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尘额沁冷汗,只不敢伸手去擦。
好在九九似乎有意给他台阶下,嬉皮笑脸道:“这是给你打打预防针,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哈。”
白若尘不能再强辩,再强辩就有欲盖弥彰的味道,只好暗自苦笑。
九九也没继续纠缠,这一页就算揭过了。
明知九美女是没有证据的推测,但经此一番敲打,白若尘老老实实收敛许多。
他主动约米娜的次数越来越少,远不及初尝偷食滋味那般迫切、热烈。
他仍对九九非常好,无微不至的体贴关怀,更甚从前。
对九九而言,只要这个男人没变心就足够。
后来她对一个朋友说道,男人偷嘴,如同猫儿吃鱼,这是本性。拦不住不打紧,关键要看不见,看不见好办,看见了,天知道怎么办。所以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
在白若尘看来,男人三妻四妾不足为奇,只要你有本事有钱,抱得十个八个美人,也是自己的事。
他这想法不知从何而来,应该是严重受到封建思想的荼毒。
但奇的是,绝大多数男人都很愿意被荼毒,好像非此不能体现作为雄性动物的强大。
“九之魅”的生意已开始做上路,渐渐培养出一批有钱有闲的回头客。
这些富婆富姐气场大,嫌店里的货还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往往光顾的多,真正下手的少。
这些人都算九九和米娜以前的熟人朋友,或熟人朋友介绍来的熟人朋友,图的就是给姐们儿撑脸子捧场。来店里一瞧,托情不过买两件东西,嘴上不说,眼里的不屑却掩不住。
九九干这行有经验,知道生意做砸的开端就在这里。
她决定对“九之魅”的定位加以调整,准备有计划的引入奢侈品牌。
一盘算,可行倒可行,但资金有缺口。
这事她没跟白若尘提,一提,这位大少爷准保大大咧咧说,多大的事儿,你是我女人,多少钱说个数我给就是。
这位大少爷没缺过钱,而且把私情和生意压根儿就没分清楚过。
她承认他爱她,但这种方式她绝对不喜欢。
他忽略了她的自尊。
米娜表示手头有一笔闲钱,不过数目不算大,闲着也是闲着,可以投进来。
九九一算,如果这样的话,缺口小了很多,其它地方再挪点儿,也就差不离。
她道:“亲爱的,一码归一码哈,咱先说好,这钱算借我,我给你算利息······”
米娜说,还是算入股吧,反正孩子大了,自己能脱身,老早就想找个正经事儿做,现在好了,老姐们儿又搭一块儿了,就跟以前开酒吧一样。
(这话幸亏白若尘没听见,听见了准想:你可真能做,把九美女的准老公也做进去了。)
九九道:“那行,该咋算咋算,咱姐们儿谁也别亏谁······”
跟米娜讲好了,她才回去跟白若尘说。
白若尘眨巴眼睛,道:“一切你拿主意就是。”
不太忙的时候,九九跟米娜轮换守店。
这样,机会更多了,他跟米娜厮混的时间几乎见天就有。
但偷情的刺激和快乐仍然不可遏阻地衰减。
他们习惯躲在那家僻静的小酒店幽会。
从经理到前台小妹,都已认熟他们。
但每次去,都假装认不出。
这让他们有一种自欺欺人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