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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律法威严》

刑部门口很是肃穆,几个威风凛凛的士兵在站岗,门口上方挂着巨大的牌匾,上写[刑部]。门口里面,是一块影碑,影碑上刻着个巨大的[威]字,昭示着刑部的威严和威风。

樊英走来,咳嗽了一声。

兵卒们拦截住他:公公,您找谁啊?

樊英:找你们尚书大人。

兵卒:我们马上给你通禀去。

兵卒跑进内院刑部尚书王国栋的房间:大人,一个公公说要找你。

王国栋拿着毛笔的手颤抖了一下,他知道,皇宫內得宠的两个妃子常妃和黎妃为争宠素来不和,刚刚送来的犯人是黎妃打发人送来的,如今,常妃的贴身太监又来,恐怕,自己要是非缠身了啊:公公----就说我不在。他们的事咱们管不了。

兵卒跑到门口:回公公,我们尚书大人不在。

樊英愤怒的将兵卒推到一旁:我就不相信,他敢不见我。

樊英是皇宫的红人,京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啊?兵卒并不敢阻拦,任凭樊英走进。

樊英进了王国栋的房间,尖利的嗓子喊着:怎么着,王大人不想见咱家?

尚书王国栋急忙站起:哎呀,樊公公,您可是贵客啊。

樊英兀自坐下,不顾王国栋的神情,开门见山,尖利的嗓子问:王大人,您可知道,您的监狱里面多了几个囚犯吗?

王国栋楞了一下,问道:知道,是皇宫里面来的,一个琴师一个宫女,怎么,公公有何指教?

樊英说:那琴师和宫女,可是被冤枉的。

王国栋问道:被谁冤枉的?

樊英说:这,你就别问了,总之,我希望你秉公执法,更正审讯。

王国栋点头:是,下官不敢贪赃枉法。

樊英冷笑:我看未必吧。

王国栋急忙说: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还望公公在皇上面前经常美言几句。

樊英说:这就看你到底如何审讯了。

王国栋说:我还没有看卷宗,这两个人到底犯什么罪过了?为什么皇上要将他们送往刑部?

樊英说:唉,我,说啊,你也不会相信。

王国栋急忙说:您说吧,千万要多指教,下官听着呢。

樊英说:那施楠,就是琴师,那是当今天民间第一琴师,弹奏的古琴啊,能够让皇上陶醉,忘记了天下的忧愁。

王国栋问道:既然是这样,皇上为什么将他送到监狱呢?难道,他冒犯了天颜。

樊英说:他怎么敢于冒犯天颜呢,他一个小小的琴师。

王国栋思索着:可是-----

樊英说:他被一个人忌妒,黄国凉,乐府的总管,明白吗?如果这施楠得宠,黄国凉大概会丢了饭碗了。

王国栋问道:可是,黄国凉一个小总管,就可以将皇上喜欢的琴师,送进监狱?

樊英说:先听爱姑的故事,爱姑呢,美丽,年轻,是吗?

王国栋说:下官没有见过。

樊英说:皇上喜欢上了爱姑,希望将爱姑正式册封为皇妃。可是,这时,案件就出了,爱姑和施楠竟然被锁在了一起,而且,两个人竟然现在全都变成了哑巴。

王国栋不断的点头:现在下官明白了一点了。

樊英说:你千万要找到那个御医,他,也是这个案件的关键人物。

王国栋点头:有道理,公公。

此时,黄国凉的轿子也到了刑部门外。黄国凉掀起窗帘,向外望着。

黄国凉的仆人急忙走向刑部门卫,向门卫耳语了几句。

兵卒跑进王国栋的房间禀告:老爷,皇宫乐府的总管黄国凉大人到。

王国栋看着樊英:公公,这黄大人-----

樊英说:我先在里面躲藏一会,你就在这里接待他吧。

樊英走进屏风里面,听着外面的动静。

黄国凉已经走进房间,给尚书王国栋施礼:王大人。

王国栋还礼:哎呀,什么风把您黄大人给吹来了。

黄国凉说:是给大人送礼来了。

黄国凉说着,将一个包放在桌上:这是珠宝,是黎妃娘娘送给你的。

王国栋慌忙推托道:我可不敢要黎妃娘娘的珠宝,有什么吩咐,黎妃娘娘尽管吩咐。

黄国凉坐下:是这样,昨天晚上,从皇宫里面,送来两个罪犯,您知道了吧?

王国栋点头:知道了。

黄国凉说:那两个罪犯,冒犯了天颜,皇上的意思----您明白了吧。

王国栋摇头:不明白。

黄国凉说:哎呀,大人,您怎么还不明白啊。

王国栋说:您什么也没说啊,我怎么会明白呢?

黄国凉说:他们冒犯了天颜,应该怎么办?

王国栋说:那,当然应该杀头啊。

黄国凉说:是啊,您就这么办吧。

黄国凉说完,就站起身,说:我先走了,黎妃娘娘还等着回话呢。

王国栋拉着黄国凉说:黄大人,我有个问题不明白。

黄国凉问道:什么问题,您就说吧。

王国栋说:既然他们冒犯了天颜,皇上当时为什么没有斩了他们啊。

黄国凉说:那是因为皇上宽宏大量啊。

王国栋笑起来:既然他们冒犯天颜,而皇上都能宽宏大量,我等做臣子的,还有何胆量不宽宏大量呢?

