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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见摆衣鬼

漫无目的在村子里游荡,回想着爸爸的话,我在问自己,难道爸爸说的是真的吗?我不是他的女儿,那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许许多多的问题围绕在脑海里。

“凤儿去那里啊?”我抬起头,看到迎面走来的婉婷。

“没事,瞎溜达!你怎么过来我们村了?”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不想让婉婷看出我有心事!

“呵呵!我哥他有同学是你们村子里的,来找他同学玩我就跟他过来了!”婉婷回头看看她后面跟来的男孩。高高的个子,白色T血衫,蓝色牛仔裤,梳了个很精神的发型。看到五官我惊讶的看看婉婷又看看男孩!

“傻妞!看帅哥看呆了?”婉婷看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哥哥,掩着嘴偷笑着拍了我一下头!

“呵呵!哪有啊。”我不好意思的挤出一个笑容。

“我看你是被我们两个吓到了吧!呵呵”男孩在我面前停住了脚步。双手插在口袋里。笑起来有跟婉婷一样的小酒窝。薄薄的嘴唇弯的像月牙一样!

“呵呵!确实……确实有点!你们怎么长得那么像啊?”我不好意思的看看婉婷又看看男孩!

“我们是龙凤胎,除了性别其他的都一样哦!”婉婷幸福的挽着她哥哥的胳膊笑着说!

“那也太像了吧,双胞胎长大以后还会有不一样的地方。”我还是没回过神来,盯着两张极其相像的脸。

“我们有不一样啊!她是女的我是男的,我脸皮薄,再看我可不好意思了啊!”婉婷哥哥调侃着说。

“哈哈!哥你要不要自我介绍一下啊?”婉婷对她哥哥的调侃笑弯了腰。

“你好!我叫赵小龙?”

“你们的名字怎么除就姓氏,没有一个字是相同的呢?”我又一次好奇于研究他的姓名。因为在我们这个偏远的少数民族地区,还流传着每个家族都会有自己的派系,这些派系都是由每一代人名字里有相同的一个字,来区分他们是同一代人。就如我们蓝家我们这一辈是单字辈,所以我们的名字里只有姓跟名,弟弟叫蓝武,我叫蓝凤。对于他们这样有姓氏,有字辈有名的居然字辈不一样,真是及其少有!

“呵呵!凤儿这个是我们的秘密哦!”婉婷笑嘻嘻的凑到我耳朵边小声的说。

“我先走了!你们聊吧!”赵小龙看到婉婷在我耳边说话,扭头走开了!

“哼!不理他,”婉婷看着她哥哥走了,幸福白了他一眼!那眼里流露幸福很多年以后都让我羡慕不已

“婉婷我有点事,要去村尾……”我犹豫的看着婉婷。

走呗!我陪你去。”婉婷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前走。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心理想着我该不该带婉婷去呢,这关乎我的身世。

“走吧!”我还在犹豫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婉婷已经拉着我向前走了!

“算了,去就去吧!不一定真的就能问道什么。”我心里想着。

“就是这里直走,”我指着岔路口说。刚走出一段,我就看到我找的人了。

“婉婷等等!我们不去村尾了。”我叫住了走在前面的婉婷。

“凤儿!”等婉婷回过头的时候我已经往回走了。

“由奶奶!你在干嘛呢!”我笑着走向坐在路边石头的老人,她是村里的五保户,一个孤寡老人。听村里人说她是别的村子嫁过来的,年轻的时候有老公孩子,后来老公生病死了,留下她跟一个孩子,孩子还在啵啵待哺。那些年大家都没饭吃。大人吃不饱就没奶水给孩子吃,又没钱买别的给孩子吃,后来孩子也饿死了,就剩下她一个人。这么多年也没在嫁,现在年纪大了成了村里的五保户。

“是凤儿啊?”由奶奶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我,嘴巴里牙齿掉光了,说话得时候有些吐字不清了。

“是啊!由奶奶!”我坐到她旁边。

“凤儿你怎么走那么快啊,都不等我。”婉婷追上来拍了一下我的背,坐到了我旁边!

