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走豆豆后,坏坏起了床,洗漱完毕,打算到学校去上会儿自习。不久,来了个送报纸的,送的却是英语周报,这已经是第三回了,可坏坏的辅导报却从来没有送过,坏坏心里很不爽,早上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件事,更是满鼻子地喷火。
坏坏找出当时开的发票,上面有联系电话和名字,名字不是全名,是很自恋的简称——阿媚。坏坏想起阿媚的长相和性格,心里作呕,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拨通的电话,听得对面“嘟——嘟——”的声音,却没有人接,坏坏连续打了四五回,终于有人声了。
只听得对方一接通电话,就劈头盖脸大骂:“哪个王八羔子,大清早的给老娘打电话,找死啊,不知道现在是睡觉的时间啊,有事不能白天说,搅了老娘的好梦,小心让你丫的断子绝孙……。”
妈的,都快上午十点了,还大清早呢,你夜猫子啊!坏坏通了电话后一句话没来得及说,被人家骂得一愣一愣的,噎得话都没有,听得对方难听话喷个没完,有如滔滔江水,滚滚而来连绵不绝,大海之波,一浪未平一浪又起,赶紧挂掉电话,大气也不敢出的坐回床上缓神。
马上有电话打过来了,坏坏一看,这不是什么阿媚的吗,连忙挂了。停了五秒,又打过来了,坏坏心想:是不是她骂完我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礼貌,也许是专门打来道歉的,不然也不会打个没完啊,嗯,肯定是,她要是道歉,我就好好数落她一顿。坏坏欣然接通,没想到又是昏天黑地的臭骂,坏坏也是浑身冒火,大骂:“臭****,小心老子骚扰的你心神不宁。”
对面阿媚大吼道:“臭男人,敢惹老娘,小心老娘强奸你。”
坏坏喉咙都发干,这下没话说了,算你狠,老子怕你还不行啊,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啊,老子发毒誓,以后给老子钱老子都不买报纸了,不然天打雷劈,五雷轰顶。阿媚紧接着又来电话了,简直没完没了,坏坏又气又吓,神魂不定,索性关机大吉,放松心情,背上小包到学校看美女去。
上午万伦睡到太阳照屁股了才醒来,这样的日子真是爽啊,如果再有人伺候,哪怕一直躺着不起也愿意。昨天差点被那个疯女人给搞死,幸亏清醒得早,不然就是活着也没意思了,现在想起来都心寒。
今天装个病,告个假,好好规划一下以后的行动。好好来人间也有半年了吧,连个娘皮也没找,憋死我了,等把王子的事情办妥,就出去风流风流,也不枉此行啊。
万伦正美美的想着,少女进来了,看见万伦还躺着,刚才没进来时还没事呢,现在居然嗨呀哈呀地哼唧开了,心里又把万伦渺了个底朝天,琢磨着好好整整他。
少女走到万伦床边,坐下,表情温柔又亲切,心疼地说:“叔叔,看你昨天伤得那么厉害,心疼死我了,今天怎么样了?好点没?”
万伦有气无力地说:“还好,今天好多了,但还是不能下地,昨天可被那个妖女给整惨了,以后你可得给叔叔出这口恶气啊,叔叔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好对一个弱女子出手的。
少女心里暗骂:老脸可真厚啊,撒谎的同时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字。嘴上却急切的关心道:“你那里不舒服啊,晴儿给你按摩按摩。”
万伦心里乐开了花,有小姐伺候着,这下可舒服啦。他是将军府的侍卫长,法力高强,深受将军的厚爱,和将军走得极近,又无儿无女,对将军的女儿雪晴疼爱有加,关系很好,就是为人有些懒散。
万伦美得,心眼都眯成了缝,呻吟着,“艰难”地翻过身,说:“背有点疼,按按背吧。”
雪晴把手搭在万伦背上,用上真元力狠狠地捏着,万伦可就惨了,“啊——哦——”地叫个不停。雪晴说:“叔叔,干吗叫啊,不舒服吗?”
