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脸上顿时漾满喜色:“好,我和宝麟一起去。不过,”赵渊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大哥能不能给我多带点儿银钱?”赵渊说完,抬头看着赵一峰。赵一峰笑了:“当然好,”他把腰上的钱袋子接下来系到赵渊腰上,“不过你要看好了,不要让人摸去了。”
“唉,大哥放心!我去喊宝麟啦!”赵渊活蹦乱跳的朝东厢房跑去。赵一峰在后面笑着喊:“哎!小心点!不要摔倒了。”赵一峰看赵渊进了屋子,同王大娘说:“大娘,等下同两个孩子说,让他们到前面回春堂来一下。”王大娘答应了。
赵一峰理理衣袍,出门去了前院回春堂。赵一峰同回春堂的赵霁说:“待会跟着两个孩子,渊儿刚好起来,我不太放心。这孩子当初是被吓坏了,现在忽然好了,我总要让他和平常孩子一样,学会独立。但总归还是不放心,你远远跟着就好,若是有不妥再上前去。”
赵霁是赵家旁支的一个男孩子,同赵渊平辈,今年虚岁十八,在跟着赵一峰学医术。赵霁这孩子是个勤奋好学且聪明伶俐的,跟着赵一峰学了三年,如今平常的病症已经完全能诊治了。赵一峰对赵霁办事很放心,嘱咐完了就去堂内同坐诊的大夫谈话了。
赵渊站在宝麟的榻前,伸手摇了摇她。宝麟醒了看是赵渊,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正要骂他,赵渊就笑嘻嘻地把腰上系着的钱袋子提起来朝宝麟晃了晃:“大哥给了我一袋子钱,我们两个去街上转转吧!西街的那家烤鸭可是好吃极了,点上了大酱用煎饼包着吃,包你吃过了一次想第二次!快走吧!”
宝麟想着自己“过来”这么久,还真就没逛过街呢,再一想,自己这么大一个,同这黄毛小子生什么气,这不是自动拉低智商了么?宝麟撇撇嘴:“到底是小孩子,就知道吃!先说好了啊,我才不要去买吃的,要去就去看杂技。”
“杂技?”赵渊皱着眉头:“杂技是什么?好像镇上没有这个东西啊,还是这个是你家里那边才有的东西?”“呃——”宝麟想起来了,可能这时候不这么叫的:“就是,那种胸口碎大石、双脚踩灯泡——踩大刀,还会吞火什么的那种。”宝麟耐心地同赵渊解释。
“啊,那个叫耍杂!现在没有,那个都是耍杂班子各地走,走到哪儿演到哪儿的,不一定什么时候才来的。”赵渊看着神色恹下去的宝麟,连忙急着说:“不过你不要难过,东街有个戏台子,上午说书,下午杂耍。虽说就那么几个类目,但你从前没看过,我们也可以去看看的。等下次杂耍班子来了我们再去看更好的。”
宝麟听还有的看,翻身从榻上爬下来穿鞋:“好啊,那我们走吧。”赵渊趁着宝麟穿鞋的功夫,把她的被子叠好放在榻尾,又把榻上抚平,然后拉着宝麟的袖子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