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一种巧合吗？
白若尘闭上眼睛，细细回想。
一瞬间，脑子里迅速把识得九九以来的所有场景过滤了一遍。
他的结论为：她其实是一个非常精细的女人。
那么，这件事怎么解释呢？
难道她也属于那类出来混吃混喝寻求刺激的网络女人？
似乎······
也许······
可能······
白若尘忽又想起上次“蓝色暗涌”事件，她毅然决然归还歌城的举动。
如果她是一个贪占便宜的人，会随随便便放弃价值几百万的资产？
当然，此举也可解释为负气冲动的结果。
他甚至想到更深的一层：她另有所图，而且所图者远不止一家几百万的歌城。那么，她图的什么？莫非老爹所言不差，判断也没有问题？如果这个前提成立，一切根本就是一个精巧完美的计划，那她的所作所为应该全无瑕疵才对，又怎会生出如许完全没有必要，而且极有可能破坏全局的枝节？特别是“蓝色暗涌”事件，两人差一点反目成仇，也算整个计划的一部分吗？
······
一时间，白若尘觉得脑子凌乱起来。
倪华龙见他脸上阴晴不定，知趣的打住话头。
建雄的电话打过来，震醒了白若尘。
他说他到茶楼门口了。
白若尘说，你来坐坐吧。
片刻后，建雄敲门进来，腋下挟着那个标志性的黑皮包。
他拉开拉链，抽出一个封袋递给白若尘。
白若尘道：“喝杯茶？”
建雄摇头道：“不了，还得赶一牌局。”
白若尘道：“那好。”
建雄打量倪华龙两眼，冲他点点头，向门口走去。
走出两步，他突然顿住身体，霍的回头，双目炯炯直视倪华龙：“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小舞的女人？”
倪华龙一愣，眨巴眼睛：“小舞？哪个小舞？我不认识。”
建雄沉默一下，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他没再说话，转身出门走了。
倪华龙瞧着他的背影，一脸迷惑。
他问白若尘：“你朋友？”
白若尘嗯了一声，道：“是啊，挺义气的朋友，在滨江方方面面都混的开······你继续吧。”
倪华龙嘀咕道：“什么小舞，想不起来······哦，刚才我说到哪儿？”
白若尘道：“群聚会买单。”
“······聚餐结束，活动主持者安排K歌，一伙人个个喝的有些高了，借着酒劲，在包房里搂搂抱抱捏捏摸摸。我的兴头，也被撩拨起来······你别笑话，男人就好这口······酒喝到七、八分，再看灯光下的女人，竟TM一个比一个漂亮······郭巧妍不K歌，也不闹酒，就挨我坐着······我正琢磨用什么法子，呆会儿把她带走，另外两个女人缠上来敬酒，无休无止的，我不得不应付一下。好不容易甩开她们，郭巧妍已不在房间里。旁边有人提了醒，我才忙忙追出去，正瞧见她上出租车，转眼就不见了。”
“我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倒不能说，我就此爱上她了。但这种······怎么形容呢，这种模棱两可云山雾罩的态度，反激起我的欲望或者好奇心，所以我很快决定，追她一把······”
倪华龙苦笑道：“······说真的，我这人其实笨。事情过去许久，才想明白，她这叫欲擒故纵，故意吊我胃口呢。本来就一简单不过的伎俩，偏偏看不透，这全怪男人对女人的贪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