“由奶奶……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我犹豫着在想怎么开口。

“什么事情啊?你问吧,我看我知不知道。”由奶奶说

“由奶奶我出生那年的事你还记得吗?”我试探着问。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那么大的洪灾,一辈子也忘不了,”由奶奶叹息着看着我。

“除了洪灾就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吗?”洪灾的事我听妈妈讲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所以想看还有没有有价值的信息。

“比如说比较奇怪的事情?”我提醒着。

“要说奇怪的那还是发生在你出去的前一年。你们家还真发生怪事了!”由奶奶低着头搜索着记忆。

“我出生前一年我们家发生了什么?”我顿时兴趣来了!焦急的催促着由奶奶。

“那时候你妈嫁到我们村也有三年了,一直没怀上孩子。你奶奶天天在家里闹,要你爸跟你妈离婚,你爸就是不肯。也可怜了你妈了,谁不想有个孩子啊!就在那年雨季你妈跟你爸到江里捞柴,你妈被洪水卷走了,再也没有了踪影。都说水无情,这让江水卷走那里还能活下来啊!你爸跟村里的男人们在江里打捞了好几天,什么也没找到,大家都失望了。都想着这个人啊,要不是被水冲到很远的地方就是给江鱼吃了。可是奇怪的是你妈居然又回来了,而且有没一丝丝的伤,她一个人躺在她被江水卷走的地方,被路过的人看到了送回了你家。大家都到你家看稀奇。刚开始都怕你妈,不敢靠近,不知道她是人是鬼!后来你妈醒来了跟没事人一样,她就说她只记得跟你爸在江边捞柴,后来的事情她忘记了。”说到这里由奶奶自己也惊讶的回味着!时不时摇摇头。

“那后来呢?”我急切的问,

“后来?后来也没什么奇怪的事了啊!第二年不就你也出生了嘛!呵呵”由奶奶笑着摸摸我的头!

“呵呵,原来这样啊!”我勉强的笑了笑!由奶奶说的这个事让我的心情五味俱全。大脑里乱成一片!

“风儿原来你妈还那么厉害啊!”婉婷坐在我旁边,似乎也被由奶奶说的事吸引到了。

“你可别瞎说哦!这谁知道是真的假的。”我偷偷在婉婷耳边小声说。

“嫂子晒太阳啊!”王奶奶背着小孙子从远处走来跟由奶奶打招呼。

“嘿嘿!今天太阳好,在这里坐坐。过来玩会啊?”由奶奶说着拍拍她身边的石头。王奶奶在由奶奶身边坐了下去,王奶奶身上背着的小孙子才一岁多。在王奶奶背上玩着手里的玩具。

由奶奶跟王奶奶聊着家常,手慢慢申过去握住孩子的脚,轻轻的抚摸,来回抚摸着。她干枯的手指在一次抓紧孩子的一瞬间,露出了又长又黑的指甲,刮到孩子的地方,肉呼呼得脚一道道红色的血痕。孩子哇一声哭了起来,王奶奶不知所措的拍着孩子的屁股哄着孩子,由奶奶还是再继续用黑色指甲刮着孩子微笑着。我就坐在由奶奶身边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我站起来正要说话,突然手臂被向后拉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赵小龙。

“奶奶!你家媳妇在前面找你跟你孙子呢!”赵小龙指着刚刚王奶奶来的方向,笑笑说!

“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回去看一下,这孩子也是怎么哭个不停呢?嫂子我先走了啊。”说完王奶奶起身走了,才走出一小段孩子就不哭了,继续玩着玩具。我回过头来看到由奶奶一直在看着赵小龙,她那皱巴巴的眼睛里都是恶狠狠的目光。赵小龙也很凶狠的看着由奶奶,就那样对视着。

“走吧!”我正在好奇的看着他们的时候赵小龙一个手拉着婉婷,一个手拉着我离开了。

“你也看到了对不对?那为什么要阻止我?”走出好一段路,我甩开赵小龙的手很生气的问。

“看到什么?”婉婷好奇的看看赵小龙又看看我!一脸的疑云。

“婉婷!你先走,我一会就追上你,我们回家”赵小龙严肃的说,眼睛看着我。

“不行!你们到底看到什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婉婷很生气的嘟着嘴,像是我们把她分隔在了我们的世界以外。

“不是不告诉你,是怕吓到你!”赵小龙回过头眼神凶狠的看着婉婷。

“大白天的,哥你不是又……你们说吧,我到前面等你。”婉婷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不情愿的走了。

“你也能看到?”赵小龙眯着眼睛审视着我,双手依旧插在口袋里。一副很是好奇的表情。

“我又不是瞎子,她用指甲那样掐孩子都掐出血痕了!”我愤愤不平的说,脑海里还在回忆着刚刚那一幕!