万伦哪敢说不舒服,哑巴吃黄连,有苦都得往肚子里咽,心里后悔不已,面部扭曲的成了一张擦屁纸,嘴上却说:“舒服舒服,小姐的手可真巧啊!”
雪晴心想,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看你以后还敢偷懒。甜甜地说:“叔叔啊,既然你舒服,晴儿就多给您按摩一会儿。”说完又加了几分力道。
万伦嘴里苦水哇哇直吐,疼得龇牙咧嘴,就差哭爹喊娘了,说:“不用了小姐,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
雪晴说:“不嘛,多舒服一会,病才会好得快。”
万伦早把她十八代祖宗求了个遍,实在是痛不欲生啊,喊着说:“呀——!不用了,不用了,咦——!我的病好了,已经好了,不用了。”
雪晴心里的怨气一扫而空,咬着银牙,脸上挤出两个小酒窝,可爱又泼辣,她继续掐,狠劲掐,往死里掐。
万伦心里大喊吃不消,哇呜哇呜的像个驴一样惨叫着,还时不时的从牙缝儿里蹦个字眼出来:“哇——,小姐——,呀哈——,饶命——,唔——,我不——啊——敢啦——,再也——哇——不敢了——”最后直接把他亲妈也喊上啦!
雪晴看万伦受不了了,才停下来,威胁说:“叔叔,病好了还是下不了地吧,我再给你捏捏。”说完欲要再捏。
万伦哀求道:“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放了我吧。我以后真的不敢了。”嘴上连连求饶,身体却仍不舍得离开床位。
雪晴说:“我看你病得连床也下不了了,还是让我给你按摩吧。”
万伦想不死心都不行,连忙爬起来下了地,腆着脸陪着笑说:“我好了,这不是,没事了。”边说边准备出门。
雪晴装作关心的问:“叔叔,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你不养病了?身体不要紧吗?”
万伦急出了一身冷汗,感慨地想:女人发飙真可怕啊,比天劫都整的人惨,都是些豆腐嘴刀子心的货色,以后可不能随便招惹,一旦招惹了就不能随便。他这会儿笑的比哭的都难看,对雪晴说:“呃,我好了,彻底好了,我……我去卖饼,呵呵,卖饼……,卖饼……。”说完乖乖地带着东西出去了。
万伦摆好摊位已经十点了,买饼的人非常少,他抽空坐下来,扒开领口看了看肩膀,青一块,紫一块的,心里不快,暗骂雪晴心狠,自己白疼她了。
坏坏正走到学校西门处,看见飞刀养生大饼的招牌,听肥仔说吃了挺管用的,每天早上晨勃都比以前顶的高,平时上学排队都轮不到自己买,现在却没人,正好肚子里打雷下酸水,花个小钱修修五脏庙。
坏坏走到万伦小摊前,潇洒地说:“来一个大饼!” 说完等了好一会也没人理他。
这饼子还卖不卖啦,坏坏心里不爽,又真真切切一字一句地说:“给我来一个养生大饼。”又过了好一会,还没人理他,他心里开始冒烟,试着找了个缝儿,把手伸进去,在这卖饼人的眼前晃了几晃,以示提醒,没想到仍然不起作用。
怪了啊!难道是晚上“功课”做多了,太累睡着了?坏坏从小缝儿外往里看去,只见里面卖饼的人,两只手探到衣领里,不停地摸索,还摸得气喘吁吁的。坏坏心里想:现在这社会变得一副病态,孕育出来的人都一个比一个变态,我觉得自己已经够自恋了,没想到比我自恋的人到处都是,居然还有自恋成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摸自己,摸得还很有感觉,真是瞎子挠眼睛,没治了。
坏坏好气没好笑地叹了口气,用力敲着摊前的挡板,大声说:“大哥,买饼啊!收钱啦!”
