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巫看到席地而坐诵读佛经的七弟,觉得这孩子魔症了。
擎巫把一本典籍放到雍璇的案上:“父君说你还有七八年就要历劫,此时不宜分心,若想六百岁年限上渡劫顺利,这几年就要勤恳修习,否则恐怕渡劫不成,让父君痛失爱子!”
雍璇放下佛典,拿起仙术典籍:“呦!上古仙术!我这老爹可真下了狠心了,他也不怕我仙力匮乏,习这般高深的术法爆体而死?”
擎巫嗤笑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你有几斤几两我难道不知道?是谁用了两月便修得了仙法,毫不费力的飞下往生海还在一个魂魄上捆上了发丝?”
雍璇红着脸:“那个,那个是巧合——”殊不知,此话多么无力。
擎巫嗤笑:“巧合,那可真巧。且不说莫说幽冥司冥君,就是玉帝下了往生海,恐怕也不能那般全身而退。你若说是巧合,那就算了,说另外一桩——你同魔界的那个刁蛮公主是怎么相识的?”
“啊,你说是归棠啊——那年我去魔界游玩……”
“行了!这话你都说了多少次了。你当我不知道?当父君不知道?你去那三十三天的烟花海放泥鳅,恰巧碰到了到她姨母那儿小住的归棠。我没说错吧?”擎巫笑得有些阴险。
雍璇诺诺地:“你,你怎么知道?”
“哼,我不但知道此事,我还知道你把归棠姨母的坐骑打晕了帮到烟花海海底的鼎丰柱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擎巫抖出更大的老底子。
“嘘!嘘!”雍璇眯着眼睛朝四处瞧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可疑的情况就放心的问:“二哥你怎么知道的?”
擎巫冷哼了一声:“归棠的那个姨母,派来告状的小仙童恰巧让我迎着了,因对我很是信任,就从头到尾的告了你的状。那容芜仙姑的原话是这样的:‘如此顽劣的小子,若是冥君不会管教,就送到三十三天来,本仙姑定会帮冥君将这小子教养的服服帖帖!’你且说你把容芜仙姑气成什么样子了!”
“那老爹知不知道这个事儿?”雍璇很是担忧,怕冥君后知后觉得,哪天忽然想起来这个事儿来,把他捆了扒皮抽筋。
“怎么可能不知道,否则你以为两百年前把你关了二十年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给那个老妖婆顺气。但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你说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去的三十三天,去了那儿倒也不打紧,你去谁那儿串个门子不行,非要去那个老妖婆哪儿。”擎巫撇撇嘴,凑得更近些,显得很是神秘。
“那老妖婆当年同母后争父君争得厉害,还想共侍一夫来的。奈何父君一门心思都闷在母后身上,那老妖婆必定是往死了整你。幸亏你腿脚麻溜,否则说不准当天就给你关在烟花海海底了,没个百八十年的不用想出来。”擎巫唏嘘不已。
雍璇才知道父君还有这样一段可堪标榜神仙界的痴情往事,心中正在兴奋,完全忘记了擎巫要表达的意思:“阿爹还真是一个痴情人啊,这个要好好学习啊。有机会我把这个事迹用晶昙墨写好了贴到南天门,让那些老不死的神仙都瞧瞧——”