“难道你就不奇怪为什么婉婷看不到吗?那个背着孩子的老奶奶也看不到?就你看到了吗?”赵小龙用质问的口气说。

“怎么可能!他们就在边上肯定都看到了,只是没注意。”我急切的辩解着,可还是忍不住去思考赵小龙刚刚所说的问题了。

“不!他们是看不到的。”他坚定的回答我。

“为什么?”

“因为那个老奶奶根本就不是人!”他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边说。

“不可能,这大白天的。再说由奶奶又没有死那里来的鬼啊!”我被他的这种结论说的有些不知所云。

“她有没有死你怎么敢确定呢?再说不是所有的鬼都只能晚上出来的!”他神秘的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嘴里的气息呼到我耳朵边上酥酥麻麻;

“那你呢?你为什么能看到?”我猛推开他语无伦次的问。

“呵呵,因为我有一双阴阳眼。能看到是正常的。你呢?”赵小龙依旧小声的说着,这是这次笑得有些诡异的看着我。

“我?”赵小龙的回答让我稍稍往后推了几步,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恐惧。对于他的问题我回答不上来!想着从懂事到现在好像从来没看到过,还是看到了自己也不知道。

“嗯,你应该好好审视一下你自己了!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有这样的能力?”赵小龙围着我转了一圈说,看得我有些毛骨悚然。

“我就是我啊!由奶奶的事你能跟我说清楚点吗?”我对自己不自信,开始转移话题。

“你知道我们彝族有这样的传说。说有一些独居的老人很喜欢养猫,猫养久了就会有灵性,话说有灵性的猫会在主人快要断气的那一刻,变成精跑到主人的身体里,用自己代替主人生活。可是呢,要呆在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里;就必须要靠每天吸取小孩子的精气,或者吃小孩子的心脏来维持自己的生命体系。所谓的吃呢也不是真正的要吃,只是吸取心脏的灵魂。”赵小龙跟我就这样站在路边探讨起关于有奶奶的事。

“那对小孩子有影响吗?”我好奇的问。

“当然有啦!很明显的影响就是很多小孩子会生病,各种各样的病,有的严重的可能就会死掉。虽然说是生病死的,可是是因为精气被吸光了。”赵小龙接着说。对于突如其来的诡异事件我始终无法相信它的存在,就如赵小龙刚刚所说的事,似乎那只是一个传说。

“你不信?”赵小龙看着一脸疑惑的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信不信?”我皱着眉头看看赵小龙。想着刚刚他说自己有阴阳眼的事。

“我能体会你现在的感受!你能看到这些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可是……你先回去吧,要是有什么问题我想我可以帮你的。别担心!”赵小龙欲言又止的像拍拍我的肩安慰着,我立刻往后面退了几步,让他的手悬在了半空。他有些尴尬的缓缓缩回了手微笑着没有说话。

“你说我是一直都会看到,还是偶尔会看到?”我担心的问。

“这个……我占时还不确定!这是我手机号码,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我先走了!”赵小龙给我递过来一张纸,上面用笔写了一个手机号码。转身走了。看着赵小龙远去的背影我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刮过,我回头看了看。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到了家里。

“凤儿你怎么了?满头都是汗水,”刚进门就遇到要出门的妈妈。

“没事!刚刚婉婷来找我玩,玩得有点疯了!”我傻笑着掩饰心里的不安。看着眼前的妈妈想着由奶奶的话。妈妈真的死而复生的吗?我去拉了拉妈妈的手。是温暖的,心里才稍稍安慰了自己一下。

“我要出去一会。”妈妈拍拍我拉着她的手,说完就拎着篮子出门。

回到房间躺着床上,一直在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想着妈妈跟我说我跟别人不一样的话,以前我以为什是妈妈为了安慰我才这样说的,现在看来我真的跟别人不一样。想着那个自称有阴阳眼的赵小龙,想着赵小龙说的话,是该审视一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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