万伦被坏坏叫醒,老脸一红,不自然地说:“不好意思啊,昨天抗东西伤了肩膀,刚才揉了揉,没听见你说话。”说完双刀翻飞,大饼在烙板上飞速成型。
坏坏看着万伦耍刀,心里佩服不已,心想:变态的人就是不一样,连烙饼的水平都这么变态,我要是有这么一手飞刀绝技,还愁个媳妇?
万伦刚才就看出坏坏正是他们计划接近的王子,又看得坏坏对他的飞刀羡慕不已,春风满面地笑着说:“怎么,觉得我的刀法不错?要是想学就告我,我可以教你,很厉害的。”
坏坏想:我就是上少林寺也不和你学,像你这样的变态师傅,没准把我都教的变态了。说:“算了,我事多,没时间啊!”
万伦又说:“没关系,只要有空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晚上也行。”
坏坏一听,暗自嘀咕:嘁,晚上?我还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呢,万一被你那个非礼了,我找谁去诉苦啊。推辞说:“算了吧,我身体不好,得多休息。”
万伦非要和坏坏插上一腿,说:“我有办法能让你变得强壮,而且不用付出多大辛苦,怎么样,跟我学吧。”
坏坏察觉了万伦的心思,深怕被万伦给拐没了,现在搞传销的人太多了,不得不防啊,于是说:“算了吧,没兴趣。”
万伦烙好大饼,打包了递给坏坏,坏坏接住,说:“多少钱?”
万伦大方地说:“不要钱。”
坏坏吃了一惊,更加怀疑万伦要对他动手,说:“买东西怎么能不给钱啊,多少?”说着掏出钱就要给。
万伦连忙说:“下回再给吧,我今天没装钱的地方。”
坏坏才没那么傻呢,出来卖东西没个装钱的地方,鬼才信,不要也罢,下回吧,要是忘了,算你吃亏。心里这样想着,一边吃饼,一边走进学校。
坏坏走在校园里,东看看,西望望,走在前方的女生,凡是背影有点看头的,都会凑过去,从脚后跟一直往上看,看到大腿、屁股、腰这三个部位时停留片刻,过后再看另一个,偶尔追到前面看脸的。 某些情况下,还会跟着一个女生没完没了地看,直到女生进了厕所,或者回了宿舍,可谓“尽职尽业”。
坏坏盯着一个女生的美腿,正看得心花怒放,忽然有人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吓得他蹦了个老高。回过神才发现,是火车上结识的黑脸,鼻涕西西的对着他傻笑,然后憨憨地说:“想什么呢,连我也没看见?”
坏坏对他心里面讨厌的要死,外表还要装作十分友好,别扭死了。随便说:“到学校去上会自习。”
黑脸傻笑不断,就像坏坏家样的猪,傻得可爱,可怜没人爱,他说:“你去哪呀?吃饭没?”
坏坏每当听见他说“吃饭没”,心就抽得疼,上回他这样问,坏坏说了个“没吃”,就被人家大宰特宰了一顿,这回条件反射,说:“吃了。”
大黑一愣,说:“午饭也吃了?”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坏坏心里骂得把他祖坟都刨了,脸上却笑着说:“吃了啊!早饭午饭加在一起,刚吃过,你没吃啊,那赶快去吃吧!”
黑脸一脸的不高兴,说:“我一个人太寂寞了,想找个人一起去,既然你吃了,那就就算了,本来还想请你的。”
你请我?糖公鸡——不能拔毛还粘毛,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坏坏恨他如恨阿媚,心想来也个乱点鸳鸯谱玩玩,于是就说:“你不是寂寞吗,找那个张南去啊,你不是追了好久了?”坏坏早料定了张南不会搭理他,刻意这么说。
黑脸一脸沮丧,差点没哭出来,没出息地说:“算了,别提她了,提起他我就麻烦。”
坏坏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兴奋地激他,说:“怎么被人家给甩了?哎,男子汉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要活得大度,不就一个女人嘛。”
黑脸满脸愁云,两手捂着裤裆,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扁着嘴说:“哎!用心良苦啊!”
