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是在太兴奋了。
三个人折腾了大半夜,朱家兄弟终于安然的睡着了,只有浩宇睁着他那乌黑的眸子,静等天明。
天边升起了启明星,没过多久,一声林鸟歌唱,随着,叽叽喳喳的一群雀鸟清唱。之后,一个大红的鸡蛋跳出了地平线,旭日东升,光束照进破庙。朱家兄弟翻个身,接着呼呼大睡,垂涎从嘴角流出,带着一副笑脸,很是满足的样子。
浩宇四肢虽然无力,但心情却很好,他没有打扰朱家兄弟,摸摸怀里的本书,笑脸泛起淡淡的微笑,起身走出庙门。
他们睡的就是破庙的大殿,当出门走了几步,又转会来,在门槛哪里勘查良久,才笑眯眯的往镇上走去。
在门槛那里勘查,当然是因为‘神龙’的缘故,他从归海归来留的册子里得知,‘神龙’就是藏在那道门槛之下,他要看看,门槛有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看到他笑眯眯的走去,‘神龙’肯定是还在的了,谁有会没事跟门槛过不去,就算门槛意外松动,神龙还在门槛之下三尺之地,保险得很。
过了半个时辰,浩宇从镇上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罐子。来到破庙,朱家兄弟还在做着美梦,任由太阳照着屁股,哪管外面已经日上三竿。睡梦中的二结巴,带着猥琐的笑脸,让浩宇很是无语,摇摇头轻笑。这家伙,满脑子都是那些猥琐的事,每次在‘花满楼’门口过,他都会色眯眯的偷瞄几眼,实在让人无语。
浩宇看到他们熟睡,看到自己这两个伴,这两个兄弟,心想:要是自己有了能力,一定得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也许要不是他们,自己恐怕已经饿死了。虽然他们连自己的温饱都还是问题,但只要有他们的,就有自己的。在不少人眼里,这不算什么,不过是一些别人吃过的剩菜,留有牙齿印馒头,但这是救命的东西,至少浩宇是这样看的。要不是这些剩菜残羹,齿印馒头,自己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浩宇叫醒还在熟睡的朱家兄弟,是该吃东西了,昨天吃的都拉空了,上了这么都次茅房,让兴奋的浩宇都感觉天旋地转。浩宇叫醒他们,叫他们吃稀粥,昨天吃剩的菜还有不少,但他们享受不起那个福,得用温和的食物让肠胃适应,不然还得像昨天一样。
朱家兄弟吃着稀粥,很满足,只要每天有这些吃就够了,但那个没有自己的梦呢?
吃完稀粥,朱家兄弟总算有了精神,有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一个看似不着调,又有一点玩世不恭的样子;一个结巴而又猥琐的色胚。
浩宇说道:“我们现在有了点小钱,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大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毕竟钱是你的。”
“这话见外了,我们是兄弟,要不是你们,我可能已经死了”浩宇这样说到。
“嗯!。好!我们是兄弟。其实,我一直有梦想,就是开一家酒楼,这是我毕生的愿望,以算告慰我爷爷在天之灵。”
浩宇听到这里,这家伙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人,不然不可能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以前定是一个阔少爷,不然不有这种表现,这是学不来的。浩宇想:可能大水这个名字都不是他的真名吧!浩宇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大水收起了他的嬉皮笑脸,浩宇很少看到他这样子。他沉默了半响才说道:“我出生在以个还算有钱的大户人家,家境跟镇外许财主家出不多。我家几代人都是以开酒楼为生住,除了酒楼外,还有不少产业,比如木材厂加工厂。山林。耕田等等,几年了,都已经记不清了。”
“总之,我记得我家很有钱,特别是酒楼生意和木材生意,很是红火。就因为这样,才让人眼红,才让人家变着戏法的整得我家破人亡。”
浩宇这才知道,昨天在酒楼吃饭的时候,大水对菜名这么熟悉?原来是行家!
大水好像说到了他的伤心处,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徐徐道来:“其实我家道中落,都是我那亲爹的功劳,我娘出走,我和我爷爷流浪,直到两年前我爷爷病逝,这些都是我那个亲爹的功劳。”
大水说到这里,明显有点哽咽,常常吸了一口气,才又开始讲自己家的故事。
“我爹,是个十足的败家子,我家这么大的产业,都被他败光掉,使我不得不佩服。我爹从小不学无术,不务正业,就连我娘,都是被他用不正当手段骗来的。有了我之后,本来我娘都已经认了,只要我爹能找点正事做,不要每天出去鬼混。就算出去鬼混,能不惹事,我娘就很满意了。每次出去,不是斗鸡就是斗鸟,要不就赌钱,或者去喝花酒。我娘为了告鉴他,给我取名叫朱笔书,谐音必输,就是希望我爹能早日醒悟,不再赌博。”
“开始的一段时间家里人说他,骂他,叫他不要去赌,跟我爷爷一起管理一下家里的生意,还多少管点用。但每次过不了多久,他的赌瘾又开始犯了,又找各种借口出去赌。之后,家里人骂他,他干脆几天不回家一次,每次回家,都是拿钱就走。后来爷爷发现了,吩咐账房不要给他钱。他拿不到钱,就悄悄打耕地的主意,之后买山林买木材厂。这些,我爷爷毫不知情。”
“我爹的那些他所谓的朋友,就是对我家的产业眼红,有吞并之心之人。他们约我爹出去赌钱,对我爹出老千,我爹输了,还‘热情’的借钱给他。在我爹输得晕头转向的时候,让我爹写下借条,开始的几次,我爹还看一下借条的内容,多次过后,他看都不看,就写上自己的大名,盖上他的手印。借条上的内容是:到时候在规定的时间内还不上钱,就以十倍反还。就这样的几张借条,就让我爹买掉了家里的一半产业。卖主当然以是我爹的那些‘好朋友’,还让我爹不要让我家里人知道,这样方便他们以后行事。我爹当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但这还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他们让我爹吸食五石散,我爹吸食成瘾,尽然偷酒楼的房契跟他们换取。”
“他们拿到酒楼的房契,和他们之前从我爹那里买的的各种产业,送了官府一些好处,就和官府的人一起,把我们撵出了酒楼。到这个时候,我的亲爹还在赌场了豪赌,真是阔气啊,大把的砸银子。”
“当我的家人知道这一切后,我爷爷当时就晕了过去,那时候我七岁多了,记得清清楚楚。后来我们一家开始到处流浪,但这一家除了我爹,因为我爷爷已经放弃了他这个儿子,我娘已放弃他这个丈夫。”
“还好有一个小村子里的人看我们可怜,他们的村长让我们在那里安家,日子勉强还可以过。一年多后,官军抓壮丁,抓走了二水的爹。家里没有了劳动力,就只有我娘一个人干活,我爷爷受了那次打击,一直病病殃殃的,根本没法干活。一段时间后,我娘实在撑不下去了,她最终选择放弃了我,从此,就只有我和爷爷,还有二水了。”
爷爷想:“我爹不争气,就把希望放到了头上。他觉得我的名字不好,又给我改成朱添瑞,望我给家里添加点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