黄国凉尴尬的咳嗽了几下,低声说:大人,您知道,这王法不能随意违背啊,是不是?我等臣子,还是应该为皇上的天威考虑啊,是不是?

王国栋问道:他们是怎样冒犯天颜的呢?

黄国凉摇头:这样的事情,我实在不应该向外面扩散。

王国栋说:我不知道这事情的真相,怎么可以审讯案子呢。

黄国凉说:我啊,我告诉你-----那个爱姑啊,本来是皇上的妃子了,不,是皇上马上要册封她为妃子了,可是她呢,竟然和那个叫做施楠的琴师,在一起**,给皇上戴绿帽子,您说,这不是冒犯天颜吗?

王国栋成说:这个----,我不敢议论这样的事情。

黄国凉说:你啊,应该明白,这样的事情,最让皇上恼火了,皇上啊,气的啊,没有吃早饭。

王国栋点头:是这样啊。

黄国凉说:你说,这样的人,您不应该判决他们斩首吗?

王国栋不住的点头:是啊。

黄国凉说:其实,皇上当时就想杀死他们,可是,皇上为了显示大度,就将他们押解到了刑部审讯,皇上的心里想什么,您还不明白吗?

王国栋急忙说:明白,明白。

黄国凉说:好吧,明白就好,我走了,黎妃娘娘还等着消息呢。

王国栋道:大人,千万不能留下这个珠宝,这黎妃娘娘的珠宝,下官更不敢要了,这恐怕是皇上赐予她的。

黄国凉说:正是皇上赐予她的啊。

王国栋说:是啊,皇上赐予黎妃娘娘的,下官更不敢要了。

黄国凉问道:这么说,王大人是不想给黎妃娘娘办事了。

王国栋急忙说:放心,下官一定效劳。

王国栋说着,将那珠宝还给了黄国凉。

黄国凉摇头,走出了房间。

樊英太监从里面房间走出来,问道:你为什么不将那珠宝留下呢?

王国栋说:哎呀,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啊,那是受贿啊。

樊英说:那是受贿,可是,也是证据。

王国栋问道:什么证据?

樊英说:能够说明太多的问题了。

王国栋点头:可是,无论如何,黎妃娘娘的珠宝,我是不敢要的。

樊英问道:那么,你也不想为黎妃娘娘办事了。

王国栋捂住了脑袋:哎呀,可愁死下官了。

樊英说:你想过吗?那两个人要是真的冒犯了天颜,还用的着黎妃娘娘来送珠宝吗?

王国栋说:是啊,下官恍然大悟了。

樊英说:如果他们真的冒犯了天颜,皇上早就让御林军杀死他们了。

王国栋说:这个----,公公说的是啊。

樊英说: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

王国栋说:我越来越明白了。

樊英拿出一个扇子:这是常妃娘娘给你的礼物,也是皇上赐予的。

王国栋慌忙跪倒:公公,下官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要娘娘们的礼物啊,特别是皇上赐予的礼物啊。

樊英说:好吧,既然你不要,我还是将这扇子还给常妃娘娘。

王国栋说:请公公放心,下官一定秉公执法。

樊英说:这样的官,才是好官,皇上其实就喜欢这样的官,那贪赃枉法的赃官,最后的结局,不全都是诛灭九族,连尸首也找不到吗?

王国栋说:哎,没有想到,皇上给下官送来这个一个案子。

樊英说:皇上知道你是清官,就将这个案子送给你。

王国栋说:这个案子,肯定会断送了下官的前程的。

樊英说:不会,我和常妃保证。

王国栋说:那边有黎妃,更不好惹啊。

樊英说:你啊,谁也别在乎。

王国栋忽然哭泣起来。

樊英问道:你这大官,怎么说哭就哭呢,真没出息。

王国栋说:下官的命,眼看就没了。

樊英说:只要你忠诚皇上,你啊,不但有命,还会升官的。

王国栋说:你就别说便宜话了。

王国栋继续哭泣着。

樊英摇头叹息,笑着,走出。

王国栋看着他走出,急忙擦着眼泪,骂着:皇宫的这群忘八蛋,把我们大臣当做什么?当成他们的孙子了?

没有想到,樊英又回来。

樊英走进,问:王大人,您骂谁呢?

王国栋急忙跪倒:公公,小人失口,大人千万原谅啊。

樊英说:你啊,不是在骂常妃娘娘吧?

王国栋说:我是骂---骂黄国凉。

樊英笑起来:这就对了,大声骂,使劲骂,我啊,给你帮忙。

两个人笑起来。

樊英那光秃秃的嘴巴,笑得颤动:我啊,也体谅你们这些大臣,唉,夹在中间,唉,受气不说,弄不好,就诛灭九族了。

王国栋越发的惊恐,在房间里面跺步,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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