坏坏心里乐翻了天,装作关切地说:“忘了她吧,我给你找个比她更好的。”
黑脸一听,精神大振,想吃了兴奋剂一样,马上就看见了黎明的曙光,手舞足蹈地说:“真的!快……快告我,我现在就联系她。”
坏坏心里偷笑,肝儿都跟着跳动了,把阿媚的联系方式给了黑脸,见黑脸手里拿着两张纸,视如己命一般,好奇地问:“你手里的拿的什么东西?”
黑脸说:“学生会的申请表,你要是也想进学生会就赶快去领表吧,明天就面试,今天是最后一天。”
坏坏听了心急如焚,学生会的美女他是有目共睹的,这下可不能错过,一定要争取尽可能多的机会,嗯,就这样,马上去。加足马力,一溜烟,没了踪影。
黑脸正从失恋的泥潭往幸福的边缘攀爬,坏坏走了也不知道,良久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愣青头,独自欣然离去。
事情来得实在太快了,坏坏上午领了表,下午交了,晚上就有人打电话给他,告他明天晚上到学生会面试。坏坏申请的是宣传部,经过整整一天的漫长等待,那激动人心的一刻,终于到来了。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坏坏一人来到学生会所在的那一排办公室钱,四周人山人海,看不到人们思想碰撞的火花,只觉得一群有生命无思想的肉体,聚在一起攀谈,商量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坏坏觉得,有思想觉悟的似乎只有他一个,坏坏已经找了好一会了,可还是没有找到面试的地点,他问了好几个人,没人知道。坏坏在一个写有宣传调研部地办公室转了两圈,没人理他,打电话问部里的人,人家说就在这儿。就纳闷儿了,坏坏只好再次踏入,见一个美女站在办公室中央吩咐着别人,心想可能是老资格了,就上前去询问情况。
坏坏很友好的说:“请问宣传部是在这里面试吗?”
那女的老气横秋地摆出一副官架子,面部没有一点生气,用食指指着坏坏的鼻子说:“你,明天早上,六点半,准时来这里等我,现在回去吧。”她每说一句,那抠过密部位的纤纤细指就晃动一下,让坏坏想到了日本片里的女优,那灵巧的轻动间,让人遐想无限,还有那温柔的舌头,谈吐见,伸缩自如,更叫人心潮起伏,春心乱颤。
坏坏被她勾得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不知不觉间,目光移到了那女的的两腿,很自然的想起了肥仔交给的判断处的方法,于是,左看右看,琢磨不定。
那女的见坏坏不搭理她,有些恼怒,平了平心境,说:“你,明天早上,六点半……”还没说完,就察觉坏坏在目不转睛地,不礼貌地盯着自己下边的重要部位看,她的脸,刷——的红到了底,到底红到了那里,谁也不知道。
她又羞又气,还不能发作,周围全是人,总不能破坏了自己良好的形象吧。她沉住气说:“喂!喂!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
坏坏尴尬的抬起头,笑了笑,机灵地说:“不好意思,我刚才看见一只昆虫,在你腿上爬来爬去的,想提醒你一下,又不好开口。”
那女的一听,“啊——”的尖叫起来,吓得魂儿都丢了,在地上跳来跳去,最后一跃,居然上了坏坏的身。他胳膊紧缠坏坏的脖子,两腿盘在坏坏腰间,不停地发抖,屁股也一扭一扭的,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坏坏的脸埋在她的双峰之间,捂得气都喘不过来。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面试的也停止了,排队的也呆住了,屋外的人也冲进来了。一瞬间,时间静止了,人们的动作以致表情全都凝固了。
过了好久,坏坏打破了沉寂,说:“意外!纯属意外!”
“哗——”!躺到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