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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家长里短的节奏

本应当是谢凝蹭顿饭就走的寿宴,被薛崇简这么一折腾,就产生一种听紧箍咒的感觉,各种推测与揣摩让谢凝甚至惊讶薛崇简就是大唐的福尔摩斯,不过只可惜这位福尔摩斯仅仅会纸上谈兵。

吃饭的时候谢凝没有去正厅,因为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听说太平公主也来了,除了皇帝,李家在长安的七大姑八大姨基本上都到齐了。

虽然谢凝很像进去目睹一下太平公主的风采,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听说薛崇简上次因为不遵礼仪,被他娘足足抽了二十鞭子。亲儿子尚且如此,何况谢凝只是个干的,而且还只是宣城公主的干儿子。

薛崇简敢把他自己的丑事透露给谢凝,还是多少将凝儿哥打动些许,借着酒劲就答应陪薛崇简设个局引无间道上钩,却不想回到家被敬晖骂的狗血淋头。

真不知道这老胖子现在把他自己定位成什么角色,谢凝爹妈该管的他跟着管,爹妈不该管的他也跟着管,每次找他商量点事情,他就像是抓到了谢凝的尾巴,逮着一个话题损起来没完。

悦兮很奇怪为什么公子每次受挫还每次去找敬晖,只有谢凝知道自己是有苦难言,他娘的你现在不找他,这个老胖子就用各种理由找你,然后旁敲侧击来打听凝儿哥的近况。

祝雅雯反倒相当的开心,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才华横溢?能和敬晖这样的人讨论到热火朝天,也是一种智慧。

但是讨论到最后也没有个结果,敬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薛崇简所谓的无间道定然是有的,但是这个人不是谢凝能够得罪起的,所以坚决不允许谢凝参与此事。

这就是朝堂争斗留下的后遗症,总是在等待对手露出马脚,岂不知自己也有马脚,万一被人家抓到就是九死一生。当初魏宗贤就警告过张柬之和敬晖等人,声称武三思不死,张柬之等人定然没有好果子,结果怎么样?不是枉死就是气死,最后还是七虎陪着李重俊政变间接给他们报了仇。

话说回来,谢凝也知道为什么敬晖对薛崇简没什么好印象,因为薛崇简的媳妇就是武三思的闺女,这位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即使日后李隆基当上皇帝,这位薛武氏也托了薛崇简的福得以善终。

敬晖这是恨屋及乌,懒得再和他争执,听说这几日公孙柳氏将养的不错,已经能够舞剑锻炼身体,趁着天没黑,谢凝打算看看自己会不会凑巧欣赏到一段,谢凝甚至在想,若是公孙柳氏母女加上冷娇娘一起舞剑,是否会别具风味。

然而事实往往都是不尽人意的,谢凝借口寻找祝雅雯,却发现公孙柳氏正在收拾行礼,据说是打算离开谢府。

一个小包裹也没多大,她的随身物品受伤后就没找回来多少,估计包裹里面都是祝雅雯给的银钱。

“公孙夫人,如若身体尚未痊愈,尽可放心在府上将养,谢凝这些时日俗事缠身,还未能给夫人接风洗尘。”看着公孙大娘眼泪吧嚓的揪着衣角守在一边,谢凝打算客气几句,毕竟人家算是个寡|妇,不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住在自己家。

公孙柳氏看见谢凝并不感觉尴尬,微微一笑施礼道:“柳氏幸得凝儿哥相救,又在府上叨扰半月,怎敢再让凝儿哥破费,况且如今大娘已然找到,公孙柳氏母女理应离去,若是再如此叨扰下去,我母女二人就是做牛做马,也恐还不清凝儿哥的恩德。”

公孙大娘忽然插嘴道:“娘亲,大娘不想走!”

祝雅雯与谢凝对视一眼,缓缓走到公孙柳氏身边道:“姐姐不知要去往何处?小妹甚是喜欢大娘,况且小五和大娘又十分要好,不如就以学生的身份暂住谢府如何?大伯父学识渊博,姐姐再想给大娘找到这等先生可是难上加难,想必姐姐也不想大娘随你四处奔波,今后大娘在府上学有所成,凝儿哥定然能为她选上个如意郎君。”

眼见着公孙柳氏有些犹豫,谢凝叹上口气,拍拍公孙大娘让她先出去,才缓缓开口道:“公孙夫人,谢凝有两个建议,第一,谢凝为夫人母女二人在长安选个住处,已夫人的名头,想必日后达官贵人会排在门口求你献舞,你们母女二人也不愁吃喝。第二,大娘留在府上,谢凝给小五什么,也不会亏大娘半文,夫人也可以自由自在的四处游历,当然,你最好还是时常回长安看看大娘,她毕竟还小!”

祝雅雯接着道:“姐姐,请恕小妹直言,大夫说你的身体已经不适合舞剑,如若大娘跟着你四处漂泊,对于姐姐母女二人都是负担。”

谢凝听着一愣,公孙柳氏不能舞剑,真是大唐一大损失,却听公孙柳氏叹气道:“既如此,请容我思量思量吧!”

谢凝不置可否,当下便转身告辞,公孙大娘对于谢凝来说很可能是一个败笔,也很可能是一个转折点,一切都听从天意吧!

第二天一早谢凝并没有懒床,上午准备去镖局看看,正好等着薛崇简下朝来找自己,带着狗剩出门,顺便在老周家吃几个包子,最近老周媳妇的包子蒸的越来越像样,也不枉凝儿哥一番教导。

老周以前是镖局的伙计,后来一次遭遇战让他失去了一条手臂,然而按照老周自己的话来讲,他是获得了新生。

一文钱两个包子的价钱太便宜,谢凝果断让狗剩扔下一把铜钱,拿上够二人吃的数量就走,老周也不客气,知道东家就这个性子,你要是敢说东家给多了,东家就会一文钱都不给,而且没准还挨上一顿臭揍。

到了镖局李宜德正在给新伙计训话,谢凝听说由于镖局现在人手过多,如果都出早操武侯就会找麻烦,所以长安城插着小红旗四处奔跑的任务就由新伙计承担。

李宜德最近春光焕发,无他,因为七虎走了,谢凝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李宜德畏惧七虎甚至比过李隆基,自从七虎离开长安,李宜德竟然还打造了一把短斧,没事就拿出来挥挥,有一种借物缅人的感觉。

谢凝不管李宜德打造什么兵器,总之他现在最要紧的任务就是和杨彪交接,必须要在李隆基回到长安之前,彻底让杨彪坐稳镖头的位置。

幸好杨彪也算是个人物,试探的走几处近镖,已经彻底算是拿下来附近的道路,不说畅通无阻,至少不会有妖魔鬼怪前来劫路,至于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种问题,目前大唐也只有谢凝一个人有所防备。

镖局没有多大,不到半个时辰谢凝就检查一遍,没有赌局的日子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从前觉得甩手掌柜很幸福,但是当李宜德和杨彪真正做到这一点,谢凝又忽然发现自己空虚了,那空虚怎么办?只有委屈狗剩了,凝儿哥的思想政治课开始,准备继续培养他成为凝儿哥一切生意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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