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警察哥哥又笑眯眯立到门口。
白若尘刚想张嘴问，人呢。
警察哥哥一闪，挪开胖大的身躯，背后现出一个俏生生的女子，却不是九九是谁？
她头发有些凌乱，面容有几分憔悴，额头老大一块乌青，不过一脸的不在乎。一见白若尘，得意洋洋伸出指头，比划了个V字。
白若尘的心登时变得比她的发型还要凌乱。
警察哥哥和和气气道：“郭小姐，麻烦过来一下，这儿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九九道：“签呗······要不要摁个指印什么的······”
警察哥哥小声对白若尘道：“对不起，白先生，请缴一千块钱，那人伤的实在不轻，这已经是象征性的了，您看······”
白若尘点点头，拉开手包，伸手进去，中规中矩数出一千块递过去。
九九昂然道：“我可以走了吗？”
警察哥哥道：“当然可以，欢迎······哦，呸，我这臭嘴······这儿不好玩，郭小姐千万别再来了······白先生，您请稍等，我让人给您打一收条。”
九九不禁菀尔，挽住白若尘的胳膊，道：“你人很好，改天请你喝酒。”
警察哥哥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道：“那我就受宠若惊了。”
白若尘道：“收条免了······告辞。改天真的请老哥喝酒哦。”
警察哥哥忙不迭道：“那行，那行，我送送两位。”
送到车前，目露艳羡之色，又盛赞一番奔驰车性能如何如何卓越优良。
说实话，白若尘倒不觉得此人讨厌。
至少，他不会戴上一张一本正经的面具。
一出门，九九格格笑道：“这人真逗。”
白若尘“嗯”了一声。
九九打个呵欠：“我现在又饿又困······你说，先去吃东西呢，还是先补觉？”
白若尘道：“吃东西······民以食为天，我也还饿着。”
其实他不饿。
在枫叶大厦二楼的牛排馆，他瞧着九九狼吞虎咽毫无吃相的吞下一客半牛排，眼里满含笑意。
九九搁下刀叉，全不淑女的打个嗝，抚抚肚皮，道：“好饱。”
白若尘翻腕瞧表，已是下午四点。
他道：“要不，你先回家补觉，我上去瞄瞄进度，呆会儿就回······车你开······算了，没休息好，还是打车回吧。”
九九瞪起眼睛：“别去关心啥进度成不？关心一下我成不？”
白若尘道：“成，成。”
九九双目炯炯盯住他，一字字道：“我问你，昨、晚、为、什、么、不、来、接、我？”
白若尘道：“米娜说，你醉的厉害······她可以照顾你，你们是好朋友，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她。而且，我想，深更半夜往别人家里跑，挺不方便，去了，搅得左邻右舍也不安生，所以······”
九九伸指指着他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呀······你这猪脑子，也不好好想想······其实，那时我没醉······怨我，把你吹上天，说你如何如何爱我，疼我，关心我，体贴我。一帮姐妹听着不服气，那个羡慕嫉妒恨哟，所以非打这个赌。我说，只要听见我有事，不管何时何地，你接信一准立马赶来。她们不信，米娜就拿我的电话打给你，前提是我只能一旁听着，不准吱声。结果，你这猪脑子，还真信了，没来。我被她们好一通取笑，脸都挂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