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不留行,霸王擎天顶。魔星妃子笑,妖将月慎凉。”这是五年前南冥山附近最有名的诗篇。它包含了南冥山上最有实力的四个偷艺者。
对的,是偷艺。高人多怪癖,南冥山上的高人也有。南冥山位于古七国交接之处,山深树茂,却也不能阻挡它的名气。南冥山有十三怪侠,一人有一项绝技,据当年天机老头的话说“得之七八者可安天下。”于是一批又一批的江湖人士上山拜师,但,十三怪侠却放出话来,如果想学艺,可以,必须自己偷艺,不能让他们发现就行。
一批又一批的人上山,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仍下山,才震住了大部分的江湖人。天下都想要,实力都想有,可,这一切的前提是有命。
当年我那样渴望实力,渴望到不顾性命。我看着那被扔下山的尸体,就想到那夜的青衣镇,想到我离京那日放起的大火。想起了父母,大哥,我的结拜兄弟们,想起老皇帝手中的高手。
我必须上山。我这样告诉自己,有了实力,我才能去做我想做的事。我轩辕子乐,最讨厌别人掌控我的生命。我不会做蝼蚁,我也想做掌局者,撼动天下。
那时的我还是有些疯狂的,但我还有理智。我知道,想要学艺,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必须智取。
我买了白色的纯棉白布做的衣服,用山上的草液浸泡成绿色,连靴子也染成绿色,头发用同样处理的发带绑起,又用树枝编成草帽。一切准备就绪,在夜里潜入了南冥山。习武之人,多能控制呼吸,更何况我从小便内外兼修,加上当年我不过刚刚及笄,身体灵敏也,竟然成功的偷到了功夫。
这一学便是三年。我只半月出去一天,白天偷师,夜晚习艺。十三门功法,融会贯通,修得大乘。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现了身,给每个师父磕了三个头。
他们竟然也很高兴的样子,没有丝毫的介蒂。我说我叫子乐,随母姓苏。偷艺三年,终得贯通,临行之时,多谢诸位师父传授之恩。
众家师父最后决定收下我。在他们的山门谱上,写下了苏子乐的名字:
今有南冥山十三部首,燕青峰,柳絮凝,安梦溪,第五棋冷,花开时,酒酿,千秋水,姜戈登,兰达意,凤晓,陶笛卿,薄煦荷,公孙玉壶。共收一徒,曰长继承我等道统,穿之后世徒,其名曰子乐,吾等记之于谱,供后世观看。
就在这张纸成的第三天,便又有人上前拜会,依旧被收为弟子。一个礼拜,四名弟子到位,有百晓生之称的八师父姜戈登在山门谱上记下来了那首诗:
千里不留行,霸王擎天顶。魔星妃子笑,妖将月湛凉。
千里不留行苏子乐,金霸王龙擎天,妃子笑魔星愿,妖将军月湛凉。这就是所谓的南冥四徒。
可我们之间,却注定,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