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尘道:“妥了就好。”
九九道:“嗯,妥了就好······”
瞧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白若尘略感奇怪,问道:“似乎言犹未尽呢,还想告诉我什么?”
九九展颜一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这次飞广州,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心里高兴呗。”
白若尘阖眼凝思,片刻后,双目炯炯盯住她,一脸的端庄严肃,道:“不对,你有秘密瞒着我,是不是?”
九九双臂环住他脖子,道:“扯淡······亲爱的,困了,抱我进去睡了······”
白若尘抱起她,喃喃道:“好吧,你有权保守秘密,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将做为呈堂证供······哎唷,你属狗啊,又咬我······”
一切就绪,“九之魅”如期开业。
日子是白若尘亲自挑的。
皇历上说,这一天诸事皆宜,尤利经商进财。
九九笑靥如花。
她素来不信这套黄道吉日黑道凶日神马的,但夫君如此上心,她深感满意。
开业这天,赵土豪第一个前来道贺,送大花篮一个,附赠大红包一个。
九九虽讨厌他,但念着人家毕竟一番好意,何况伸手不打笑脸人,道过谢,同样热情相迎。
沈韵也随他一起道贺。
见到白若尘,只淡淡道:“恭喜白先生,恭喜嫂子,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哈。”浑如没事一般。
白若尘倒有两分不自在,但又不能把这不自在表露出来。
这倒全非因为那晚的事,而是基于他对女人的某种了解。
他知道,沈韵绝不是对什么开业仪式感兴趣,更不是那种出于礼貌的应酬。
她今天到场的目的简单而明了,就是专程来瞧瞧九九,拿自己跟她作一个比较。
果不其然,趁着人多嘈杂,她悄悄踅到白若尘身旁,不无挖苦的低声道:“真还不错呢,就是老了点儿。”
说毕,嫣然一笑,溜一边去了,就像方才随口讲了句全不相干的话。
白若尘只有强绷着,但不一会儿也就过了。
老爹让人送来一尊财神,古物,一瞧成色品相钤记,白若尘这个门外汉都可判定,不过是清嘉庆年民窑烧制的,算不得精品。
想来老爹只是取那么一个寓意,倒符合他的一贯风格。
来人道:“老先生吩咐,请您打一收条。”
白若尘暗道,看来老爹真开始老了,疑心越发重,越来越不相信人。
当下也不多说,照办。
来人揣好收条,鞠一躬,推拒了九九递来的红包,走了。
九九把财神供起来,笑嘻嘻作两个揖,道:“财神爷爷,我这里有礼了,保佑我们发财哈,拜托拜托,明儿就给您老上香烛哈······”
白若尘不由哑然失笑。
建雄也来道贺,身边带着一个长发白衣的年轻女子,细眉细眼的,模样非常文静雅致。
建雄硬塞给他一个红包,说意思一下。
白若尘坚辞不受。
建雄拉长脸,道:“不收就是瞧我不起,瞧我不起,兄弟就没的做。”
白若尘想,俩大男人又是多年兄弟,如此推来让去,不免令人诧异,只好却之不恭了。
建雄这才有了好脸色,拉过白衣女子,介绍道:“这我未婚妻,曹青。白若尘,我平生最好的兄弟。”
曹青腼腆的一笑,微微欠身,道:“你好······听建雄多次提起你呢,今天真是幸会。”
白若尘道:“嫂子好······这家伙背后没说我坏话吧?喂,想起来了······建雄,这么些年我一直没搞清楚,咱俩到底谁大啊?”
建雄板起脸,道:“我。”
曹青抿嘴浅笑,道:“他净说你好话呢······说你义气,有才,还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