口,他魅惑的嗓音邪邪入耳,“宁相君,我当然不姓南,我姓南宫,还有,你是朕的皇后,便也是朕的女人,朕想要把你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试试看,看你能不能挣开朕?”他目光冷然的看着她,似乎,有些恼她对他的抗拒。
他的声音,他的目光,他的表情,相君就躺在龙床上看着,突然间,她心里激灵一跳,她这是在闹哪样,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说得一点也没错,她就是他的皇后他的女人,想到这个,她身子一下子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全身都瘫软在了床上,低低的喘息着,看着他的眼睛,相君心底里全都是不甘,凭什么他的力气就比她的大?
凭什么呢?
感受到了她身子的软如水,南宫澈的手这才惬意的抚上她白皙如凝脂般的玉颜,轻轻的笑道:“这样才乖。”
“你……”相君忽而抬首,唇一张,倏的咬住了南宫澈抚在她脸上的一根手指,死死的咬着,几乎,用尽了她的全力。
南宫澈的身体明显的一僵,却还是带着微微笑意的睨着她的脸,眼神里全都是宠溺的味道,仿佛,她咬得不是他,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说到底,她咬的还是他的手指。
血腥的味道蔓延在鼻间,直到她咬累了,他的脸色依然没有半点变化,就由着她咬着,相君渐渐的松了口,不知道是他变态还是她变态,可当看到松口吐出的他的红肿的血肉模糊的手指时,她脸红了,眼睑下垂,“你可以甩开我的,还可以掐我的脖子,我没气了,自然就松开了。”小声的嘟囔着,刚刚,她真是气坏了,气自己的力气不如他,气自己推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