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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番薯老叔

距离北回归线一万米的潮汕机场,这个夏未,依然被一股灼热的天气笼罩着。唯有到了机场大厅内里,方能感受到空调的凉爽。

机场餐厅,一个干瘦的老头子扬起手,冲着餐厅服务员喊道:“服务员,买单。”

老头子约有八十左右岁,身着灰色格布西装短裤和白色短袖恤衣,恤衣上那个超大号的红蝴蝶结,给人的感觉就是这老头子特作,尤其餐桌上还放着小木折女纹扇和小白草帽。

老头子肤色黝黑,牙齿特龅,两颧奇高,中分的毛势梳得滑溜,模样格外幽默。显然,这老头子是一个南洋华侨。

不错,老头子是揭籍的南洋大象王国豪绅,人家都叫他番薯老叔,这会是顺道返乡省亲来的。

秦梦见到番薯老叔的招呼,即端着盘子上前,待定,客气笑道:“老先生,你的消费一共是88块。”

“哦!”番薯老叔应了一声,即翻开钱包,拿出88元钱准备递上。

下巴脱臼!番薯老叔抬头准备递钱时,一见到秦梦的模样,嘴巴骤时扩成大O,手里的钱悬在半间好会,待感到口水垂滴,番薯老叔才把手缩了回来,拿着手里的钱抺着嘴巴,并沉咽了一下。随即把钱塞回钱包,重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上,道:“小美人,剩下的给你做小费。”

秦梦把头倚了一下,“咯咯”两声,又转正头,认真回说:“谢谢老先生!我们是不能收小费的。你还是用散币给我吧!”

听秦梦如此一说,番薯老叔不依,手不肯缩回,笑咪咪道:“不行!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最美的美人,这小费你一定要收

下。”略为寻思,又道:“要不,你小手让我摸一下,剩下的就算是回报!”眼睛直勾勾端详秦梦的小手,好会道:“哟!白白嫩嫩的,好可爱的小手哦!”立马又从钱包里抽出十元道:“再加十块!”

老色货,22块钱就想摸人家姿娘仔的手,讨厌!秦梦暗骂,表面依然客气笑回:“不用,谢谢!”见番薯老叔依然不愿拿出散币,秦梦只好接过百元大钞道:“你稍待,我找你零。”言毕,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逃也似的走到收银台。

待折回,番薯老叔人己不见了踪影。秦梦朝着餐厅门口瞧望好一会,没有见到人又暗骂:可恶的老家伙!方把剩余的12元钱备档上缴。

刚刚秦梦走回收银台时,番薯老叔立即戴上小白草帽,拿着小木折女纹扇,拎起一旁的粉红色密码箱,快步走出餐厅,步出

机场,扬手招了一辆的士,一上车,道:“到黄山村。”

“好嘞!”的士师傅应了一声,踩动油门。的士一溜烟,奔黄山村而去。

番薯老叔年青时逃亡到大象群岛,即现在的大象王国,几经辗转,后靠做咸菜起家,如今已经成为了垄断大象王国杂咸行业的杂咸寡头,存资颇巨。历年来,番薯老叔每年均会有一二次回唐山省亲。

往年,番薯老叔省亲都是逢年过节,每次省亲唐山亲人也均会到机场迎接。只是这一次省亲完全是路过,本来是到开封参加世界潮商大会,顺便也回揭阳一下,因此,这次没有大包小包拎东西,也就没有事先通会唐山亲人。

下班了,秦梦收漱了一下,坐在宿舍里看海剧《浦东泥鳅》,直至入迷,这会,舍外传来了一声招呼:“铁美人,搜嗨

去?”

招呼秦梦的是机场空姐艳子,与秦梦年龄相仿。艳子刚刚跟了一趟纽约航班回来。

铁美人是机场同事送给秦梦的一个绰号,一来是对她工作辛劳的肯定;二来是对她绝世美貌的肯定;更主要是秦梦身边不乏大群追求者,但她来者均拒,铁板一块。

“不了,看《浦东泥鳅》着呢!”秦梦高声回道。言毕,双手托腮,准备继续深迷。

艳子则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坐到秦梦一旁,道:“我都忘了,今晚还有《浦东泥鳅》,我在纽约看到105集。”待看了电视荧屏,接着又问:“放到哪了?”

秦梦头也不回回说:“106,正好,没放了一会。”

《浦东泥鳅》是今年海剧的主打,剧情讲述的是浦东一个叫泥鳅的农村娃子随着浦东的开发、发展,怎样实现泥鳅变黄龙,最终成为了世界金融霸主的故事。该剧被誉为本年度全世界最迷情、最励志的偶像青春剧,受到地球青年的热捧。

这会儿,剧情正播放泥鳅的父亲黄善找服务被抓。秦梦立即想到番薯老叔,不禁对着艳子说:“我今天碰到一个老华侨,长得够砢碜的,拿了22块钱说要摸我的手,这些老华侨,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几十块钱就想在唐山泡妞,你看老黄善,一出手就二万,手没摸到,人还被抓了。”

“咯咯!”艳子被逗乐了,稍会才说:“就是,昨天纽约的星巴克里,小白人拿了一张百元美钞在我面对一扬,要钓我。啥东西嘛,这张钱只顶姐一天的工资,就他美钞是钱,人民币就不是钱?”略略迟疑,又说:“不过话说回来,小白人挺俊的,我倒请他喝了一杯咖啡,摸他一把脸。”

“没深入?”

“额!人在异乡,要是在中国,小白人就算给姐亲脚趾,舔完姐还一脚把他踢到火星上。”

“额!”

“怎么?怀疑?”

“说别人我信了,就你,我是真怀疑。”秦梦说着,掉转身,严肃瞪着艳子的眼睛,一会,道:“如实招供,上了没有。”

艳子一把把秦梦推开,说:“就你是铁美人?我可告诉你,我美不美不说,但肯定是不锈钢。”

秦梦又瞪紧艳子的眼睛,没多会,便见艳子眼里瞟出一丝怯意,秦梦这才掉转身道:“说谎,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说谎。什么情况,快说来听听。”

“真没什么,就摸了他一把脸。”艳子感到委屈,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对了,临别还吻了一下,但西方人,这就是礼节。我真……。”

秦梦不禁打断艳子的话:“行了,没失身就好,别吃大亏了,还以为赚大发了。男女之间的事,看似平等,其实从文化、从女人自身条件,从任何角度上讲,女人永远都处于劣势!”

艳子吻了秦梦一下,道:“这平等了吧?不说了,继续看电视。”

“我吃大亏了。”秦梦狠狠地捏了艳子大腿一把,才说:“继续看电视。”

艳子不服,回捏。

两姐妹沙发上捏打了一起。宿舍飘荡着“哎哟!”“咯咯咯!”的笑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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